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朱允炆怂了,割地求和!
  南京皇宫的文华殿內,檀香燃尽的余烟在空气中飘散。
  朱允炆死死的盯著手中的奏报。
  “徐州兵变”
  果然,盛庸和平安这一对叛徒,他们,他们果然背叛了大明朝。
  杀了他们全家,还是杀的少了。
  抓到这两个傢伙,应该把他们凌迟处死才是。
  此时此刻,朱允炆也只能寄希望於许梅殷,希望梅殷能稳住徐州,或许……可这侥倖,很快就被锦衣卫指挥使连滚带爬的闯入彻底碾碎。
  “陛下!陛下不好了!梅殷去了宿州,宿州守將李谦,开城投降!”
  “什么?”朱允炆大吃一惊。
  也就是在这个回收,又有一个锦衣卫冲了进来,带著哭腔道:“陛下,坏事了,坏死了,扬州……扬州丟了!燕军已到扬州城下,正准备造船渡江!”
  “你说什么?”朱允炆只感觉血液瞬间衝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坠回脚底,让他浑身发虚。
  他踉蹌著扶住案角,目光死死盯著锦衣卫指挥使,像是要从对方慌乱的眼神里找出“谎言”的痕跡。
  他惶恐的开口道:“扬州?那是南京的门户!周岩领了朕的旨意,要他死守三个月,怎么会这么快就丟了?你再说一遍!”
  “回……回陛下,”
  锦衣卫指挥使膝盖发软,趴在地上颤声道,“燕军往城里射布条,说……说盛庸、平安的家眷全被斩了,还说宿州归降后,將士家眷都平安……扬州守军本就缺粮,见了布条就乱了,周岩没办法,只能献城归降了!”
  “归降……又是归降!”
  朱允炆咆哮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李景隆跪在燕军阵前的画面,闪过盛庸、平安在徐州兵变的传闻,闪过李谦献宿州的消息——短短数月,他手里的將领,要么降,要么反,竟没有一个能替他守住江山的。
  “朕的大明……怎么会变成这样?”
  朱允炆愤怒之后,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茫然与恐惧。
  他想起登基时,太祖皇帝的牌位前,自己曾立下“守好朱家江山”的誓言;想起当初听齐泰、黄子澄的话削藩时,以为不过是“平定一隅之乱”;想起盛庸、平安出征前,自己还笑著说“待你们凯旋,朕必重赏”。
  可如今,誓言成了笑话,削藩引来了大祸,重赏变成了“满门抄斩”。
  他颤抖著声音喊:“齐泰!黄子澄!方孝孺!你们快来!朕,需要你们,朕,需要你们!”
  不多时,三人匆匆赶来,见殿內狼藉,又听闻扬州失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黄子澄嘴唇哆嗦著,结结巴巴道:“扬……扬州怎么会丟?周岩他……他怎么敢献城?陛下,臣……臣请旨,再派勤王兵!只要湖广、浙江的勤王兵一到,定能挡住燕军渡江!”
  “勤王兵?”
  朱允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你派谁去?江南的兵被你募集来,死的死,逃的逃;湖广的兵还在千里之外,等他们到了,燕军早踩著朕的尸骨进南京了!你倒是说说,还有谁能去挡?”
  他看著黄子澄涨红的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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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黄子澄当初劝他削藩太急,恨齐泰推荐李景隆误国,恨方孝孺只会用“道义”空谈误事。
  可这恨意很快又变成了更深的绝望:若不是自己识人不明,若不是自己轻信他们,何至於落到今日这般境地?说到底,还是怪朱元璋。
  这都给自己留了什么人啊!
  齐泰见朱允炆眼神空洞,急忙上前道:“陛下,臣以为,可派人加固长江防线,再调水师严守江面!燕军没有战船,定难渡江!”
  “水师?”
  朱允炆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隨即又黯淡下去,“你忘了?去年李景隆兵败时,水师大半被燕军缴获,剩下的战船要么漏得像筛子,要么士兵逃得只剩空壳子!你让他们去挡燕军,跟让他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別?还是说,你想让朕亲自驾著破船去江面?”
  方孝孺见两人都被问住,深吸一口气,躬身道:“陛下,事已至此,不如再派使者去见朱棣,许以割让江北之地,再封他为『一字並肩王』,只求他退兵……”
  “割地?封王?一字並肩王?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朱允炆打断他的话:“朱棣要的是朕的皇位!你以为他会因为这点好处就退兵?先前派去的使者,哪个不是被他羞辱著回来的?方孝孺,你平日里总说『君君臣臣』,可到了这会儿,除了让朕割地求饶,你还能说什么?”
  三人被骂得头都不敢抬,殿內陷入死寂。
  朱允炆靠在龙椅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混乱的念头:燕军渡江后会从哪个城门攻进来?南京的守军能撑多久?宫里的珍宝要不要提前运走?太后和皇后该怎么办?他甚至不敢想,自己若被朱棣抓住,会有什么下场。
  方孝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陛下,当务之急还是稳住朱棣,只要稳住了朱棣,只要朱棣暂时不过江,我们就还有机会,我们南京城还有二十万大军,我们还可以守住,只要坚定守住,就有办法!”
  与此同时,扬州城外的长江北岸,燕军正忙著打造战船、徵集民船。
  徐牧站在江边,看著工匠们有条不紊地给战船加固木板、安装火炮,对身旁的朱棣道:“王爷,咱们从徐州、宿州调来的木料已全部运到,民船也徵集了两百余艘,再过三日,便能完成渡江准备。”
  朱棣望著宽阔的江面,目光锐利如鹰:“长江水师本就薄弱,如今周岩归降,咱们又得了扬州的船坞,渡江定能一举成功!传令下去,让盛庸、平安率先锋部队先熟悉战船,三日后,咱们便渡过长江,直逼南京!”
  “遵令!”徐牧躬身应下。不远处,盛庸、平安正带著士兵检查战船,两人脸上满是振奋——南京近在咫尺,报仇的日子,终於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