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宇宙现状：正义集结令
凯莎低声自语，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那声音里，没有意外，只有一种意料之中和面对宿敌带来的巨大挑战时的凝重。
鹤风果然选择了最直接、最强硬的方式回应！
那支隱藏在界海深处、规模超乎想像的舰队，还是露出了獠牙。
这不再是试探，而是赤裸裸的强硬反击！
她可以为了六位梅洛战士发兵百万！鹤风也可以为了三位天翊战士发兵更多！
凯莎瞬间就明白了局势的严峻性。
仅仅依靠目前前往水瓶星系的几百万现役天使，面对鹤风那对她来说倾巢而出的未知力量，恐怕梅洛天庭难以形成足够的威慑，甚至可能在对方后续强大的衝击下遭受重创！
为了斗贏鹤风，为了维护正义秩序的尊严，为了给死去的天使一个交代……
她必须出全力！必须动用梅洛天庭最后、也是最大的底牌！
凯莎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再无一丝犹豫。她深吸一口气，將自己的意志瞬间通过特製通讯手段传递到已知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一道宏大、威严、带著天使之王坚定决心的声音，在所有散居在已知宇宙的、曾经为天使而战过的退役女天使脑海中轰然响起！
“所有曾经为正义、为自由、为梅洛天庭而战过的天使战士们！我是神圣凯莎！”
声音在一位隱居在偏远星球、正悉心照料草的两万岁天使脑海中响起，她浇水的动作瞬间僵住。
声音在一位隱於繁华都市、过著平凡生活的天使脑海中响起，她正在咖啡馆与凡人朋友聊天，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声音在一位默默守候在凡人丈夫墓碑前的天使脑海中响起，她轻抚墓碑的手停在了半空，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声音在极少数选择与男天使结合、过著平静生活的天使脑海中响起，她们正与伴侣共进食宴，手中的餐具无声滑落。
声音在无数早已放下武器、融入各个文明、过著不同生活的天使脑海中响起……
凯莎的声音继续，带著无与伦比的號召力。
“就在不久前，一场针对天使的、极其卑劣而残忍的暴行，发生在水瓶星系！”
“我们忠诚的护卫天使思雨，她的战友天使英琪、天使静仪，以及三位刚刚获得新生、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小天使！“
“她们在冰冷的太空中，被天翊的战士无情地拦截、袭击、屠杀！”
隱居天使手中的水壶“哐当”落地。
都市天使猛地站起身，碰翻了咖啡杯。
守墓天使的手指从冰冷的石碑滑落。
与伴侣生活天使的男天使惊愕地看著她瞬间变得冰冷的眼神……
“她们的鲜血，染红了星空！”
“她们的牺牲，是对正义秩序最赤裸裸的践踏！”
“是对所有天使战士尊严的侮辱！”
凯莎的声音拔高，如同燃烧的火焰。
“此刻！天翊的爪牙正集结著难以想像的庞大舰队，从界海深处涌出！”
“他们妄图用武力恫嚇我们！妄图让我们屈服！妄图让牺牲者的血白流！”
无数双女天使的眼睛瞬间燃起了沉寂已久的战意！
“但！梅洛天庭绝不屈服！”
“正义秩序绝不低头！”
“天使的尊严不容褻瀆！”
凯莎的声音如同宇宙洪钟，带著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神圣凯莎！”
“以天使之王的名义，在此发布『正义集结令』！徵召所有退役的天使战士！”
“拿起你们尘封的烈焰武器！披上你们曾经的夙银战甲！为了我们牺牲的同胞！”
“为了不容践踏的正义！为了天使永不熄灭的荣光！”
隱居天使颤抖著走向尘封的武器架。
都市天使衝出咖啡馆，背后天使羽翼瞬间展开！
守墓天使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墓碑，转身决然离去，双翼划破夜空！
与伴侣生活的天使轻轻推开伴侣试图阻拦的手，眼神坚定如铁。
