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 章 你要赎罪
  不出意外,医院里也有人盯著,娄小娥离开后,就有一条尾巴跟了上去。
  陈大军轻鬆摆脱了自己的尾巴,又帮娄小娥解决了麻烦,一路来到娄家。
  娄家门前停著三辆大卡车,不时有人往车上搬东西。
  陈大军意念扫过,轻鬆定位了娄半城的位置,没有惊动任何人,戴上面具潜入了娄半城的书房。
  此刻,书房里烟雾繚绕,娄半城正把一摞文件丟盆里烧掉。
  当他发现身前多了个人时,嚇得差点惊叫出声。
  看著眼前这个戴著面具的人,心已经沉到谷底。
  又看了一眼门口无声无息倒地的两个保鏢。
  暗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
  不过娄半城多年的修养,使得他並没有乱了方寸,而是捶丧道:“我就知道你会找过来,阿宝姨灭门是你的手笔吧。”
  陈大军没有说话,搬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听他说话。
  能猜到是自己灭了阿宝姨,陈大军一点都不意外。
  可他越沉默,娄半城的心越是不安。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我知道今天我在劫难逃,不过还是想向您求一份活路。”
  娄半城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我愿意用我的全部身家换取我一家人的性命,还请您成全。”
  “堂堂娄半城怎么能隨便下跪,起来吧,和我聊聊红会的来歷,我对这个很好奇。”
  陈大军终於开口了,却是答非所问。
  娄半城愣了一下,却是很快反应过来。
  “好,我一定知无不言。”
  接著,娄半城就把红会的发展史,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陈大军听的惊讶连连。
  不出意外,红会是由三个遗老遗少创建的。
  老大何维民,老二邓君怡,也就是聋老太。老三和聋老太是亲姐妹,叫邓君琼。
  老大何维民家里曾出过武状元,有家武传承。
  邓家姐妹则以美艷著称。
  三人创建红会以后,以武力和美色在四九城混出了一番名堂,和各行各业都有牵连。
  不过隨著局势变化,光头不断败退,老大何维民似乎看出了什么,在久病弥留之际,突然决定解散红会,並要求自己的两个儿子隱姓埋名,不得对外透露和红会的任何关联。
  大儿子何於山改名关於山,落脚正阳门。
  二儿子何於明改名何大清,落脚95號院中院正房。
  而95號院正是邓君怡名下的產业。
  邓君怡听从了何维民的安排,离开了红会,隱居在95號院装聋作哑,並在建国后,除了部分卖出的房子,院里其他的房间都无偿捐赠给了国家,换了一个五保户待遇。
  邓君琼则有些倔强,捨不得辛苦创下的基业就此没落,於是她拉拢了一批老人继续维持红会的堂口。
  事情倒也不复杂,但娄半城了解的这么清楚,全是因为谭美君的原因。
  红会其实是一个鬆散的组织,除了三个创立者,下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家族参与其中。
  谭美君所在的谭家,正好是红会里比较有分量的一家,所以,娄半城能了解一些对外来说隱秘的內幕。
  比如,聋老太邓君怡一直对何维民爱而不得。
  这也就解释了,聋老太为什么这么关照傻柱。
  陈大军拿出了聋老太的名单给娄半城看。
  “一部分是红会的人,剩下的都是和红会有牵扯的人。”
  娄半城说完,疑惑的看向陈大军,“这份名单你是怎么得到的?”
  “想知道?”
  陈大军玩味一笑。
  戴著面具看不到,不过从声音里却能听出一些味道。
  娄半城刚想点头,猛打一个激灵,急忙摇头。
  “对不起先生,是我多嘴了。”
  “你这打算去哪?”
  娄半城犹豫了下,想到自己一家人能不能走还是问题,瞒下去没有意义。
  “去香江。”
  “嗯,好地方,是你们这些资本家的乐园。”
  陈大军不置可否,他早知道答案,只是还想確认一下。
  紧接著他又问道:“为什么突然要出逃?”
  娄半城直接愣住了,他心说,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怕被你灭门吗?
  可这话不能说啊,他绞尽脑汁,突然想到管家说过的一句话,嘆了口气道易:“先生也该明白我们这类人的处境,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再不下决心离开,怕是再也离不开了。”
  陈大军哑然,这娄半城还真是个人物,目光之独到,不可小覷。
  不管是剧里还是同人文里,娄家出逃不是在出事后被逼离开,就是狗脚主善心爆棚提醒娄家离开。
  可事实上,娄家早就看到了危机,也一直在准备离开。
  陈大军从空间取出一沓房契放在桌上,正是娄半城为了许大茂送给红会的那些店铺。
  “这些房契都没问题吧。”
  娄半城已经完全確认对方就是灭红会的人。
  他急忙道:“没有问题,这些店铺都在不同的人名下,先生拿著房契可隨时让他们变更到您名下。”
  “那就好。”
  陈大军顿了一下,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娄家已经被上头盯上了?你这么大张旗鼓的离开,你觉得你走的了吗?”
  娄半城浑身一震,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上头是谁,他自然明白。
  不过很快他就品出了其他意思。
  自己这深更半夜悄悄离开怎么就大张旗鼓了?
  “懂了?”
  陈大军平淡的一句话,让娄半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懂,懂了!”
  “这就对了。”陈大军道:“金银细软古董宝贝通通留下,把咱们国家的东西带出国,和卖国贼没什么区別。
  我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让你家人带足路费。”
  说罢,他的手伸到娄半城面前,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枪,眨眼间枪又消失了。
  超出理解的一幕让娄半城惊出一身冷汗,知道自己面对的可能不是平常人,甚至都不一定是人!
  “別玩招,通知你家管家带人走吧。”
  “好。”
  娄半城颤抖的说完,就愣住了,“先生,那我呢?”
  “你?”
  陈大军冷笑,“一个和阿宝姨、红会这类骯脏的组织都有联繫的人,你能干净到什么地步?
  一句话就要葬送一个清白姑娘,视人命如草芥,这种事你没少干?
  所以,你要留下赎罪!
  別让我改变主意,不然你娄家一个都跑不了,包括你送出去的那些子女,我有能力做到!”
  娄半城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朝陈大军鞠了一躬,蹣跚的离开了书房。
  片刻后,娄家人全都走了。
  看在他配合的份上,陈大军没有让娄半城感受到痛苦,直接被扭断脖子收入了空间中。
  娄家一共留下两辆卡车。
  一车半全是各朝各代瓷器和青铜器,剩下的半车则是一些古代字画和古书,还有十箱黄金,三十万美元现钞,以及上百万的国內幣。
  陈大军对这次收穫相当满意,一个念头全都收进了空间。
  他不缺钱,甚至他可以无耻的说自己不喜欢钱。
  高尚的说,他这么做的目的不为別的。
  就是为了不让国宝外流。
  为了將来的国人旅外时,在外国博物馆少流一滴泪,少听一句带著嘲弄的对不起。
  更深层次的就是对这个时期的资本家深深的厌恶。
  妈的,全是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