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疯了，真疯了！几毛钱的成本！
赵立勤皱著眉头，沉思了两秒：
“给军方的定价没什么问题，百分之五的利润，几乎就等於没挣钱。”
“不过....这个给民间的定价，百分之十五的利润，是不是有点高了.....？老百姓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我怕呀....这个利润定得过高，老百姓根本用不起.....”
“咱们毕竟是国营单位，不是国外吸血的资本家.....做事，还是要多从百姓角度的去思考问题......”
龙国新立....前前后后的战爭打了几十年，赵立勤出身於农民，最能体会农民的不易和辛苦。
实际上！
这个问题.....苏铭已经想在了赵立勤的前面：
“署长！这价格定得真不高.....我这青霉素卖三毛五一支，你总得让我挣个四五分钱吧！”
不是苏铭不考虑老百姓的利益.....而是这个青霉素的价格实在太低，利润定低了，就真的没得赚了！
“多少！”
“三毛五一支？”
闻听此言....赵立勤惊得目瞪口呆！
他死死的盯著苏铭，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们这个青霉素，准备定价三毛五一支？这不得亏死你啊.....！”
虽然赵立勤不懂技医药术....但他知道青霉素的价值，市面上的青霉素一支就卖1.2克黄金！
就这！你想买都买不到！
因为物资太过紧缺，黑市上.....这个价格，起码还得翻三倍！
按照当前的匯率，1.2克黄金相当於1.56美刀！
1.56美刀在龙国的购买力，相当於当下工人50-80天的工资，
换句话说！
不算黑市溢价的情况下！
普通工人工作一个半月左右....不吃不喝，才能买起一支青霉素药剂。
算上溢价的话！
起码得不吃不喝半年....才能买起一支青霉素药剂！
“亏倒是不会亏....我仔细地计算了一下，三毛钱就是初期的生產成本，后期规模扩大起来以后，预计成本能降低到一毛钱左右。”
苏铭来之前，已经在心中核算好了成本和利润，三毛钱是包含水电，人工等费用的所有成本！
卖三毛五，自己还能挣五分钱。
“三毛钱的成本？”
赵立勤瞳孔猛缩，惊得人都傻了：
“你.....你说，你们生產一支青霉素，仅需要三毛钱.....？”
“大规模量產之后，成本还能降低到一毛钱....？”
苏铭点了点头：“是啊！”
赵立勤神情凝固了！
不是！
比黄金都贵的青霉素，你成本降到了三毛钱？.....比市面的价格，低了几十倍！
我滴妈呀！
麻了！
彻底麻了！
知道你苏铭厉害，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九天造出青霉素那也就算了.....你还把青霉素打成了白菜价？
白菜价的青霉素，这得救活多少战士和百姓啊！
“所以啊，署长，我们百分之十五的利润，价格定得真不高.....”苏铭继续道。
“不高！確实不高！”赵立勤微微頷首，语气恳切：
“真能把成本控制在三毛钱一支......你就是在民间卖五毛，卖八毛一支，都没事！”
“这个价格太便宜了......龙国的百姓....几乎人人都能买得起！”
说完，
他越想越激动，蹭的一下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步来到了苏铭面前，语重心长地握住苏铭手：
“苏铭同志！”
“你这青霉素来得可太及时了......三毛钱的成本，得多救多少战士和百姓啊！”
“神了！你太神了！你简直就是华佗再世.....不！你比华佗牛逼多了，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龙国的药神啊.....！”
赵立勤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顿了顿，继续道：
“苏铭同志！我代表龙国百姓和前线的战士们向你鞠躬！不不不.....鞠躬不行！”
“鞠躬完全不能表达我对你的谢意.....更不能彰显你对龙国立下的赫赫大功！”
他看著四下无人：
“这样吧.....我替百姓和战士们给你磕一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功德別说是造七级浮屠了，就是造七千级，七万级浮屠都绰绰有余.....”