“为了正义！我必须去！”
“回归梅洛天庭！回归你们的姐妹身边！让我们再次並肩战斗！”
“用我们的剑与烈焰，告诉那些狂妄的侵略者——伤害天使的代价，唯有毁灭！”
“为了正义！为了牺牲的姐妹！”
“归来吧，战士们！”
凯莎的声音在所有退役天使的脑海中渐渐消散，留下的，是无尽的震撼和重新燃起的、足以焚尽世间的熊熊战火！
已知宇宙的各个角落，一道道雪白的羽翼骤然开启，如同回应王者的召唤，撕裂了平静的太空，向著凯说的方向，匯聚！
一股沉睡已久的、足以改变宇宙格局的恐怖力量，正在被重新唤醒！
—————————————————
已知宇宙——天翊远征军航路沿线
天翊文明的远征军，如同在宇宙画卷上涂抹开一片无边无际的钢铁油彩。
1500万造神级战舰组成的核心走在最前方，作为锐利的矛尖，紧隨其后的是人数高达一万亿的宇航级舰队。
它们匯聚成一片真正意义上的“钢铁海洋”，以不可阻挡之势，碾过一个个沉寂的星系，坚定不移地朝著水瓶星系方向驶去。
这支舰队所过之处，空间为之震颤，星光为之黯淡。
沿途，无数被“正义秩序”庇护的文明，其观测站、探测器、甚至肉眼可见的太空望远镜，都捕捉到了这令人窒息的一幕。
中正文明——这是一个位於天翊舰队必经航路附近的普通宇航级文明。
他们曾追隨梅洛天庭参加过“第二次形体战爭”，见识过烈阳的神力、德诺的智慧，也了解梅洛天使的强大。
关於神圣凯莎召集数百万天使前往水瓶星系的消息，早已在已知宇宙的星际网络中传开。
中正文明的高层们清楚，一场可能撼动宇宙格局的衝突正在酝酿。
但“知道”和“亲眼目睹”是两回事。
此刻，在中正文明最大、最先进的旗舰（儘管这艘旗舰在造神文明的眼中显得渺小又落后）指挥室內，大总统佬蒋站在巨大的观测窗前，脸色惨白，身体颤抖，连他的大光头都暗淡了一些。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外界那遮蔽了星辰、填满了视野的庞然大物和钢铁海洋。
行驶在最前方的天翊造神级舰队，每一艘战舰都庞大的如同移动的要塞，其狰狞的外部造型和闪烁的能量散发著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更后方，那根本无法计数、密密麻麻如同宇宙风暴的宇航级舰队群，更是形成了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钢铁墙！
“开……开什么玩笑！”
佬蒋的声音带著难以置信的嘶哑，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这就是天翊文明吗？”
“这……这是能够战胜的文明吗？！”
“这些舰队……这些舰队比当年第二次形体战爭所有联军加起来的规模还要庞大！”
“这根本就是……毁灭宇宙的灾厄！”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身后同样面无血色、瑟瑟发抖的下属们，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窝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神圣凯莎非要挑起和天翊文明的衝突？！”
“就为了那六个死去的女天使吗？！”
“就为了六个女天使，她就要挑起这场必將席捲整个宇宙、毁灭无数文明的战爭吗？！”
佬蒋的声音越说越大声，带著绝望的控诉。
“她就不为我们想想吗？！”
“不为依附於正义秩序的亿万文明想想吗？！”
“我们中正文明也是正义秩序的一份子！我们的子民、我们的家园怎么办？！”
“正义秩序之下有那么多文明，它们的生命安全、文明存亡怎么办？！”
“神圣凯莎怎能以一己之私，为了所谓的『审判』和『尊严』，就弃亿兆宇宙生灵於不顾？！”
他指著旗舰窗外那遮天蔽日、根本无法数清的舰队群，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力感。
