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罪魁祸首
  有了棒梗这个关键证人,傻柱已能预见自己在巡捕房的未来。
  毕竟他曾签下保证书,而今未满一月便再犯。
  按照规矩,自己恐怕要在巡捕房度过漫长的岁月,甚至可能面临游街示眾和枪决的命运。
  想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傻柱双腿发软,只能依靠身旁的墙壁勉强站立。
  “一切都完了!”
  傻柱感到未来一片绝望。
  就连一直疼爱自己的老太太,以后也可能对自己冷眼相待。
  在这个四合院里,他的地位恐怕也不復存在了。
  两位巡捕听完证词后,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刁难棒梗,而是转向傻柱。
  “何雨柱,根据证人的说法,你去了后院,动了聋老太太家的相册,而且有机会偷走许大茂家的老母鸡!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这次案件的主谋,现在跟我们回巡捕房!”
  另一位巡捕適时地补充道:
  “如果你现在交出老母鸡,或者对受害人进行赔偿並获得谅解,你的处罚会大大减轻,但並不能完全免除!”
  原本心如死灰的傻柱,在听到“老母鸡”三个字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突然像是活了过来,满脸兴奋地指著棒梗。
  “是他,我看见了,是这个小子跑到许大茂家偷鸡!
  当初我怕他把我偷相册的事说出去,所以才没敢承认!”
  傻柱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但这次案件的关键並不是老太太家的相册。
  最重要的是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这才是许大茂报警的原因。
  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
  眾人闻言一愣。
  蹲在棒梗旁边的秦淮如疑惑地看著傻柱。
  “傻柱,你可別乱说,我们家棒梗这么乖,怎么会去偷东西?”
  贾张氏更是破口大骂,完全不顾念傻柱过去的恩情。
  “傻柱,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棒梗还这么小,怎么可能偷鸡?
  你如此诬陷,难道不怕报应吗?”
  贾张氏骂声如潮,言辞毫不重复,连绵骂了数十分钟才停歇。
  但她骂得越凶,心里越发虚。
  她偷偷瞄见自家孙子身上未洗净的油渍和裤腿粘著的鸡毛,心中猛地一沉。
  “傻柱,我告诉你,再敢说棒梗是偷鸡贼,我跟你没完。我天天堵你家门口骂,看你在四合院还怎么抬头做人!”
  “你这贼喊捉贼的,自己心思不正,还赖我家孙子。”
  眾人听贾张氏脏话连篇,不禁皱眉。
  就连两位巡捕也面露难色。
  他们见过泼妇,却没见过如此厉害的。
  “够了!”
  “贾张氏,你严重影响我们办案。有问题去巡捕房说!”
  巡捕房三字一出,贾张氏想到自己曾经的惨痛经歷,脸色瞬间苍白,赔笑道:“您二位忙,忙!”
  其实两位巡捕早看见棒梗脸上的油渍、身上的鸡毛,已心生疑虑。
  起初更怀疑傻柱和苏建设,加之孩子年幼,未朝那方面想。
  但听傻柱举报后,二人恍然大悟,审视著棒梗的模样:
  锅盖头下,煤灰沾脸,油污斑驳,双手脏污,裤腿鸡毛点点。
  办案多年的他们,心中已有定论。
  但仍需按程序来:
  “棒梗,傻柱举报你偷了许大茂家的鸡,你有何辩解?”
  周围人议论纷纷。
  他们不傻,自然能看清棒梗身上的鸡毛和油腻模样。
  贾家贫穷,眾人皆知(得得赵)。且今日也未见贾家吃肉。
  “莫非真是这白眼狼偷了许大茂家的东西?”
  “別忘了,苏建设家的捕鼠夹为何会夹在他手上?”
  “没想到这平时看似调皮的白眼狼,竟学会了偷鸡!”
  “原来贼是棒梗,难怪半天抓不到,他根本没在院子里!”
