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一朵纯白的花,就这样落入了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但她没有反驳,只是接过温朵递来的汤碗,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对方纤细的脖颈上。
  “你看手机比较多吗?”陈语薇突然问道。
  “啊?”温朵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有些脖颈前倾,这个情况大概率是看手机的缘故。”
  陈语薇专业地指出,手指在自己颈部比划了一下: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酸疼?”
  温朵惊讶地睁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崇拜:
  “哇!你真的好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她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最近是有点不舒服啦.......”
  可能是最近小说真的看多了,温朵在心里默默补充。
  想起自己躲在被窝里看言情小说的那些时光,脸上不禁有些发热。
  “嗯。”
  对於温朵的夸讚,陈语薇淡定地喝了一口汤,压下嘴角不自觉的上翘:
  “只是略懂些医学知识而已。”
  “这可不是略懂!”
  温朵激动地倾身向前,眼睛亮亮的看著陈语薇:
  “你真的超厉害的!就像小说里的那种超级厉害的天才医生!”
  陈语薇看著温朵闪闪发亮的眼睛,突然有种被阳光直射的错觉。
  这个女孩的崇拜太过纯粹,毫无保留,让她有些不適应。
  “如果信得过我,饭后我可以帮你做个简单按摩。”
  陈语薇不自觉的开口,可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后,她也不打算反驳,而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专业:
  “你这不严重,按一次就好了,以后多注意姿势就行。”
  “真的吗?太好了!”
  温朵激动地握住陈语薇的手,掌心温暖而柔软:
  “语薇姐姐,你真的好厉害啊,人又漂亮又有能力。”
  陈语薇僵住了。
  她很久没有被人这样直白地称讚,更没有被这样亲昵地触碰。
  温朵的手像一团小小的火焰,灼热却不伤人,让她一时不知是该抽离还是任由其握著。
  “只是举手之劳。”
  最终,陈语薇轻轻抽回手,低头继续用餐,却感觉被温朵触碰过的地方隱隱发烫。
  ........
  吃完饭后,温朵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陈语薇来到客厅的贵妃榻前。
  “就在这里可以吗?”
  温朵拍了拍柔软的垫子,眼睛亮晶晶地望著陈语薇。
  陈语薇点点头。
  “转过去,背对我。”她轻声说,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温朵立刻躺在上面,乖乖转身,露出背部。
  陈语薇深吸一口气,將双手轻轻搭上温朵的肩膀。
  即使在温暖的室內,她的指尖依然微凉,能清晰地感受到温朵肌肤下传来的温度。
  “啊......”
  温朵小小地惊叫了一声,肩膀下意识地缩了缩:
  “你的手好冰。”
  “抱歉,刚才用的是凉水洗手。”
  陈语薇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手,却被温朵突然覆上来的手按住了。
  “没关係!”
  温朵转过头,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会儿就会被我捂热啦,话说你的手很漂亮呢。”
  陈语薇怔了怔,这样直白的称讚让她耳尖微微发热。
  她轻咳一声,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温朵的颈椎上。
  “放鬆,我要开始了。”
  她的拇指精准地找到温朵颈后的风池穴,开始施加均匀的压力。
  专业的手法让温朵立刻发出一声舒服的嘆息,整个身体像融化的黄油般软了下来。
  “天啊.......”
  温朵的声音变得软绵绵的:
  “语薇姐姐,你的手有魔法吗?怎么会这么舒服......”
  陈语薇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指沿著颈椎的曲线向下滑动,寻找下一个需要处理的节点。
  “只是普通的中医推拿手法而已。”
  “才不是普通!”
  温朵抗议道,声音因为舒適而变得慵懒:
  “我上次被闺蜜拉去做spa,那个按摩师按得我疼死了,还说是正常的。你按的一点都不疼,但是特別...嗯.......”
  她突然发出一声小猫般的哼声,因为陈语薇的拇指恰好按到了一个特別僵硬的肌肉结节。
  陈语薇放轻了力道,改用指腹缓慢地揉开那个硬块。
  “这里就是你平时最痛的地方,对吗?”
  “嗯.......”
  温朵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睡意,“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语薇看著面前这个毫无防备的女孩,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温朵的信任来得如此轻易,就像她对所有人都敞开心扉一样。
  这种天真在陈语薇的世界里几乎已经绝跡。
  在她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戴著面具,每句话都需要解读背后的含义。
  “话说......”
  陈语薇状似隨意地开口,手指继续在温朵的肩颈处游走:
  “你和你丈夫结婚多久了?”
  温朵似乎思考了一下:
  “快一年了吧...具体记不太清了。”
  陈语薇的手指微微一顿。
  结婚纪念日都记不清?
  这不太正常。
  “那些走廊上的画,是他画的吗?”
  “画?”
  温朵的声音里带著困惑:
  “什么画?”
  “就是走廊两侧掛的那些油画。”
  陈语薇引导道,“有一幅是芭蕾舞者的。”
  “哦!”
  温朵恍然大悟:
  “那些啊...我不太清楚呢。我来的时候那些画就已经掛在那里了。”
  陈语薇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住在同一屋檐下近一年,却连走廊上的画是不是丈夫画的都不確定?
  她的手指移动到温朵的肩胛骨附近,继续问道:
  “他平常有什么爱好?除了画画。”
  温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他...工作很忙的,我也不清楚他有什么爱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丈夫的了解少得可怜。
  陈语薇皱眉,又问:
  “那他知道你的爱好吗?”
  提到这个话题,温朵嗯了一声,声音雀跃:
  “知道啊,他很懂我的,不仅会做我爱吃的饭,还会按摩,崴脚的时候都是他给我按摩的,还有我之前暂时失明,他滴眼药水也好厉害,竟然知道只要滴在....在眼睛白色的地方,不会刺激眼睛,还有啊.......”
  温朵滔滔不绝的讲述著,而陈语薇只能听出来,季淮深对温朵的了解达到了一种可怖的程度。
  一朵纯白的,就这样落入了精心设计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