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柳岁跟著江玉一路到了景昭辰在寧安暂居的府邸,这是她第一次从正门进,略有不適。
  江玉不住的回头打量她,每一根头髮丝都看得仔细。
  “怎么?瞧上我了?”
  柳岁一脸戏謔,一眨不眨盯著江玉的眼睛。
  江玉嘟噥,“丑死了,哪来的勇气说这话?”
  柳岁笑而不语,无色粉末朝江玉迎面扬去。
  “你洒的什么?该不会是毒药吧?”
  江玉一脸惊恐,下一秒突然扑通跪在雪地里,他只觉得自己膝盖骨都要碎掉了。
  柳岁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嚇,捂著胸口跌跌撞撞后退两步。
  “不......我不能嫁你!”
  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隨时就能晕过去。
  江玉:我不是,我没有!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发出一个字,嗓子就似被破布堵上了。
  江风不知打哪冒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家爷受凉了,这会烧的厉害,还请柳姑娘帮著瞧瞧。”
  柳岁睇一眼气的快要原地爆炸的江玉,嗤笑出声。
  “瞧瞧人家小哥哥多会说话,我丑吃你家大米了?好好跪著反省反省!”
  言罢跟著江风迈进主屋,江玉试了几次都无法站起来。
  绕过屏风就看到床上躺著的景昭辰,屋中地龙烧的很热,他盖著厚厚的锦被,依旧冷的浑身颤抖。
  俊美无儔的脸苍白如纸,青丝散在枕间,有种凌乱破碎的美。
  柳岁上前捉住他的手腕,把了好一会脉,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你家爷真是金尊玉贵,吹了点冷风就不行了!这副身子还真是柔弱。”
  江风垂头盯著脚尖,这姑娘可真敢说,爷明明是羞愤交加才倒下的。
  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又冷又沉的凤眸因为发热带著氤氳的水汽,眼角泛红。
  柳岁摸一把他的脸,“嘖,真是我见犹怜的美人儿!”
  她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將景昭辰身上厚实的锦被掀开。
  “嘶啦——”
  景昭辰烟青色里衣被野蛮撕开,露出白皙精壮的上半身,线条分明的肌肉、令人想入非非的人鱼线一路蜿蜒.....
  柳岁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从袖中取出包绣针。
  “忍著点,会有些疼。”
  景昭辰嘴角抽了抽,有气无力地握著她纤细皓腕。
  “本王虽不懂医,但好歹该用银针才是吧?”
  柳岁皱眉,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
  “没钱,买不起!反正都是针,没区別。”
  .......!?
  江风默默退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拎著只雕葯箱。
  “柳姑娘您瞧瞧可还缺什么?”
  药箱打开,粗细不一的金银针,二十几只白玉药瓶,都细心贴了名称和用法用量。
  柳岁落针很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景昭辰的身上就扎满了银针,她指尖轻弹,针隨之震颤。
  景昭辰额上很快出了层薄汗,疼的!
  他虚弱地抬起手,“你故意的。”
  柳岁认真点点头,“是啊,小女子记仇,从早到晚。”
  景昭辰无力与她爭辩,只觉得体力寒气一点点上涌,冻的他牙齿直打架。
  “你身上寒毒未清,还敢去吹冷风,这是真不想要命了啊!”
  柳岁拔针,指腹偶尔会触碰到他皮肤,就像羽毛轻轻划过景昭辰的心尖。
  景昭辰彆扭地將头偏去一边。
  柳岁忍不住打量他,他的唇紧紧抿著,鼻樑高挺,凤眼清淡,俊美中带著几分妖孽。
  他的胸口处有一处长长的狰狞伤疤,柳岁的手指轻轻掠过,心莫名抽疼了一下。
  当初她就是因为此处中枪,一命呜乎的!
  景昭辰冷峻的脸上染上緋红,不知是烧的还是羞的,他极力忍耐著想將柳岁一把掐死的衝动。
  “呵,想杀我?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信不信我让你从此之后再也无法人道?”
  看著他线条流畅的小腹,柳岁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
  皮肤细滑,腹肌结实,又摸了一把!
  景昭辰一记眼刀子飞来,冷锐带著压迫感,屋里的温度都跟著下降了些。
  “无耻!”
  柳岁耸肩,拔出最后一根银针,走到桌前边写药方,还不忘戏謔一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摸一把又不吃亏,气性真大。”
  景昭辰气得脸色铁青,要是眼神能杀人,柳岁这会估计已经死透了。
  “你一个深闺小姐,是如何习得医术的?”
  柳岁落笔如飞,“得遇高人!”
  景昭辰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据本王所知,镇国公的孙女根本不长你这模样,你到底是何人?”
  柳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女大十八变,我属於典型长残的那一类!”
  景昭辰,“......”
  无话可说,见过黑自己的,没见过她这样黑自己的。
  柳岁將写好的三张药方递到江风手里,见他一脸困惑,难得耐心解释了几句。
  “你家主子之前余毒未清除乾净,这回受寒只是引子,汤药辅以泡浴能缓解一二,但想全部清除,怕是不容易,寧安本就药材匱乏。”
  江风举著另一张方子,“这个不像治寒症的。”
  柳岁立刻笑的眉眼弯弯,看的景昭辰牙疼。
  “小哥哥不光身手厉害,还懂些医理,要不从了我算了。”
  江风的脸瞬间红到耳朵根。
  “你家主子肾虚!趁著尚未娶妻,抓紧调理,否则日后少不得被媳妇嫌弃!”
  话音落,屋中针落可闻。
  景昭辰阴戾地盯著柳岁喋喋不休的小嘴,拳手握得咯吱直响。
  “本王正常的很!你要不要试试?”
  说男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不行!
  柳岁睁著圆溜溜的杏眼,走到景昭辰床前,满面娇羞,“爷,青天白日的不合適吧?要不晚些我来伺候您?”
  景昭辰浑身无力,“江风,送她走!”
  柳岁一把扯住景昭辰的手,委屈巴巴望著他。
  “爷,虽说我给您施针看诊,可到底还是我吃亏,您连诊金也不付?传出去,岂不是说您忘恩负义。”
  景昭辰气笑了,“咳咳。。。摸了本王的身子,你还委屈上了。”
  柳岁撇嘴,“我可是清清白白的黄大闺女,要不是救人心切,怎会不顾男女大防?您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有些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