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切为了修仙,修仙就是一切!
  “看见了吗?刚才进去的那几人仪態不凡,恐非常人。”
  “这还用你说,谁看不出来。”
  进入雅间后的嘉靖,一直將神识外放,能覆盖方圆六百米范围的神识,將客栈里所有人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对於客栈里的这些行商和江湖人,揣测自己的身份並未在意,这次出行有自己这位武道大宗师,外带练气十一层的修仙者。
  再加上大宗师之下第一人的洪四庠,別说区区七八品的江湖人,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或者其他几位大宗师,他都能保证將其斩杀。
  只是淡然自若坐在雅间里,跟俞皇后和宜贵嬪一起吃晚饭,时刻保持著神识外放,既是洞察周围情况,又能观察县城內百姓生活状况。
  “正所谓居庙堂之高,难察草野之艰,服布衣之素,始见苍生之难。”嘉靖心中想道。
  自己上一世因为种种原因受限,只能寓居深宫假借修道平衡朝野势力,最终只落得个权谋有术,治国无力的结果,还被海瑞陈奏《治安疏》在心窝子上戳了一刀。
  从海瑞上书《治安疏》以后,嘉靖便意识到,自己一辈子引以为傲的权谋平衡术,最终为国家埋下了多么大的隱患。
  所谓效法黄老无为而治,只是嘉靖者,家家皆净的遮羞布,以往没有人敢將这层遮羞布揭开,直到海瑞这位忠臣、直臣、錚臣出现。
  让嘉靖如遭雷击,才让他明白了自己在天下万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別说效法黄老成为明朝的汉文帝,他差点儿就被史书钉在了暴君行列。
  这也是他这次决定前往东山路,一路向东巡游的原因。
  主要是为了体察民情,查看一下庆国百姓的真实生活状態,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庆帝以往也是个喜欢幽居深宫的皇帝。
  嘉靖在庆帝的记忆中看到,庆帝是个认为庆国一切,包括自己和他身边的所有人,在完成自己一统天下的过程中,必要时都可以被牺牲。
  庆帝是个像秦皇汉武一样,打算將整个帝国一切,都绑在大一统的战车上。
  必要时刻,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战车前行的养料,燃烧一切完成自己心中的统一大业。
  嘉靖无意探討庆帝的做法正確与否,他现在成为了庆国皇帝,迈入仙途,还拥有了仙人力量。
  自然不用像庆帝一样极端,用毁灭一切的方式,推动庆国一统天下的歷史进程。
  他完全可以用两权兼顾的方法,让庆国百姓既能安居乐业,为自己带来更多龙气用来修仙,又能推动庆国国力强盛,开始统一天下的雄韜伟略。
  就像他这次,获得的【五雷祈雨符】,遇到某地发生旱灾的时候,就能使用符籙行云布雨,让当地免受旱灾困扰,田地庄稼年年丰收再也不是一句空话。
  这便是他这次出巡的主要目的,通过微服出巡,体察民情,提高庆国气运,让自己获得更多龙气提升修为,自己修为提高了,也是庆国万民之福。
  其次就是顺便打算去澹州,暗中瞧瞧自己那个,疑似转世投胎者的私生子范閒。
  之前费介给他来信,说这范閒居然知晓辛弃疾等,上世中华大地上的古代名人诗句,最近京都大火的《红楼梦》一书,据说也是出自范閒之手。
  红楼这本书嘉靖上世倒是没有听过,前几日出於好奇,还让人拿来了几本,在精舍中阅览一番。
  其中有个名为贾敬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根据书中判词描写。
  这位“箕裘颓墮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寧”的贾敬,不仅跟他的年號同音,喜好还跟他一样,难免让他多想起来。
  要是自己这个私生子范閒,跟他一样,都是从中华大地转世过来的人,他抄写的《红楼梦》,会不会是在他去世以后,后来人所著的小说话本?
  按照这个猜想,范閒说不定是大明之后的朝代中,转世重生到这方天地的中华子民。
  嘉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自从夏商开始,中华大地上经歷了多少朝代更迭,他同样不会认为大明朝能永世长存。
  心中有了这个猜想,嘉靖便想暗中探查一番范閒。
  他要是大明以后朝代的中华子民,也能向他询问一下,自他去世以后,大明后来存在了多少年,自己在后世人心中是个什么形象。
  基於这两个原因,他最终才决定了这次出行计划。
  嘉靖心中想著未来打算,很快与皇后和宜贵嬪两人用罢晚膳。
  “你们不必守在这里了,也下去吃点东西吧!”用过晚膳,嘉靖轻拂宽大衣袖,对伺候自己用膳的宫女太监和侯公公、洪四庠等人说道。
  “是!”
  侯公公领命躬身退下,留了两个小宫女在房內伺候,剩下太监跟著一起下楼去大厅吃晚饭。
  “你也跟著侯芳一起下去吃点儿东西,无需守在门口,这里还没人威胁得了朕的安全。”嘉靖眼神瞥向还守在门口,纹丝不动的洪四庠,淡淡说道。
  洪四庠不喜言辞,见嘉靖发话,他也没有推辞,便躬身下楼。
  隨行这些人里,只有他清楚皇帝的真正实力,放眼天下,的確没人能威胁得到陛下安全。
  其他人都走后,俞皇后和宜贵嬪两人姿態拘谨,端坐在凳子上,没有先前在马车里,两人像姐妹一样,交谈闺中密语的轻鬆模样。
  面对庆国这位最有威严,举止庄重的皇帝,她们暂时做不到姿態放鬆。
  “没什么事就都安寢吧!”
  待宜贵嬪和俞皇后两人带著宫女,双双起身准备回到自己所住雅间时,身后又传来嘉靖声音:“宜贵嬪今晚留一下。”
  刚起身的宜贵嬪听到这话,曼妙身姿一滯,瞬间明白皇帝今晚將她留下的用意。
  宜贵嬪脸色羞红,难为情地看了皇后一眼。
  “老爷和妹妹暂且安寢,我就先回自己房內了。”俞皇后向宜贵嬪微微一笑,朝嘉靖施了个万福,起身离开。
  她乃一国皇后,不是那种没见识的乡野妒妇,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心生嫉妒。
  以前陛下长年冷落她时,有时候在夜深人静,她曾萌生过闺中怨念。
  今时不同往日,近半年来要说侍寢频次,陛下来她寢宫的次数反倒最多,今晚留宜贵嬪侍寢,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房內眾人都退了出去,嘉靖顺势將手拢在宜贵嬪身上,触手可及便是曼妙身姿,雅间內烛影摇红,坐在榻上的宜贵嬪羞红了脸。
  房內此时气氛旖旎,嘉靖脸色还是古井无波,哪怕双手触及宜贵嬪傲人身子,他的眼中仍未存在半分慾念。
  修道几十年,长年不近女色,嘉靖的心境早就平淡如水,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快修炼罢了。
  上世术士们认为不近女色,能更利於修炼,嘉靖便几十年不近美色。
  这一世阴阳秘术所载,阴阳交征能加快修炼速度,嘉靖就勤加修炼,好让自己能早日提升仙道境界,一切都是为了修仙,修仙就是一切。
  於他而言,俞皇后也好,宜贵嬪或是其他妃嬪也罢,都只不过是灵力製造器罢了。
  雅间木榻上鮫綃帐暖,宜贵嬪罗衣处露出半截玉臂,嘉靖抬手取下她发间玉簪,帐中霎时便是箜篌弹响,琴弦震颤。
  及至子时,待房內擂鼓三通,万籟暂寂时,走廊外忽然传出一阵女子哀怨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