赵立勤太亢奋了！
一个堪比白菜价的青霉素神药，对龙国的意义有多重大.....？
可以这么说，不亚於一枚核弹！
核弹是毁灭世界！而青霉素，可以拯救世界！
凭良心讲......苏铭这泼天的功劳，別说是让赵立勤磕一个头，就是磕10个，磕100个，他都不带打愣的！
苏铭受宠若惊，连忙扶住了赵立勤：
“署长！您可千万別.....咱现在是新龙国了！磕头是旧习俗了，不兴这个了....！”
“再说了，您是长辈，您给我磕头，这是折我的寿啊，我才二十二，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一听这话，赵立勤也觉得有些道理，
苏铭这种国宝级別的人才，可不能折他寿。
“那就这样......我向中央给你请功！这青霉素，少说得救活半个龙国......起码得是特等功臣，要是中央不给你特等功，我就跟他们没完......！”
特等功臣，那是在战爭年代里，普通人能拿到的最高荣誉了！
这种级別的荣誉，拿一个.....就足以载入地方县誌，光宗耀祖，甚至单开族谱都没问题.....
然而，令赵立勤意外的是，
苏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署长，这特等功臣，我不要的话......能折现吗？”
两世为人，那些虚头巴脑的名誉，对苏铭没有任何吸引力.....
要是能折现的话.....无论是用来扩建厂区，扩大规模，还是从国际上网罗技术人才，都比一个特等功臣名誉，实在多了。
“折现？”
赵立勤听到这两字的时候，人都懵了.....！
愣在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苏铭到底咋想的。
“2000只鸡，200头猪，100头牛，100头羊！活的，全要活的！署长，你给中央说说，给我折现吧.....那特等功臣，谁爱要谁要.....”
啊？
真折现啊！
赵立勤无语至极！
好傢伙！
这特等功臣是无数人想得而得不到的荣誉，你居然要折现.....？
別人都是抢著要特的功劳，视荣誉比生命还重要！
你到好....你要鸡猪牛羊....？
不是！
那鸡猪牛羊能有特等功臣重要？
服了！
真服了！
赵立勤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拿特等功臣折现.....去换鸡猪牛羊的！
他摸了摸苏铭的额头：
“苏铭，你脑子没进水吧.....特等功臣，这么崇高的荣耀你不要.....你要鸡猪牛羊？”
“还有！你要这么多鸡猪牛羊干什么嘛，你想当財主啊.....？”
苏铭对特等功臣提不起半点兴趣，如实说出了原因：
“提高厂里的生活待遇啊.....！”
“署长，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厂人一多起来，这伙食啊，欸....一言难尽。”
“有了鸡猪牛羊，我们厂的伙食標准就能提高好几个档次.....吃得好，住得好.....工人的生產积极性才高，生產效率也高.....！”
“噢！原来如此。”
赵立勤算是弄明白了，感情你是为了提高厂里的伙食待遇啊！
他上下打量了苏铭几眼，心中的敬佩之情，又加重了几分.....
特等功臣的荣誉是给个人的，鸡猪牛羊是给八二厂全体工人的！
牺牲个人荣誉，来给全厂提高待遇.....！
这格局！
这觉悟！
高尚！
高尚的发光.....！
“好好好！我算是没看错人啊.....！”赵立勤內心非常欣慰，越看苏铭越是喜欢：
“苏铭同志，就冲你觉悟，你这鸡猪牛羊我给你要定了.....中央要是不给，我就是带兵去后勤部抢，也给你抢回来.....”
实际上.....赵立勤话说没有说全，他心里想著的是，不仅要把鸡猪牛羊给苏铭弄到手，这个人荣誉，他也会向中央爭取一下。
毕竟！
苏铭的功劳实在太大了！
苏铭得偿所愿，嘿嘿一笑：“那就谢谢署长了！！”
说著，赵立勤回到了座位上，端起瓷缸抿一口茶，將茶叶吐回瓷缸后继续道：
“建设医药厂所需的费用，资金，人力，材料.....你列个清单，明天交给我，我一起向中央申请，儘快让这青霉素量產.....”