“大家看看……好好看看……这根本就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不是我不想信仰正义……实在是……实在是面对这样的力量，正义还有什么用？！”
“这根本就是螳臂当车！是拉著整个已知宇宙陪葬！”
佬蒋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低沉而决绝。
“看来……我不得不……离开正义秩序了……”
他害怕极了。
他害怕凯莎会下达一道冷酷的命令。
“如果战端一开，距离无分远近，文明无分强弱，皆有抗击天翊之责！”
“皆要抱有牺牲一切之决心！”
他的中正文明才发展了短短两万年，舰队数量有限，军事力量薄弱。
一旦被捲入这种级別的神战，可能连十秒钟都撑不过去，整个文明就会如同烟一样彻底化为尘埃！
———————————————
像中正文明这样的恐惧和动摇，如同瘟疫般在已知宇宙各处发生。
天翊庞大舰队出现的景象，通过星际通讯网络，以惊人的速度传播著，在无数依附於正义秩序的文明中引发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浪潮。
一部分位於宇宙边荒、拥有星际迁徙能力的宇航级文明，在巨大的恐惧驱使下，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逃亡！
他们不再犹豫，立刻启动了庞大的文明迁徙计划。
巨大的移民方舟、运输舰队满载著惶恐不安的民眾、珍贵的文明资料和有限的资源，如同惊弓之鸟，仓皇地驶离原本的家园星系。
他们的目標不是参战，而是儘可能地向宇宙更深处、更偏僻的宇宙边荒逃亡！
他们试图远离这场即將爆发的宇宙风暴，寄希望於能在宇宙的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
星图上，代表这些文明的亮点正在迅速黯淡、远离。
对於那些尚未掌握星际航行能力的核前文明而言，来自更高级宇航文明的“友好告知”了，关於天翊舰队的规模和即將到来的恐怖风险，无异於一道末日的审判书！
恐慌如同海啸般瞬间席捲了整个社会。
经济崩溃： 货幣体系在极短时间內彻底崩溃！
人们疯狂拋售纸幣、股票、债券，试图换取任何能保命的实物。
钞票在街头如同废纸一样飘散，金店被洗劫一空。
物资哄抢： 超市、粮仓、药店成为暴乱的源头。
人们为了爭夺食物、饮用水、药品等生存必需品而大打出手，甚至发生流血衝突。
城市秩序荡然无存，法律形同虚设。
犯罪飆升：大街超人、抢劫、杀人、纵火……各种恶性犯罪事件在绝望的氛围中直线飆升。
执法机构自身也陷入混乱，无力维持秩序，城市在火光和浓烟中呻吟。
精英逃亡： 那些掌握財富和资源的精英阶层，则拼命变卖家產，试图通过黑市购买走私的、极其昂贵的宇航入门级星际飞船的船票。
他们拖家带口，拋下故土和绝大部分同胞，乘坐著拥挤不堪的星际飞船，仓皇逃离即將沦为潜在战场的母星，驶向未知的、可能同样危险的宇宙深空。
底层民眾的绝望祈祷： 无数被遗弃的普通民眾，在绝望和恐惧中，只能將最后的希望寄託於虚无縹緲的信仰。
他们自发地聚集在城市的广场、乡村的教堂，或者任何竖立著神圣凯莎神像的地方。
人们跪倒在神像脚下，泪流满面，双手合十，发出撕心裂肺的哭求和祈祷。
“仁慈的天使之王啊！求求您！不要发动战爭啊！”
“凯莎女王！我们只想活著！我们不想死啊！”
“救救我们吧！救救孩子们吧！战爭会毁掉一切的！女王大人！”
“我们信仰您！我们追隨正义！求您怜悯您的子民！放弃战爭吧！”
哭泣声、哀求声匯成一片绝望的海洋。
有些人疯狂地亲吻著神像的基座，磕头磕出了血！
有些人紧紧抱著神像的腿部，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更多的人只是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地望著凯莎神像的面容，无声地流泪。
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悲伤、恐惧和无助。
神像那永恆不变的悲悯表情，在此刻显得格外遥远和冰冷。
