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德诺现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天使星云的边缘周围，正义秩序的辐射范围內，一颗不起眼的小型生命行星正静静自转。
这里环境算不上优越，勉强能维持生命存活，与昔日德诺文明鼎盛时期富饶的势力范围相比，这里堪称贫瘠。
这颗星球，是神圣凯莎出於一丝怜悯，用於暂时安置德诺文明残存者的地方。
“德诺文明”——这个名號如今听来，只剩下无尽的讽刺与悲凉。
他们空有昔日顶级造神文明的名头，却已无半分与之匹配的实力与规模。
严格来说，他们甚至不足以再被称为一个“文明”。
天翊文明的闪电突袭，不仅瞬间摧毁了德文星与诺言星这两颗母星，鹤风下达的后续追杀命令，更是如同宇宙中最冰冷的镰刀，將德诺文明分散在已知宇宙各地的残余力量屠戮殆尽。
除了杜卡奥所乘的那艘诺言號旗舰，凭藉一丝运气和梅洛天庭的及时介入得以保全，成功逃入天使星云。
其余者，包括曾经庞大的诺言联合舰队，连同无数战士与后勤人员，已全部化为宇宙尘埃，无一倖免。
在经歷最初的巨大悲痛后，残存的诺言人强忍悲伤，他们放下了过去与德文星的內斗嫌隙，主动在废墟与逃亡路线上搜寻德文方面的倖存者。
他们期盼著，能多找到一个同胞，多保留一丝文明的火种。
然而，现实残酷得令人窒息。
经过漫长而细致的搜救，最终能够確认存活下来的德诺人，总数不足百人。
曾经人口以千万计，势力范围横跨数个星系，称霸已知宇宙一方，科技与文化辉煌一时的强大文明，如今只剩下这寥寥几十个倖存者。
这点人数，连维持最基本的文明族群繁衍都做不到，更何况復兴文明？
鹤风的雷霆手段，远比他们想像中更为残暴酷烈。
他不仅摧毁了他们的家园，屠戮了他们的军队，更以斩草除根般的姿態，几乎抹去了他们存在於已知宇宙的所有痕跡。
如今的德诺人，早已失去了任何復仇的念头，那已是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
他们的文明脊樑已被彻底打断、抽离。
此刻，他们连作为一个独立族群生存下去都面临著绝境。
几十个人，无法建立起一个社会，无法传承复杂的知识学识体系，甚至无法保证基因的多样性。
他们悲惨卑微如尘埃。
唯一还能进行星际航行的，仅剩下那艘伤痕累累、等待维修的诺言號旗舰。
脚下这颗赖以棲身的星球，还是神圣凯莎的“恩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在最后的逃亡中，拼死保住了文明的基因库。
这也成了他们如今唯一的、也是目前最宝贵的財富。
与德诺的彻底毁灭相比，同样遭受重创的烈阳文明，境遇竟显得“幸运”许多。
儘管他们损失了將近九成的人口，母星被摧毁了一半，生存环境极端恶化，军事力量被清零，基因库被洗劫，文明尊严被践踏……
但至少……他们还活著。
他们保住了相对较多的人口基数，文明的框架和传承未曾彻底断绝。
假以数万年时光后，烈阳文明未必没有重振旗鼓的一天。
而德诺文明，连这点微薄的希望都已失去，未来的道路，恐怕只剩下依附或寄生於其他文明，逐渐被同化，直至彻底消失在宇宙歷史长河中。
就在天翊远征军的兵锋直指梅洛天庭一九防线之际，在这颗荒凉星球的一处高地上，杜卡奥静静地坐在一块巨石上。
在天基王鹤熙的人道主义抢救下，他勉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但代价是巨大的——除了半个脑袋和部分核心神经系统，他全身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组织已被高阶机械和精密的管线所替代。
从外观和基本动作上看，他与过去並无二致，只是面部表情变得极其僵硬，变成了面瘫。
然而，比身体创伤更深的，是內心的绝望。
德诺文明，在他手中彻底走向了终结。
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光杆司令，麾下再无大军，身后再无文明。