“好的，署长。”
“对了.....生產流程，提取过程，你也一併交给我，我一同送到医药局审批。”
“署长！我带来了.....就放在我房间里了，待会我去给你拿来。”
生產製药，不同於普通食品.....除了药品本身进行检测，对生產流程也会进行核准。
“好！”
赵立勤满脸笑意.....一想到用不了多久，前线受伤的战士，每个人都可以用上青霉素的场景.....
他澎湃的心臟，就不止地狂跳！
就在此时，
“咚咚咚！”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
署长秘书兼综合办的刘科长抱著一堆文件走了进来：
“署长，苏厂长也在呢。”
他和苏铭互相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说著，刘科长来到赵立勤办公桌前：
“署长.....这个是各省主任刚刚提交的，下个月的生產计划书，请您审阅。”
“行，交给我吧。”
赵立勤接过那份计划书，开始翻看起来。
看到署长进入工作状態.....刘科长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並將门给带上了。
而苏铭则在座位上一直品茶，发出嘖嘖的声响！
这西湖龙井....苏铭很喜欢喝。
“怎么....还有事？”
见苏铭一直不走，也不说话，赵立勤开口问道。
“署长！这茶挺好喝的！”
“好喝你也就多喝点.....这西湖龙井，可是杭市的名茶啊，当年可是供给清朝皇帝喝的.....我好不容易，才托人给我寄了一点.....”
苏铭搓了搓瓷缸故意发出声音：“署长！这茶，是真好喝....”
他就等著赵立勤跟他客气一下，然后顺手带回去一些茶叶。
以后回了八二厂，再想喝这么好的茶叶，可就喝不到了。
赵立勤瞄了苏铭一眼，发现他眼巴巴地看著储存茶叶的那个柜子，
心下顿时反应过来！
“我说你怎么不走呢......原来你小子是盯上了我的茶叶啊？”
“嘚嘚嘚......我给你拿！这要是旁人啊，我还真不捨得给......釕省的赵省长问我要，我都没给他！”
他起身打开身后的柜子，將铝製茶罐拿了出来，
然后又找了张油纸......摺叠了成倒三角的纸篓形，递到桌脚：
“吶....想喝多少，自己装吧。”
“谢谢署长！”
接著，
赵立勤低著头，继续看起了那份计划书，
苏铭则起身抱起茶罐，往油纸纸篓里倒了一小半茶叶，
想了想，这茶叶確实好喝，还是多倒点吧....
就这样.....他往纸篓里倒满了茶叶。
他看了看正在专心工作的赵立勤，又看了看纸篓里的茶叶......赵署长已经非常疼自己了，不仅对自己是有求必应，还安排高標间居住，提供超標伙食.....
人家就是客气两句，让自己装点茶叶喝.....自己倒好，装满了整整纸篓的茶叶！
这样做人，委实有些不讲究.....
於是......苏铭托起纸篓，又往铝製茶罐里倒回了一大半茶叶，
倒完之后.....纸篓里就剩下了一小撮茶叶。
苏铭贴心地將三角形纸篓封上口，放在桌上，抱著铝製茶罐转身就走：
“署长！您先忙著，我就先走了。”
“好！”
赵立勤没有抬头，眼睛始终盯著计划书。
过了一小会.....眼睛看累了，他放下计划书，揉了揉眼睛，目光这么一扫，
天塌了！
桌上就剩下一个乾瘪的封口纸篓。
赵立勤顿时懵了！
我辣么大的铝製茶罐呢.....？
他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那个纸篓，拆开一看，心凉了一半！
好傢伙！
我让你装点茶叶喝.....你直接把茶罐给我抱走了！
好不容易弄点好东西.....你就给我留了这么一点！
“这小子....！是真贼啊！”
赵立勤又无语又生气又想笑，有一肚子火，又发不出来.....有种老家被偷了的感觉......
上一秒......他还在讚嘆苏铭不在乎个人名利，寧愿为工厂工人提高伙食待遇，也不要特等功的高尚品格！
下一秒.....就被苏铭市井的偷盗行为，惊得说不出话！
简直判若两人！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是怎么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的.....？
赵立勤百思不得其解！
....-......-.....-......-....
