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杨家的动作升级
  青山镇的清晨来得格外冷清。
  街边的早餐铺子冒著热气,但往常挤满工人的长条桌,今天只零星坐了几个人。
  丁义珍站在镇政府门口,手里捏著一张纸条,眉头微皱。纸条是李响昨晚送来的,上面写著几个字:“青山物流,断货三天。”
  “断货?”丁义珍喃喃自语,“不是说只是延迟?”
  他抬头望向镇东头,那里有一座刚开工的轻工產业园,原定今天要进行二期工程的钢筋浇筑,结果早上一通电话,供应商说材料被別的项目提前预定了,连个解释都没给。
  “这节奏,比田国福还急。”他冷笑一声,转身走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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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东头的產业园里,工头老刘正对著电话咆哮:“你当我们是来玩的?这工程可是市里重点扶持的!”
  可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温不火:“刘老板,我们也没办法,那边是新记的人,直接跟我们老板谈的,我们只能配合。”
  “新记?”老刘一愣,“他们掺和个屁啊!”
  掛了电话,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来,滚烫的水洒了他一手。
  “哎哟我操!”他跳起来甩手,回头一看,几个工人正围在门口,眼神里全是问號。
  “咋了?”一个年轻工人问。
  “没啥。”老刘摆摆手,“就是材料晚点到。”
  “晚点到?这都第三回了。”另一个工人皱眉,“咱们这工程还能不能干了?”
  “能!”老刘咬牙,“当然能!你们別听风就是雨,青山镇的事,没那么容易垮。”
  可这话他自己都不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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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镇的另一头,镇西的针织厂也没好到哪去。
  厂长张梅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捏著一封退单函,脸色发白。
  “张姐,这不是咱们的老客户吗?”助理小王指著函件,“他们怎么说退就退?”
  “人家说订单临时调整,优先给別的厂。”张梅声音乾涩,“可咱们这边,可是签了合同的。”
  “合同?现在谁还管合同?”小王低声说,“听说是有人在背后打招呼,直接让他们转单的。”
  “谁?”张梅问。
  “不清楚,但听说跟是外企。”小王压低声音,“还有人说,是杨家的人在后面推。”
  张梅没说话,只是把那份退单函折成两半,轻轻放在桌上。
  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爭,而是有人要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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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书记,针织厂那边也出问题了。”李响推门进来,手里拿著几张纸,“他们三个大客户突然退单,加起来损失差不多有八百万。”
  “八百万?”丁义珍挑眉,“这可不是小数目。”
  “而且,不止他们。”李响继续说,“镇上其他几个厂子也收到了类似的退单通知,时间集中在最近三天。”
  “三天?”丁义珍若有所思,“动作倒是挺快。”
  “要不要查?”李响问。
  “当然要查。”丁义珍点头,“但不是现在。”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他们在试探,看看我丁义珍会不会慌。”
  “那你慌吗?”李响笑著问。
  “我慌什么?”丁义珍回头,“他们以为用钱就能压垮青山镇?”
  香江,李宅。
  李超人正在书房里看一份报告,眉头紧锁。
  “青山镇那边的情况?”他问。
  “丁义珍还没动。”秘书回答,“但他已经开始调查我们的资金流向。”
  “哦?”李超人抬眼,“怎么查的?”
  “他联繫了林生的人。”秘书说,
  “林生?华商协会会长林耀东?”李超人轻声念了这个名字,眼神微微一变。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远处的维多利亚港,“三十年前,我还在卖的时候,他已经在香江搅风搅雨了。”
  “那我们……”秘书试探著问。
  李超人摆摆手,“这个丁义珍,跟林生是什么关係?”
  “没查到,反而是听一个在贾生庄园里做过事的人说起过。”秘书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去年,贾生在北边的大儿子来庄园住过一段时间。从年纪上来说跟这个丁义珍很相似。”
  李超人听完,没有再说话,只是眉宇间开始紧缩,戴著的眼镜往下掉都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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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镇,镇中心广场。
  丁义珍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上,台下挤满了人。
  “各位乡亲,我知道最近镇上的厂子出了点问题。”他开口,“订单被取消、材料断供,这些情况我都知道。”
  台下一片议论声。
  “我知道,有些人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丁义珍得罪了什么人,才连累了大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但我告诉你们,我丁义珍不怕得罪人。”
  “我也不怕有人想压我。”
  “但我不怕,是因为我知道,青山镇不是我一个人在撑著。”
  “是你们,是全镇的人,一起撑著这个镇。”
  “有人想让我们乱,那就让他们看看,青山镇的骨头有多硬!”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丁义珍走下讲台,李响凑过来,“你这话说得够硬气,可接下来怎么办?”
  “等。”丁义珍笑了笑,“等耀东叔那边的消息。”
  “他能查到什么?”
  “查到谁在背后出主意。”丁义珍眯起眼,“我要知道,是谁,把这盘棋,下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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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江,林耀东的办公室。
  他放下电话,转头对助手说:“去查一下,李超人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別的人。”
  助手点头离开,林耀东靠在椅背上,拿起一杯茶,轻轻吹了吹。
  “想玩资本游戏?”他低声说,“那我陪你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