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番外if线:君夺臣妻,王少甫重生81
  “爹,”姜文凑近了些,使了个眼色,“……要不?”
  几日前,那几家可是都暗中联络他们了。
  原本他们是不想掺合的。
  可……
  多年的冷待,让她恨上家里。
  又有沈氏的神仙醉在,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嫌隙。
  真要让姜翎月得势,他姜家大概没有好果子吃。
  这不是女儿,而是仇人。
  既然如此,那她皇后这个身份,对姜家百害而无一利。
  不如……应了那个谋划!
  先下手为强。
  姜邵心头狂跳,“且慢,让为父想想!”
  事关家族百年大计,他实在拿不定主意。
  姜文倒是果决些,见父亲瞻前顾后,不由蹙眉,“机不可失!”
  娘娘回家待嫁,要在家里住一晚,这样的机会,是怎么都筹谋不来的。
  一旦错过,绝不会再有。
  旁边,姜武也劝道:“大哥说的对,机不可失。”
  两个儿子的鼓动,叫姜邵定了主意。
  …………
  天色渐晚。
  用过晚膳,守在庭院的十几名御龙卫依照规矩,全部退了出去。
  里头是內侍们伺候。
  这时,沈从文几步入內,屏退左右后,低声稟了几句。
  姜翎月越听,面色越沉。
  最后冷笑了声,“自寻死路。”
  皇帝陛下那样浅显的钓鱼执法,竟然还真钓了好几条大鱼。
  果然,该死的人,神仙都保不了。
  偏偏时隔一世,他们的计谋都没变动。
  不敢动手要她的命,只能让皇帝厌弃她。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妻子是个心里的男人不是自己。
  用来用去,还是那个欢情散。
  对姜家最后一丝心软也消失不见,姜翎月抬手,低声道:“你叫人……”
  今生,就別將陈子泝扯进来了。
  …………
  京郊农庄。
  一位黑衣人被人自身后捂住口鼻,折断了脖子。
  庭院中,陈子泝对月独酌,根本没想到自己避过了一场专门为他设的局。
  这里,是他跟姜翎月相处两年的地方。
  每一处,都能看见她的身影。
  可那个初次见面,叫他眼前一亮的小姑娘,心跳漏了半拍的小姑娘,已经不在,再也不会回来。
  两年时间,她的音容笑貌,早就刻入骨髓。
  他曾按捺著躁动,一点点靠近她,用尽毕生温柔耐心,哄她点头许嫁。
  他差一点就能完整拥有她。
  却被迎头一瓢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可在痛苦之余,陈子泝还觉得庆幸。
  神仙醉,他解不了。
  甚至,如果不是皇帝陛下出手,或许都发现不了她身中神仙醉。
  她嫁给他,是死局。
  必死之局。
  沈氏是他亲自审的。
  神仙醉在他登门求娶,姜家应下后没多久,就被那毒妇给她中下了。
  只要沈氏在。
  只要他想三媒六聘经由姜家同意再娶她。
  他们就是死局。
  她活不了太久。
  现在,她高飞为凤,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他该为她高兴。
  为她高兴……
  陈子泝哑声一笑,抬臂將杯中酒一饮而尽。
  醉的有些恍惚间,隱约听见,女孩娇俏的声音。
  她在笑他,“你怎么不敢亲亲我呀?”
  她还曾主动求他先圆房。
  是不是那时候,她已经知道陛下对她的心思……
  难怪…
  难怪那日武原侯府赴宴回来,她神不守舍,眼眶隱约还有几分红意。
  他外祖父寿辰,陛下亲临,就是为了她而来?
  在此之前,他们只见过一面。
  他带她入宫,拜见自己长姐。
  只有那一面…
  陈子泝闭了闭眼。
  皇帝竟是一见倾心。
  为此,遣散后宫。
  三妃都不要了。
  只她一人。
  这样深厚的情意,比嫁给他好。
  又是一壶酒下肚,陈子泝愈发恍惚。
  痛失挚爱。
  他却不能在朝堂上有丝毫情绪展露。
  依旧是那个克己復礼,严肃內敛的大理寺少卿。
  只有在今夜,在她成婚前夕,在这个他们相守两年的农庄,释放所有苦痛。
  而这样的苦痛。
  他竟有种熟悉感。
  仿佛,不知在什么时候,他有过一模一样的经歷。
  大雪纷飞,夜已过半,四周万籟俱静。
  突然,京城方向的天空燃起一片血红的焰火。
  御龙卫信號!
  皇室成员无数,但正经主子只有两位,能叫御龙卫隨侍的,也只有那两位。
  一位此刻在皇宫,等待著明日娶妻。
  一位……
  陈子泝浑身一僵,猛地站起身。
  …………
  姜府。
  隨著御龙卫信號发送,整个京城都风声鹤唳。
  明日帝后大婚,皇后娘娘归家待嫁,竟是出事了不成?
  无数人闻风而动。
  附近巡逻的官差来的最快。
  没多久,几个指挥使带著好些人陆陆续续来了。
  京兆尹前后脚赶到。
  就连宗室里面,几个王爷王妃,也都来了。
  还有住得近些的官员们,见著阵仗,也不敢装聋作哑,都战战兢兢地整理著装登门。
  一时之间,將姜家挤的水泄不通。
  但姜翎月的院子被御龙卫牢牢守著,无论来人身份多尊贵,都进不去。
  皇城门大开。
  皇帝陛下顶著凛冽的寒风驾马而出。
  虽然一切尽在掌握,但人不在眼皮子底下,他还是焦躁难安。
  唯恐哪里出现错漏,叫她受了伤。
  等他一进姜府大门,见著这乌泱泱的大片人,脸色更是不好看。
  一眾臣子,看见皇帝铁青的脸,齐齐跪倒在地。
  御龙卫散开,迎了帝王进去。
  院內。
  姜翎月裹著狐裘,立在檐下。
  她的父兄们,被捆了手脚,堵著嘴跪在风雪中。
  见帝王亲临,姜邵眼底最后一丝希冀彻底消散。
  面如死灰。
  祁君逸眼里没有別人,大步朝著姜翎月走去,上上下下將人看了一遍后,直接把她抱进怀里。
  “做什么要以身犯险!”来的路上,他已经得知所有前因后果,这会儿抱著全须全尾的姑娘,不免咬牙切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教吗?”
  姜家算计在前。
  她竟不知避一避,非要以身犯险。
  实在……可恶!
  他怀里暖烘烘的,姜翎月轻轻蹭了蹭,感觉到他的惧意,安慰道:“沈从文就在外面,那个香一燃上,就会被掐灭的,我不会中计。”
  方才。
  她那兄长,竟然从地洞中潜入她的闺房,直接就要燃香。
  这地洞是新挖的。
  可见,在她还没回宫前,他们就已经做好要跟那几家合谋的准备。
  而她的態度,更让他们下定了决心。
  没成功算计到陈子泝,他们搞来了一个同陈子泝身形相似的侍卫。
  欢情散,换成了另外一种媚药。
  总之,一定要把不守妇道的罪名,死死摁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