“给军方的定价没什么问题，百分之五的利润，几乎就等於没挣钱。”
“不过....这个给民间的定价，百分之十五的利润，是不是有点高了.....？老百姓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我怕呀....这个利润定得过高，老百姓根本用不起.....”
“咱们毕竟是国营单位，不是国外吸血的资本家.....做事，还是要多从百姓角度的去思考问题......”
龙国新立....前前后后的战爭打了几十年，赵立勤出身於农民，最能体会农民的不易和辛苦。
实际上！
这个问题.....苏铭已经想在了赵立勤的前面：
“署长！这价格定得真不高.....我这青霉素卖三毛五一支，你总得让我挣个四五分钱吧！”
不是苏铭不考虑老百姓的利益.....而是这个青霉素的价格实在太低，利润定低了，就真的没得赚了！
“多少！”
“三毛五一支？”
闻听此言....赵立勤惊得目瞪口呆！
他死死的盯著苏铭，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们这个青霉素，准备定价三毛五一支？这不得亏死你啊.....！”
虽然赵立勤不懂技医药术....但他知道青霉素的价值，市面上的青霉素一支就卖1.2克黄金！
就这！你想买都买不到！
因为物资太过紧缺，黑市上.....这个价格，起码还得翻三倍！
按照当前的匯率，1.2克黄金相当於1.56美刀！
1.56美刀在龙国的购买力，相当於当下工人50-80天的工资，
换句话说！
不算黑市溢价的情况下！
普通工人工作一个半月左右....不吃不喝，才能买起一支青霉素药剂。
算上溢价的话！
起码得不吃不喝半年....才能买起一支青霉素药剂！
“亏倒是不会亏....我仔细地计算了一下，三毛钱就是初期的生產成本，后期规模扩大起来以后，预计成本能降低到一毛钱左右。”
苏铭来之前，已经在心中核算好了成本和利润，三毛钱是包含水电，人工等费用的所有成本！
卖三毛五，自己还能挣五分钱。
“三毛钱的成本？”
赵立勤瞳孔猛缩，惊得人都傻了：
“你.....你说，你们生產一支青霉素，仅需要三毛钱.....？”
“大规模量產之后，成本还能降低到一毛钱....？”
苏铭点了点头：“是啊！”
赵立勤神情凝固了！
不是！
比黄金都贵的青霉素，你成本降到了三毛钱？.....比市面的价格，低了几十倍！
我滴妈呀！
麻了！
彻底麻了！
知道你苏铭厉害，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九天造出青霉素那也就算了.....你还把青霉素打成了白菜价？
白菜价的青霉素，这得救活多少战士和百姓啊！
“所以啊，署长，我们百分之十五的利润，价格定得真不高.....”苏铭继续道。
“不高！確实不高！”赵立勤微微頷首，语气恳切：
“真能把成本控制在三毛钱一支......你就是在民间卖五毛，卖八毛一支，都没事！”
“这个价格太便宜了......龙国的百姓....几乎人人都能买得起！”
说完，
他越想越激动，蹭的一下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步来到了苏铭面前，语重心长地握住苏铭手：
“苏铭同志！”
“你这青霉素来得可太及时了......三毛钱的成本，得多救多少战士和百姓啊！”
“神了！你太神了！你简直就是华佗再世.....不！你比华佗牛逼多了，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龙国的药神啊.....！”
赵立勤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顿了顿，继续道：
“苏铭同志！我代表龙国百姓和前线的战士们向你鞠躬！不不不.....鞠躬不行！”
“鞠躬完全不能表达我对你的谢意.....更不能彰显你对龙国立下的赫赫大功！”
他看著四下无人：
“这样吧.....我替百姓和战士们给你磕一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功德別说是造七级浮屠了，就是造七千级，七万级浮屠都绰绰有余.....”