未来，变成了一片伸手看不见的黑暗。
“將军！”
“將军！”
一个女性的声音从杜卡奥身后传来，带著急切与担忧。
来者是怜风。
在原时空的未来，她將成为地球名声显赫的人物，而此刻，她只是诺言文明基因库的前任看守长。
在杜卡奥自暴自弃、完全不理事务后，是她，凭藉著自身的责任感和坚韧，勉强维繫著这几十个倖存者，成为了德诺残党事实上的临时领袖。
“將军，最新消息！”
怜风快步走到杜卡奥身后，语气急促。
“界海剧变！鹤风……鹤风他亲自降临已知宇宙，率领数千万天翊精锐大军，远征入侵梅洛天庭！”
“此刻，他的主力部队正朝著天使星云的一九防线直扑而去！”
“鹤风此次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天刃王凯莎……恐怕难以抵挡……”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將军……我们……我们德诺的未来，究竟在何处？”
“这里……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將军……为了德诺最后的火种，请您……振作起来！”
“带领我们，走出眼前的绝境吧！”
怜风说了很多，將外界惊天动地的变局和內部岌岌可危的处境一一陈述。
然而，杜卡奥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依旧保持著之前的姿势，头颅未曾迴转分毫，金属构成的身体纹丝不动，如同一尊彻底失去生息的雕塑，又像是在进行一场一二三木头人游戏。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秒一秒地流逝。
怜风紧紧攥著拳头，指甲几乎要插进掌心，她看著杜卡奥那毫无反应的背影，心中的焦虑与无力感几乎要將她吞噬。
就在她即將忍不住再次开口的瞬间——
“唉~~~~”
一声悠长、沉重、仿佛承载了万年风霜与无尽落寞的嘆息，终於从杜卡奥那通过暗位面传导、由机械合成的发声器中缓缓传出。
他的声音嘶哑而缓慢，像是在陈述一个绝望的事实。
“……鹤风来了…… 又一个文明要沦陷了……”
这里环境算不上优越，勉强能维持生命存活，与昔日德诺文明鼎盛时期富饶的势力范围相比，这里堪称贫瘠。
这颗星球，是神圣凯莎出於一丝怜悯，用於暂时安置德诺文明残存者的地方。
“德诺文明”——这个名號如今听来，只剩下无尽的讽刺与悲凉。
他们空有昔日顶级造神文明的名头，却已无半分与之匹配的实力与规模。
严格来说，他们甚至不足以再被称为一个“文明”。
天翊文明的闪电突袭，不仅瞬间摧毁了德文星与诺言星这两颗母星，鹤风下达的后续追杀命令，更是如同宇宙中最冰冷的镰刀，將德诺文明分散在已知宇宙各地的残余力量屠戮殆尽。
除了杜卡奥所乘的那艘诺言號旗舰，凭藉一丝运气和梅洛天庭的及时介入得以保全，成功逃入天使星云。
其余者，包括曾经庞大的诺言联合舰队，连同无数战士与后勤人员，已全部化为宇宙尘埃，无一倖免。
在经歷最初的巨大悲痛后，残存的诺言人强忍悲伤，他们放下了过去与德文星的內斗嫌隙，主动在废墟与逃亡路线上搜寻德文方面的倖存者。
他们期盼著，能多找到一个同胞，多保留一丝文明的火种。
然而，现实残酷得令人窒息。
经过漫长而细致的搜救，最终能够確认存活下来的德诺人，总数不足百人。
曾经人口以千万计，势力范围横跨数个星系，称霸已知宇宙一方，科技与文化辉煌一时的强大文明，如今只剩下这寥寥几十个倖存者。
这点人数，连维持最基本的文明族群繁衍都做不到，更何况復兴文明？
鹤风的雷霆手段，远比他们想像中更为残暴酷烈。
他不仅摧毁了他们的家园，屠戮了他们的军队，更以斩草除根般的姿態，几乎抹去了他们存在於已知宇宙的所有痕跡。
如今的德诺人，早已失去了任何復仇的念头，那已是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
他们的文明脊樑已被彻底打断、抽离。
此刻，他们连作为一个独立族群生存下去都面临著绝境。
几十个人，无法建立起一个社会，无法传承复杂的知识学识体系，甚至无法保证基因的多样性。
