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怀璧其罪,被盯上了
  林中小路。
  张景行把玩著噬囊,嘴角掛著若有若无的微笑,时不时取出一物又將之收入进去,像是一个刚刚得了新玩具的孩童。
  这趟可真是没白来,这等好物件儿拿回山去,不需要送出,哪怕借师兄弟们用用,那脏衣物以后都不用自己洗了。
  那群傢伙还不得排队管他叫大哥,给他锤腿松肩。
  想到此处,张景行嘿然一笑,美滋滋的將噬囊用金光包裹戴在手腕上。
  如此既能修炼金光咒,亦能保护噬囊不被外力破坏。
  一想到修炼,张景行笑意顿失,立即端坐在纸驴上,准备双修。
  然而还没等开始,他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侧目看向一旁的于慧中,而这个面相端庄温润,实则十分顽皮的女人此时也在看向他。
  “於大姐,你觉得噬囊如何?”张景行没头没尾的突然发问。
  “好东西。”于慧中回道。
  “那你想不想要?”
  “没人不想要,为这东西,杀人越货再正常不过了。”
  张景行点了点头,面色一冷道:“想要你就自己去天工堂要,別总盯著別人的!”
  于慧中也是冷哼一声:“怎么?看看不行?要不是我没上场,你以为你能在台上站到最后?呵,笑话!你这东西有我一半,以后一三五你用,二四六我用!”
  “別说大话了,你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拿上你的东西,快滚吧!”
  “你!摸也摸了,玩儿也玩儿了,你现在这么说我是吧!难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也不要了?你这个负心的男人!”
  “......”
  “你个人渣,无话可说了吧?哼,滚就滚!你別后悔!”
  说罢,于慧中怒气冲冲的驾著纸驴远去,只留下了张景行一人萧瑟的身影。
  与此同时,不远处林子中。
  红领巾男子一行六人目瞪口呆的望著这一幕,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呵呵,怎么突然之间吵起来了,是因为分赃不均么?”西装革履的假洋鬼子扶了扶鼻樑上的蛤蟆镜道。
  “哼哼,天师府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没想到弟子背地里玩儿的这么。”穿著补丁道袍的落魄道人厉色道。
  他语气中满是对天师府的鄙夷。
  “切,你们男人不都这样吗,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迈不动腿儿,第三条腿倒是活跃。”提著菜篮子,村姑打扮的女子刻薄道。
  “唉?蛊娘娘,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都知道,我对我老婆可是一往情深,从一而终,从不乱搞啊。”红领巾男子不满。
  “嘖,別说那个了,老苑,现在就他自己了,搞不搞?”满脸疤痕,面相丑陋的壮汉舔了舔嘴角,目光暴虐的盯著远处那道单薄的身影。
  “先等等,我跟上去看看那女人是真走了,还是在晃咱们。”戴著斗笠的浪人男子说罢,脚下一点,身似雨燕般乘风而去,不带一点声响的消失在林间。
  目送其离去,被称作老苑的红领巾男子目光重新落回在那独自走在林间的身影,轻声道:
  “等乘风回来,確定那女人走远了再动手不迟,免得著了道儿。”
  男子名叫苑金贵,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全性,也是全性唯一的炼器师。
  自认单就炼器手段,不比任何人差。
  而当他听说天工堂的小鲁班炼製出了一件儿空间法器时,他为之震惊,大受震撼,心中不愿相信的同时,更是心痒难耐,想一探究竟。
  不过天工堂毕竟是名门正派,他独自一人前往若是被发现,那基本上凶多吉少。
  所以他便马不停蹄的召集了门內五名好友赶到了天工堂。
  当得见噬囊真的是一件货真价实的空间法器时,他发誓,这东西他必须得到手。
  不为別的,他就想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他奶奶的如何炼製的。
  不是炼器师的人,是不会理解他的心情的。
  这就相当於贾斯汀汉默在军工行业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还在倾尽心血研究“前妻”时。
  突然被告知托尼斯塔克研究出了方舟反应堆,已经穿著钢铁战甲飞上天大战外星人了一样令人难以接受。
  在天工堂那么多人在,他们不好出手抢夺。
  此刻得到噬囊的人落单,正是好机会。
  即便对方修为高深,战力强横,可他们这边足有六个人,拼杀不是切磋,就算龙虎山天师来了都得喝一壶,更別提座下一个弟子了。
  六对一,他们占据绝对的优势。
  而且他们得到消息,皮老妖和呆流星似乎就是折在了这对儿男女手上。
  噬囊,他势在必得。
  同门的场子,他们也顺便找了。
  一举两得。
  去探查于慧中走没走远的浪人男子名叫尹乘风,號称穿林燕子,脚下功夫已出神入化,无需甲马便可日行千里,轻功天下一绝。
  没多久他便返了回来,对苑金贵点了点头。
  “那女人走远了,应该不是在晃我们,就算是,凭现在的距离,在我们拿下那道士之前,她也赶不回来。”
  “很好!”苑金贵嘴角勾起,已经看到噬囊在他手中把玩的画面了。
  ...
  张景行骑著纸驴慢悠悠的走在林间,突然听到周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抬眸看去,但见四周不知何时已爬满了五彩斑斕的毒蛇,吐著猩红的信子,將他团团围住。
  同时,一名疤脸壮汉自林间跃出,拦在他前方。
  大嘴咧开,露出没几颗的泛黄牙齿,抄著漏风的口音道:“嘎嘎,小子,把那空间法器给爷爷吧,爷爷或许会还你个痛快。”
  闻声,张景行从容跃下纸驴,轻拍驴臀將其遣至一旁,免得一会沾染上了污血。
  隨后他才將目光锁定在疤脸壮汉身上。
  “就你一个?”
  他语气淡漠,不加掩饰的轻蔑令疤脸壮汉面色一冷,本就狰狞的面相更显暴戾。
  “爷爷一个还不够收拾你?小子废话真多,爷爷先掰了你的四肢,看你话还多不多。”
  张景行寻思自己就说了四个字吧,倒是对方嘟嚕嘟嚕说了一大串,也叫他话多?
  这般不讲道理么?
  然而还没等他如是说,疤脸壮汉已经气势汹汹的朝他走了过来。
  大步流星,杀气腾腾。
  蒲扇般的大手握成沙包大的拳头,裹挟著阵阵破空声,朝著他脑袋轰杀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