赵立勤太亢奋了！
一个堪比白菜价的青霉素神药，对龙国的意义有多重大.....？
可以这么说，不亚於一枚核弹！
核弹是毁灭世界！而青霉素，可以拯救世界！
凭良心讲......苏铭这泼天的功劳，別说是让赵立勤磕一个头，就是磕10个，磕100个，他都不带打愣的！
苏铭受宠若惊，连忙扶住了赵立勤：
“署长！您可千万別.....咱现在是新龙国了！磕头是旧习俗了，不兴这个了....！”
“再说了，您是长辈，您给我磕头，这是折我的寿啊，我才二十二，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一听这话，赵立勤也觉得有些道理，
苏铭这种国宝级別的人才，可不能折他寿。
“那就这样......我向中央给你请功！这青霉素，少说得救活半个龙国......起码得是特等功臣，要是中央不给你特等功，我就跟他们没完......！”
特等功臣，那是在战爭年代里，普通人能拿到的最高荣誉了！
这种级別的荣誉，拿一个.....就足以载入地方县誌，光宗耀祖，甚至单开族谱都没问题.....
然而，令赵立勤意外的是，
苏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署长，这特等功臣，我不要的话......能折现吗？”
两世为人，那些虚头巴脑的名誉，对苏铭没有任何吸引力.....
要是能折现的话.....无论是用来扩建厂区，扩大规模，还是从国际上网罗技术人才，都比一个特等功臣名誉，实在多了。
“折现？”
赵立勤听到这两字的时候，人都懵了.....！
愣在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苏铭到底咋想的。
“2000只鸡，200头猪，100头牛，100头羊！活的，全要活的！署长，你给中央说说，给我折现吧.....那特等功臣，谁爱要谁要.....”
啊？
真折现啊！
赵立勤无语至极！
好傢伙！
这特等功臣是无数人想得而得不到的荣誉，你居然要折现.....？
別人都是抢著要特的功劳，视荣誉比生命还重要！
你到好....你要鸡猪牛羊....？
不是！
那鸡猪牛羊能有特等功臣重要？
服了！
真服了！
赵立勤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拿特等功臣折现.....去换鸡猪牛羊的！
他摸了摸苏铭的额头：
“苏铭，你脑子没进水吧.....特等功臣，这么崇高的荣耀你不要.....你要鸡猪牛羊？”
“还有！你要这么多鸡猪牛羊干什么嘛，你想当財主啊.....？”
苏铭对特等功臣提不起半点兴趣，如实说出了原因：
“提高厂里的生活待遇啊.....！”
“署长，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厂人一多起来，这伙食啊，欸....一言难尽。”
“有了鸡猪牛羊，我们厂的伙食標准就能提高好几个档次.....吃得好，住得好.....工人的生產积极性才高，生產效率也高.....！”
“噢！原来如此。”
赵立勤算是弄明白了，感情你是为了提高厂里的伙食待遇啊！
他上下打量了苏铭几眼，心中的敬佩之情，又加重了几分.....
特等功臣的荣誉是给个人的，鸡猪牛羊是给八二厂全体工人的！
牺牲个人荣誉，来给全厂提高待遇.....！
这格局！
这觉悟！
高尚！
高尚的发光.....！
“好好好！我算是没看错人啊.....！”赵立勤內心非常欣慰，越看苏铭越是喜欢：
“苏铭同志，就冲你觉悟，你这鸡猪牛羊我给你要定了.....中央要是不给，我就是带兵去后勤部抢，也给你抢回来.....”
实际上.....赵立勤话说没有说全，他心里想著的是，不仅要把鸡猪牛羊给苏铭弄到手，这个人荣誉，他也会向中央爭取一下。
毕竟！
苏铭的功劳实在太大了！
苏铭得偿所愿，嘿嘿一笑：“那就谢谢署长了！！”
说著，赵立勤回到了座位上，端起瓷缸抿一口茶，將茶叶吐回瓷缸后继续道：
“建设医药厂所需的费用，资金，人力，材料.....你列个清单，明天交给我，我一起向中央申请，儘快让这青霉素量產.....”
