第501章 第500章 番外if线:君夺臣妻,王少甫重生83
  吉时准点,鑾驾从皇宫正门进去。
  跟前面两世不同,这一次,她是他的妻子。
  直接就是妻子。
  一样不同的是,今生她还没有身孕,故而一身穿戴比前世封后大典要重了不少。
  顶著厚重的凤冠霞帔,姜翎月由礼官引著,走过系列流程。
  告天地,宗庙,列祖列宗。
  让插香插香。
  让跪拜就跪拜。
  让行礼便行礼。
  此时此刻,才知道前世她的封后大典,真是託了腹中小公主的福,才能那样轻鬆。
  日落西山,等到所有礼节走完,整个人都累得只想趴下睡觉。
  命妇们的拜见定在明日。
  总算回了新房,姜翎月坐都坐不安稳。
  浑身酸软,尤其是腰腿。
  堪比跟皇帝大战三百回合。
  还是他毫不收敛,摁著她欺负的那种大战。
  新房內。
  祁君逸进来的时候,入目就看见盖著红盖头坐在床边的姑娘。
  他眸光柔软。
  两个喜嬤嬤你来我往,唱了一溜的吉祥话。
  其中一个递来一把喜称。
  祁君逸一点一点挑开红盖头。
  心里有些欢喜。
  这样正正经经的大婚,只有他们有过。
  前世那个东西,不过是封后罢了。
  盖头掀开,姜翎月就再也维持不了端庄,伸手揉自己酸痛的脖子,衝著帝王小声抱怨:“好酸,这个好重,能给我摘了吗?”
  听见她说重,祁君逸当即就要给她摘了。
  被喜嬤嬤劝住。
  “陛下不可,还未用合衾酒。”
  金樽称的两杯酒递了过来,姜翎月只想快点拆了这身行头,急忙勾了皇帝陛下的胳膊,仰头就一饮而尽。
  喉间传来烧灼感。
  祁君逸也將酒一饮而尽,开始亲手给她拆妆发。
  但他毕竟不熟稔,最后姜翎月等的不耐烦了,將他挥退,叫两位嬤嬤来拆。
  等脑袋轻鬆下来,她才捂著喉咙道:“有点难受,那酒太烈了。”
  这会儿祁君逸还未疑有他,伸臂抱她入怀,拍著她的脊背,轻声哄著,“月月受苦了。”
  心中烦恼,这洞房烛夜到底给不给她过。
  她累成这样,他实在不忍心她再遭罪。
  可不过…
  两辈子才等来一个洞房烛。
  他哪里捨得什么也不做。
  这样的犹豫没有持续很久,很快,老天就帮他做出了决定。
  被他拥在怀里的姜翎月,原本还只觉得腰酸腿疼,浑身不舒服。
  被他抱住后,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沉木香,却觉得头晕脑胀,直犯噁心。
  只当自己是累的狠了,姜翎月强忍著將他推开了些,“我真的难受,叫人备水,我想沐浴歇息了。”
  哪怕带著新妇妆,也能看出她脸色难看的嚇人。
  祁君逸蹙著眉想抱著她躺下。
  又一次靠近的气息,姜翎月皱著鼻子往后缩,“你离我远点!”
  丝毫不掩饰的嫌弃,叫祁君逸浑身一僵,掀眸看向她。
  姜翎月顾不上理他。
  她难受的很,捂著鼻子忍了忍,没忍住,趴在床头乾呕。
  见状,祁君逸大惊失色,叠声唤太医。
  一把抱著她捞进怀里:“你吃了什么?”
  不!
  不止是吃的。
  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头上插的,衣裳上染的香料…
  甚至身边人衣料上有没有沾染些什么。
  他素来小心,方方面面都防范得当。
  但今日不同,今日成婚,人多眼杂,力有不逮是有可能的。
  还有酒。
  刚刚喝的酒,她说烧喉。
  酒是不是有问题。
  祁君逸心神大乱,抱著怀里人的手都不自觉发抖。
  房门被推开,几位御医被刘榕领著进来。
  御龙卫首领谢默,和副首领沈从文跪倒在地隨时等著请罪。
  谁也不敢看皇帝张慌失措的模样。
  被抱了个满怀的姜翎月,好不容易从噁心中缓口气,就见这么大的阵仗,却什么也顾不上。
  她被帝王的失態惊著了。
  急忙去捧他的脸,“我没事的,没有中毒,身体也好著呢,我应该是有孕了。”
  虽然时隔一世,记忆过於久远。
  但十月怀胎的记忆还是深刻的。
  她前世怀孕时, 也是嗅不得怪味。
  算算日子,癸水也延迟了几天。
  只不过,她癸水素来不准,所以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八九不离十了。
  而祁君逸听见她的话,面色呆了一呆。
  很快反应过来,握著她的腕子,喊了御医过来诊脉。
  老御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
  滑脉是最容易诊断的脉象之一,不过姜翎月有孕时日尚短,还有帝王那双沉冷的眸子死死盯著,老御医愣是诊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才跪倒在地。
  “陛下大喜,娘娘的確有孕了。”
  鬚髮皆白的老御医,叠声贺喜。
  殿內殿外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方才还紧绷的氛围,瞬间消散,眾人齐齐贺喜。
  一叠声的『大喜』,震的祁君逸发懵。
  他紧了紧怀里人,“脉象可还有其他问题,娘娘身体如何?”
  这话一出,欢喜声又是一顿。
  很快,几位御医接连把脉。
  最后,还是那位老態龙钟的御医上前回稟:“娘娘脉象强壮,身体无虞,陛下放心。”
  至此,总算鬆了口气。
  姜翎月也放鬆下来,挣开他的手臂,对著殿內眾人道:“都有赏!”
  惊嚇过度的眾人急忙叩首:“谢皇后娘娘!”
  不多时,殿內又空了下来。
  姜翎月推了把身边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的男人,“傻了?”
  祁君逸被她推的身体晃了晃,反应过来后,急忙又抱紧她,“不会有事吧?”
  多冷静理智的人,这会儿满脸惶恐,瞧著就叫人动容。
  姜翎月不但动容,她还很心疼。
  忍著他身上的怪味儿,小心亲了亲他的面颊,哄道:“放心吧,我会平平安安把女儿生下来的,你没听几个御医说我身体很好吗?”
  祁君逸还是发慌。
  他慌的厉害,就想去亲吻她。
  姜翎月忙不迭躲开,“你別亲我,我真的噁心。”
  “……”
  见他神情怔愣,满脸受伤,姜翎月无奈解释,“怀孕的妇人是这样的。”
  她想了想,忧虑道:“早知道不该喝酒的,对孩子不好。”
  肚子还没显怀,连今年的老御医都要结结实实把脉许久才能诊出的孩子,她就已经母爱泛滥了。
  祁君逸定定的看著她,心头又是泛酸,又是忧虑。
  满腔翻涌的心绪,叫他难受的只想骂人。
  怪她当然是捨不得怪的,便只能怪前世那东西。
  怎么就鬆口允她要孩子。
  这样危险的事,他竟然答应了!
  若换做是他,一定不会允许的。
  可轮到他时,孩子她已经生过一次,他哪里还阻止的了。
  孩子怎么来的这样快。
  ……
  他的洞房烛夜。
  新娘如此嫌他。
  不做什么就算了,大概也不会允许他抱著睡了…
  皇帝陛下真是聪明绝顶。
  当晚,姜翎月不但没允许他抱著睡,甚至没允许他上床。
  她实在是孕反的厉害,他一靠近,就想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