  “乾脆把这小畜生直接送进巡捕房,关上十几年!现在谁家能隨便让人偷鸡?”
  眾人闻言点头。寒潮將至,若四合院再出个偷吃食的贼,日子还怎么过?
  这时,秦淮如眼神闪烁,拽著正等巡捕的许大茂。许大茂非但不怒,反而笑迎。
  “秦姐,没想到你们家棒梗还有这手段,偷我家的鸡吃,还顺走半瓶酱油!”
  秦淮如听出许大茂话中的讽刺与贪婪,哀求道:“大茂,棒梗还小,不能再进巡捕房了。他若再进去,这辈子就毁了……要不,秦姐补偿你?”
  许大茂淫笑点头:“行,给秦姐面子,今晚老地方见!”
  这也是他刚才察觉到棒梗极有可能是偷鸡贼时,选择沉默的原因。
  因为没必要,或许他还得反过来“资助”贾家。
  或者再送他们一个儿子?
  ……
  “两位巡捕,棒梗与何雨柱既已认罪,那我现在要求这些人向我道歉,应该不过分吧?”
  苏建设冷冷地盯著面前的眾人,向身旁的巡捕问道。
  此言一出,眾人脸色骤变。
  他们先前骂苏建设骂得最狠。
  但真要他们向苏建设道歉……那绝无可能。
  两位巡捕正欲开口。
  却见先前骂苏建设最凶的四合院邻居们,竟一个接一个匆匆回家。
  “天这么冷,赶紧回家吧!”
  “对,许大茂家的鸡既然找到了,咱们先回,有啥事明天再说,不早了。”
  “唉,今晚吃啥?家里啥都没了,得想办法找点吃的!”
  ……
  至於贾家,棒梗已成嫌疑人。
  若许大茂紧追不捨,棒梗难逃巡捕房之劫。
  棒梗若再进巡捕房,贾家这根独苗便真完了。
  “棒梗啊,没了**可怎么活!”
  “老贾,你带我走吧,没了棒梗,我活著还有啥意义!”
  “你个傻柱,若非你,棒梗能被带走?”
  贾张氏顿时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號啕大哭。
  棒梗无助地立著,眼眶即將被泪水填满。
  他只是想举报那可恶的傻柱,没想到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巡捕叔叔……我……”
  棒梗欲言又止,满口的烤鸡与酱油味,反而更加证实了他偷鸡的事实。
  而苏建设,面容冷酷,死死地盯著易中海等人,毫不退让。
  “易中海,你不是自称四合院的大爷吗?如今偷鸡和偷照片的人都已落网,你该站出来做个榜样,处罚他们!”
  “刘海中,你之前不是说要押我去巡捕房吗?”
  “傻柱,你不是坚称自己没偷相册吗?为何被人撞见,还嚷著要我去巡捕房?走,我陪你,我倒要看看巡捕房会如何处置!”
  除了那些**之徒已离去,在场的几位都是四合院中的显赫人物。
  苏建设的话语充满嘲讽,让不少人面色尷尬,欲走不能。
  不论是二大爷刘海中,聋老太太,还是刚回的许大茂和秦淮如,以及低头不敢看聋老太太的傻柱,皆在列。
  “苏建设,別太过分,我们初衷也是为了找小偷,帮大家解决麻烦!”刘海中终於忍不住反驳。
  “对,我们都是为了四合院好,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吗?再说,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至少要尊重我们!”易中海也隨之附和,眾人似乎已忘却先前对苏建设的责骂。
  “胡说!我早就看透你们这帮人的真面目了,今天要么道歉,要么咱们就去巡捕房把事情弄个明白!”
  苏建设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
  他正家中享受著空调,哼著小曲,正要与妻子亲热,这帮人就贸然敲门。若不让他们长记性,还真当他苏建设好欺负。
  而一旁的两位巡捕却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顏**之人。
  “果真是禽兽四合院,周围街道上传得沸沸扬扬,也不全是空穴来风!”两位巡捕对视一眼,回想起这四合院近日流传的**,心中暗自感嘆。
  老太太领孙子行窃,反被鼠夹所伤,竟还要求赔偿。
  听听这事,岂是人之所为?