“好的，署长。”
“对了.....生產流程，提取过程，你也一併交给我，我一同送到医药局审批。”
“署长！我带来了.....就放在我房间里了，待会我去给你拿来。”
生產製药，不同於普通食品.....除了药品本身进行检测，对生產流程也会进行核准。
“好！”
赵立勤满脸笑意.....一想到用不了多久，前线受伤的战士，每个人都可以用上青霉素的场景.....
他澎湃的心臟，就不止地狂跳！
就在此时，
“咚咚咚！”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
署长秘书兼综合办的刘科长抱著一堆文件走了进来：
“署长，苏厂长也在呢。”
他和苏铭互相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说著，刘科长来到赵立勤办公桌前：
“署长.....这个是各省主任刚刚提交的，下个月的生產计划书，请您审阅。”
“行，交给我吧。”
赵立勤接过那份计划书，开始翻看起来。
看到署长进入工作状態.....刘科长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並將门给带上了。
而苏铭则在座位上一直品茶，发出嘖嘖的声响！
这西湖龙井....苏铭很喜欢喝。
“怎么....还有事？”
见苏铭一直不走，也不说话，赵立勤开口问道。
“署长！这茶挺好喝的！”
“好喝你也就多喝点.....这西湖龙井，可是杭市的名茶啊，当年可是供给清朝皇帝喝的.....我好不容易，才托人给我寄了一点.....”
苏铭搓了搓瓷缸故意发出声音：“署长！这茶，是真好喝....”
他就等著赵立勤跟他客气一下，然后顺手带回去一些茶叶。
以后回了八二厂，再想喝这么好的茶叶，可就喝不到了。
赵立勤瞄了苏铭一眼，发现他眼巴巴地看著储存茶叶的那个柜子，
心下顿时反应过来！
“我说你怎么不走呢......原来你小子是盯上了我的茶叶啊？”
“嘚嘚嘚......我给你拿！这要是旁人啊，我还真不捨得给......釕省的赵省长问我要，我都没给他！”
他起身打开身后的柜子，將铝製茶罐拿了出来，
然后又找了张油纸......摺叠了成倒三角的纸篓形，递到桌脚：
“吶....想喝多少，自己装吧。”
“谢谢署长！”
接著，
赵立勤低著头，继续看起了那份计划书，
苏铭则起身抱起茶罐，往油纸纸篓里倒了一小半茶叶，
想了想，这茶叶確实好喝，还是多倒点吧....
就这样.....他往纸篓里倒满了茶叶。
他看了看正在专心工作的赵立勤，又看了看纸篓里的茶叶......赵署长已经非常疼自己了，不仅对自己是有求必应，还安排高標间居住，提供超標伙食.....
人家就是客气两句，让自己装点茶叶喝.....自己倒好，装满了整整纸篓的茶叶！
这样做人，委实有些不讲究.....
於是......苏铭托起纸篓，又往铝製茶罐里倒回了一大半茶叶，
倒完之后.....纸篓里就剩下了一小撮茶叶。
苏铭贴心地將三角形纸篓封上口，放在桌上，抱著铝製茶罐转身就走：
“署长！您先忙著，我就先走了。”
“好！”
赵立勤没有抬头，眼睛始终盯著计划书。
过了一小会.....眼睛看累了，他放下计划书，揉了揉眼睛，目光这么一扫，
天塌了！
桌上就剩下一个乾瘪的封口纸篓。
赵立勤顿时懵了！
我辣么大的铝製茶罐呢.....？
他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那个纸篓，拆开一看，心凉了一半！
好傢伙！
我让你装点茶叶喝.....你直接把茶罐给我抱走了！
好不容易弄点好东西.....你就给我留了这么一点！
“这小子....！是真贼啊！”
赵立勤又无语又生气又想笑，有一肚子火，又发不出来.....有种老家被偷了的感觉......
上一秒......他还在讚嘆苏铭不在乎个人名利，寧愿为工厂工人提高伙食待遇，也不要特等功的高尚品格！
下一秒.....就被苏铭市井的偷盗行为，惊得说不出话！
简直判若两人！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是怎么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的.....？
赵立勤百思不得其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