更有甚至选择了跪拜祈祷恶魔女王莫甘娜的神像，他不在意自己的邪修行为，他只想活著！
那声音里，没有意外，只有一种意料之中和面对宿敌带来的巨大挑战时的凝重。
鹤风果然选择了最直接、最强硬的方式回应！
那支隱藏在界海深处、规模超乎想像的舰队，还是露出了獠牙。
这不再是试探，而是赤裸裸的强硬反击！
她可以为了六位梅洛战士发兵百万！鹤风也可以为了三位天翊战士发兵更多！
凯莎瞬间就明白了局势的严峻性。
仅仅依靠目前前往水瓶星系的几百万现役天使，面对鹤风那对她来说倾巢而出的未知力量，恐怕梅洛天庭难以形成足够的威慑，甚至可能在对方后续强大的衝击下遭受重创！
为了斗贏鹤风，为了维护正义秩序的尊严，为了给死去的天使一个交代……
她必须出全力！必须动用梅洛天庭最后、也是最大的底牌！
凯莎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再无一丝犹豫。她深吸一口气，將自己的意志瞬间通过特製通讯手段传递到已知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一道宏大、威严、带著天使之王坚定决心的声音，在所有散居在已知宇宙的、曾经为天使而战过的退役女天使脑海中轰然响起！
“所有曾经为正义、为自由、为梅洛天庭而战过的天使战士们！我是神圣凯莎！”
声音在一位隱居在偏远星球、正悉心照料草的两万岁天使脑海中响起，她浇水的动作瞬间僵住。
声音在一位隱於繁华都市、过著平凡生活的天使脑海中响起，她正在咖啡馆与凡人朋友聊天，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声音在一位默默守候在凡人丈夫墓碑前的天使脑海中响起，她轻抚墓碑的手停在了半空，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声音在极少数选择与男天使结合、过著平静生活的天使脑海中响起，她们正与伴侣共进食宴，手中的餐具无声滑落。
声音在无数早已放下武器、融入各个文明、过著不同生活的天使脑海中响起……
凯莎的声音继续，带著无与伦比的號召力。
“就在不久前，一场针对天使的、极其卑劣而残忍的暴行，发生在水瓶星系！”
“我们忠诚的护卫天使思雨，她的战友天使英琪、天使静仪，以及三位刚刚获得新生、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小天使！“
“她们在冰冷的太空中，被天翊的战士无情地拦截、袭击、屠杀！”
隱居天使手中的水壶“哐当”落地。
都市天使猛地站起身，碰翻了咖啡杯。
守墓天使的手指从冰冷的石碑滑落。
与伴侣生活天使的男天使惊愕地看著她瞬间变得冰冷的眼神……
“她们的鲜血，染红了星空！”
“她们的牺牲，是对正义秩序最赤裸裸的践踏！”
“是对所有天使战士尊严的侮辱！”
凯莎的声音拔高，如同燃烧的火焰。
“此刻！天翊的爪牙正集结著难以想像的庞大舰队，从界海深处涌出！”
“他们妄图用武力恫嚇我们！妄图让我们屈服！妄图让牺牲者的血白流！”
无数双女天使的眼睛瞬间燃起了沉寂已久的战意！
“但！梅洛天庭绝不屈服！”
“正义秩序绝不低头！”
“天使的尊严不容褻瀆！”
凯莎的声音如同宇宙洪钟，带著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神圣凯莎！”
“以天使之王的名义，在此发布『正义集结令』！徵召所有退役的天使战士！”
“拿起你们尘封的烈焰武器！披上你们曾经的夙银战甲！为了我们牺牲的同胞！”
“为了不容践踏的正义！为了天使永不熄灭的荣光！”
隱居天使颤抖著走向尘封的武器架。
都市天使衝出咖啡馆，背后天使羽翼瞬间展开！
守墓天使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墓碑，转身决然离去，双翼划破夜空！
与伴侣生活的天使轻轻推开伴侣试图阻拦的手，眼神坚定如铁。
“为了正义！我必须去！”
“回归梅洛天庭！回归你们的姐妹身边！让我们再次並肩战斗！”
“用我们的剑与烈焰，告诉那些狂妄的侵略者——伤害天使的代价，唯有毁灭！”