他们悲惨卑微如尘埃。
唯一还能进行星际航行的，仅剩下那艘伤痕累累、等待维修的诺言號旗舰。
脚下这颗赖以棲身的星球，还是神圣凯莎的“恩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在最后的逃亡中，拼死保住了文明的基因库。
这也成了他们如今唯一的、也是目前最宝贵的財富。
与德诺的彻底毁灭相比，同样遭受重创的烈阳文明，境遇竟显得“幸运”许多。
儘管他们损失了將近九成的人口，母星被摧毁了一半，生存环境极端恶化，军事力量被清零，基因库被洗劫，文明尊严被践踏……
但至少……他们还活著。
他们保住了相对较多的人口基数，文明的框架和传承未曾彻底断绝。
假以数万年时光后，烈阳文明未必没有重振旗鼓的一天。
而德诺文明，连这点微薄的希望都已失去，未来的道路，恐怕只剩下依附或寄生於其他文明，逐渐被同化，直至彻底消失在宇宙歷史长河中。
就在天翊远征军的兵锋直指梅洛天庭一九防线之际，在这颗荒凉星球的一处高地上，杜卡奥静静地坐在一块巨石上。
在天基王鹤熙的人道主义抢救下，他勉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但代价是巨大的——除了半个脑袋和部分核心神经系统，他全身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组织已被高阶机械和精密的管线所替代。
从外观和基本动作上看，他与过去並无二致，只是面部表情变得极其僵硬，变成了面瘫。
然而，比身体创伤更深的，是內心的绝望。
德诺文明，在他手中彻底走向了终结。
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光杆司令，麾下再无大军，身后再无文明。
未来，变成了一片伸手看不见的黑暗。
“將军！”
“將军！”
一个女性的声音从杜卡奥身后传来，带著急切与担忧。
来者是怜风。
在原时空的未来，她將成为地球名声显赫的人物，而此刻，她只是诺言文明基因库的前任看守长。
在杜卡奥自暴自弃、完全不理事务后，是她，凭藉著自身的责任感和坚韧，勉强维繫著这几十个倖存者，成为了德诺残党事实上的临时领袖。
“將军，最新消息！”
怜风快步走到杜卡奥身后，语气急促。
“界海剧变！鹤风……鹤风他亲自降临已知宇宙，率领数千万天翊精锐大军，远征入侵梅洛天庭！”
“此刻，他的主力部队正朝著天使星云的一九防线直扑而去！”
“鹤风此次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天刃王凯莎……恐怕难以抵挡……”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將军……我们……我们德诺的未来，究竟在何处？”
“这里……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將军……为了德诺最后的火种，请您……振作起来！”
“带领我们，走出眼前的绝境吧！”
怜风说了很多，將外界惊天动地的变局和內部岌岌可危的处境一一陈述。
然而，杜卡奥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依旧保持著之前的姿势，头颅未曾迴转分毫，金属构成的身体纹丝不动，如同一尊彻底失去生息的雕塑，又像是在进行一场一二三木头人游戏。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秒一秒地流逝。
怜风紧紧攥著拳头，指甲几乎要插进掌心，她看著杜卡奥那毫无反应的背影，心中的焦虑与无力感几乎要將她吞噬。
就在她即將忍不住再次开口的瞬间——
“唉~~~~”
一声悠长、沉重、仿佛承载了万年风霜与无尽落寞的嘆息，终於从杜卡奥那通过暗位面传导、由机械合成的发声器中缓缓传出。
他的声音嘶哑而缓慢，像是在陈述一个绝望的事实。
“……鹤风来了…… 又一个文明要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