  稍有良知,岂会至此?
  再看今朝,苏建设身为受害者,遭眾人言语挑衅,只盼一句道歉。
  而这四合院中人呢?
  至今未见一句歉意,反以长辈自居。
  此乃长辈乎?
  实乃偽善之禽兽!
  难怪街道办对此院多加留意,原来院中少有好人。
  易中海等人仍欲道德**苏建设,声称非为压迫,实为相助。
  此时,两位巡捕看不下去,厉声道:
  “易中海、傻柱、刘海中、贾张氏、聋老太太!
  你等涉嫌诬陷他人,吾等有权带你等至巡捕房,彻查此事!”
  原本仗势欺人的易中海、刘海中等人,面色骤变。
  刘海中尤为难堪,
  “若真被带至巡捕房,我这四合院二大爷顏面何存?”
  想到会因小事留下污点,刘海中气愤不已。
  易中海亦面色铁青,怒视傻柱,心中咒骂无数。
  “傻柱,赎你出来真是大错!
  才几日,你又去老太太家行窃,那破相册有何值钱?”
  见养老依靠愈发无用,易中海气得头昏脑胀。
  原本耍赖的贾张氏,瞬间站起,諂媚望向巡捕。
  “巡捕同志,真的不用了,我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保证绝不再犯!”
  见到这些人屈服,两位巡捕这时才冷哼一声。
  他们从未打算將这些人带回巡捕房。
  天气渐寒,若真带回去,恐怕他们难以熬过一夜。
  真若出事,还得他们担责或负责照料!
  但!
  虽免死罪,活罪难饶。
  “易中海,你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非但不查事,反泼脏水,这是你一大爷该做的吗?”
  “这是人民的四合院,不是你家的地主大院,再发现此类行为,你就別当一大爷了。还有,你的行为我们稍后会告知街道办!”
  易中海连忙点头,脸色却愈发阴沉。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见易中海受挫,刘海中心头无比畅快,仿佛已看到易中海被巡捕剥夺地位。
  “易中海啊,你也有今天!等你地位不保,我刘海中就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跟我顶嘴!”
  想到即將成为一大爷,刘海中心中如蜜般甜。
  但巡捕的话还未说完。
  “刘海中,你身为四合院的二大爷,不阻止他们的荒诞行为,反而积极配合,也要批评!”
  听到批评,刘海中虽有些忐忑,却並未放在心上。
  “四合院怎能没二大爷?没了我,谁当一大爷?”
  两位巡捕根本不理会贾张氏。
  他们深知贾张氏的性格,泼妇难改。
  更何况,这泼妇的丈夫已去世。
  “因天气原因,今日就不带你们去巡捕房笔录了。
  但你们得继续想想自己做错的事!”
  巡捕说完,转向一旁面带笑容的许大茂。
  他虽不解许大茂为何家鸡被偷还笑得出来,仍问道:
  “许大茂,偷鸡贼已捉拿,要追究责任吗?
  或私下解决?”
  此事在六十年代的四九城屡见不鲜。
  多数人不想闹大,甚至愿私下和解。
  一来赔偿多,二来损失的东西价值不高。
  但许大茂丟的是母鸡。
  因此,巡捕特地询问。
  “不必了,都是邻里,同院住的不必如此,贾家赔点钱就算了。”
  “好!你期望赔多少?”
  许大茂虽不打算再告棒梗,但两巡捕仍居中调和。
  最终,贾家赔六元给许大茂,
  五元是鸡钱,一元是酱油钱,轻易了结此事。
  见问题解决,眾人鬆了一口气。
  连傻柱也莫名安心。
  他怕棒梗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