“为了正义！为了牺牲的姐妹！”
“归来吧，战士们！”
凯莎的声音在所有退役天使的脑海中渐渐消散，留下的，是无尽的震撼和重新燃起的、足以焚尽世间的熊熊战火！
已知宇宙的各个角落，一道道雪白的羽翼骤然开启，如同回应王者的召唤，撕裂了平静的太空，向著凯说的方向，匯聚！
一股沉睡已久的、足以改变宇宙格局的恐怖力量，正在被重新唤醒！
—————————————————
已知宇宙——天翊远征军航路沿线
天翊文明的远征军，如同在宇宙画卷上涂抹开一片无边无际的钢铁油彩。
1500万造神级战舰组成的核心走在最前方，作为锐利的矛尖，紧隨其后的是人数高达一万亿的宇航级舰队。
它们匯聚成一片真正意义上的“钢铁海洋”，以不可阻挡之势，碾过一个个沉寂的星系，坚定不移地朝著水瓶星系方向驶去。
这支舰队所过之处，空间为之震颤，星光为之黯淡。
沿途，无数被“正义秩序”庇护的文明，其观测站、探测器、甚至肉眼可见的太空望远镜，都捕捉到了这令人窒息的一幕。
中正文明——这是一个位於天翊舰队必经航路附近的普通宇航级文明。
他们曾追隨梅洛天庭参加过“第二次形体战爭”，见识过烈阳的神力、德诺的智慧，也了解梅洛天使的强大。
关於神圣凯莎召集数百万天使前往水瓶星系的消息，早已在已知宇宙的星际网络中传开。
中正文明的高层们清楚，一场可能撼动宇宙格局的衝突正在酝酿。
但“知道”和“亲眼目睹”是两回事。
此刻，在中正文明最大、最先进的旗舰（儘管这艘旗舰在造神文明的眼中显得渺小又落后）指挥室內，大总统佬蒋站在巨大的观测窗前，脸色惨白，身体颤抖，连他的大光头都暗淡了一些。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外界那遮蔽了星辰、填满了视野的庞然大物和钢铁海洋。
行驶在最前方的天翊造神级舰队，每一艘战舰都庞大的如同移动的要塞，其狰狞的外部造型和闪烁的能量散发著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更后方，那根本无法计数、密密麻麻如同宇宙风暴的宇航级舰队群，更是形成了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钢铁墙！
“开……开什么玩笑！”
佬蒋的声音带著难以置信的嘶哑，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这就是天翊文明吗？”
“这……这是能够战胜的文明吗？！”
“这些舰队……这些舰队比当年第二次形体战爭所有联军加起来的规模还要庞大！”
“这根本就是……毁灭宇宙的灾厄！”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身后同样面无血色、瑟瑟发抖的下属们，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窝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神圣凯莎非要挑起和天翊文明的衝突？！”
“就为了那六个死去的女天使吗？！”
“就为了六个女天使，她就要挑起这场必將席捲整个宇宙、毁灭无数文明的战爭吗？！”
佬蒋的声音越说越大声，带著绝望的控诉。
“她就不为我们想想吗？！”
“不为依附於正义秩序的亿万文明想想吗？！”
“我们中正文明也是正义秩序的一份子！我们的子民、我们的家园怎么办？！”
“正义秩序之下有那么多文明，它们的生命安全、文明存亡怎么办？！”
“神圣凯莎怎能以一己之私，为了所谓的『审判』和『尊严』，就弃亿兆宇宙生灵於不顾？！”
他指著旗舰窗外那遮天蔽日、根本无法数清的舰队群，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力感。
“大家看看……好好看看……这根本就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不是我不想信仰正义……实在是……实在是面对这样的力量，正义还有什么用？！”
“这根本就是螳臂当车！是拉著整个已知宇宙陪葬！”
佬蒋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低沉而决绝。
“看来……我不得不……离开正义秩序了……”
他害怕极了。
他害怕凯莎会下达一道冷酷的命令。
“如果战端一开，距离无分远近，文明无分强弱，皆有抗击天翊之责！”
“皆要抱有牺牲一切之决心！”
他的中正文明才发展了短短两万年，舰队数量有限，军事力量薄弱。
一旦被捲入这种级別的神战，可能连十秒钟都撑不过去，整个文明就会如同烟一样彻底化为尘埃！
———————————————
像中正文明这样的恐惧和动摇，如同瘟疫般在已知宇宙各处发生。
天翊庞大舰队出现的景象，通过星际通讯网络，以惊人的速度传播著，在无数依附於正义秩序的文明中引发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浪潮。
一部分位於宇宙边荒、拥有星际迁徙能力的宇航级文明，在巨大的恐惧驱使下，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逃亡！
他们不再犹豫，立刻启动了庞大的文明迁徙计划。
巨大的移民方舟、运输舰队满载著惶恐不安的民眾、珍贵的文明资料和有限的资源，如同惊弓之鸟，仓皇地驶离原本的家园星系。
他们的目標不是参战，而是儘可能地向宇宙更深处、更偏僻的宇宙边荒逃亡！
他们试图远离这场即將爆发的宇宙风暴，寄希望於能在宇宙的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
星图上，代表这些文明的亮点正在迅速黯淡、远离。
对於那些尚未掌握星际航行能力的核前文明而言，来自更高级宇航文明的“友好告知”了，关於天翊舰队的规模和即將到来的恐怖风险，无异於一道末日的审判书！
恐慌如同海啸般瞬间席捲了整个社会。
经济崩溃： 货幣体系在极短时间內彻底崩溃！
人们疯狂拋售纸幣、股票、债券，试图换取任何能保命的实物。
钞票在街头如同废纸一样飘散，金店被洗劫一空。
物资哄抢： 超市、粮仓、药店成为暴乱的源头。
人们为了爭夺食物、饮用水、药品等生存必需品而大打出手，甚至发生流血衝突。
城市秩序荡然无存，法律形同虚设。
犯罪飆升：大街超人、抢劫、杀人、纵火……各种恶性犯罪事件在绝望的氛围中直线飆升。
执法机构自身也陷入混乱，无力维持秩序，城市在火光和浓烟中呻吟。
精英逃亡： 那些掌握財富和资源的精英阶层，则拼命变卖家產，试图通过黑市购买走私的、极其昂贵的宇航入门级星际飞船的船票。
他们拖家带口，拋下故土和绝大部分同胞，乘坐著拥挤不堪的星际飞船，仓皇逃离即將沦为潜在战场的母星，驶向未知的、可能同样危险的宇宙深空。
底层民眾的绝望祈祷： 无数被遗弃的普通民眾，在绝望和恐惧中，只能將最后的希望寄託於虚无縹緲的信仰。
他们自发地聚集在城市的广场、乡村的教堂，或者任何竖立著神圣凯莎神像的地方。
人们跪倒在神像脚下，泪流满面，双手合十，发出撕心裂肺的哭求和祈祷。
“仁慈的天使之王啊！求求您！不要发动战爭啊！”
“凯莎女王！我们只想活著！我们不想死啊！”
“救救我们吧！救救孩子们吧！战爭会毁掉一切的！女王大人！”
“我们信仰您！我们追隨正义！求您怜悯您的子民！放弃战爭吧！”
哭泣声、哀求声匯成一片绝望的海洋。
有些人疯狂地亲吻著神像的基座，磕头磕出了血！
有些人紧紧抱著神像的腿部，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更多的人只是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地望著凯莎神像的面容，无声地流泪。
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悲伤、恐惧和无助。
神像那永恆不变的悲悯表情，在此刻显得格外遥远和冰冷。
更有甚至选择了跪拜祈祷恶魔女王莫甘娜的神像，他不在意自己的邪修行为，他只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