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无能的怨夫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像一串风铃在季淮深心上摇晃。
  但这並不能缓解他內心的焦躁。
  “女人也不行。”季淮深固执地说,伸手抓住她作乱的小手,五指强势地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温朵看著丈夫这副模样,突然想到江醉月说的话。
  像个无能的怨夫。
  於是,温朵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哈。”
  “別笑了......”他声音里带著几分委屈。
  季淮深感觉自己要碎了。
  老婆的魅力太大了,怎么连女的也要和他抢,而自己老婆也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魅力。
  他想变態了。
  想把老婆关起来,不让她和別人接触。
  但是关起来,老婆肯定会伤心的。
  她好不容易才对他敞开心扉,他不能,也不敢。
  可是.......
  季淮深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虑中,而温朵还在笑。
  半分钟后,温朵终於笑够了,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这才注意到丈夫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阴沉”来形容了。
  那简直像是被人拋弃的大型犬,连头髮丝都透著委屈。
  “好啦,她都走了,以后不一定能见面呢,那些约定都不作数的。”她踮起脚,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季淮深的头。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戳中了季淮深最脆弱的地方。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眼前浮现出当初签订联姻协议时的场景。
  ——
  “温小姐之前有交往对象吗?或者是.....约定的对象。”季淮深询问。
  温朵认真的想了想,最终摇摇头:
  “没有的,季先生,即使有,我保证也不会影响我们两个人的婚姻,我都会处理好的.......”
  ——
  所以,温朵也將之前对他所说的那些当成了不作数的吗?
  季淮深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死死盯著温朵红润的唇瓣。
  那里刚才还说著要等別人、要接受別人报答的话。
  小骗子。
  “你怎么了?”
  温朵终於察觉到不对劲,丈夫的反应似乎超出了简单的吃醋范畴。
  季淮深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幽深的眼睛凝视著她,里面翻涌的情绪让温朵心头一颤。
  她想了想,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紧绷的脸颊上“啾”地亲了一口,眼睛弯成月牙:
  “这样好了没?”
  季淮深的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又暗下来。
  他摇头,声音沙哑:
  “没有。”
  温朵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你想让我亲你嘴是不是?”
  “嗯。”
  季淮深点头,眼神灼热得几乎要把她融化。
  只要老婆主动亲他,什么气都能消!
  “想得美!”
  温朵突然做了个鬼脸,灵活地从他怀里挣脱,转身就要跑。
  季淮深反应极快,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將人拽了回来。
  温朵惊呼一声,整个人跌进他怀里,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
  “季淮深你——”
  剩余的话被一个炽热的吻堵了回去。
  季淮深的唇带著不容拒绝的强势压下来,先是重重地碾过她的唇瓣,然后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唔!”
  温朵吃痛,小手握拳捶打他的胸膛。
  季淮深恍若未觉,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搂紧她的腰肢,將这个吻不断加深。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肆意扫过口腔的每一寸,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
  温朵被亲得双腿发软,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不觉攀上了他的肩膀,指尖陷入他结实的肌肉。
  直到温朵快要喘不过气,季淮深才恋恋不捨地放开她。
  两人唇间拉出一条曖昧的银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你...你.......!”
  温朵大口喘息著,嘴唇红肿,眼里泛著水光,那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让季淮深眸色又深了几分。
  季淮深看著怀中人的模样,心里的鬱结消散了。
  是个小骗子又如何?
  反正现在这个小骗子是他老婆了。
  有证的!
  温朵摸了摸刺痛的唇瓣,果然尝到一丝铁锈味,气得又捶了他一下。
  “討厌鬼,你把我嘴唇都咬破了!”
  “那消消毒?”
  说著就要再次吻下来。
  “我不要!”
  温朵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掌心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痒痒的。
  季淮深垂眸看了看怀中老婆一副羞恼的模样,又闻到了老婆手上的馨香,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啊!”
  温朵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看著自己手上的一处湿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季淮深,你是变態吧!”
  “嗯,我是变態。”
  季淮深坦然承认,喉结滚动,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
  温朵:“........”
  她猛地推开他,转身就往船舱跑:
  “啊啊啊救命,这里有变態啊!!!”
  季淮深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衬衫。
  那个叫林小雨的,等毕业了,还是安排到国外的分公司比较稳妥。
  温朵一路小跑回主臥,“砰”地关上门,背靠著门板平復急促的呼吸。
  主臥的床铺已经换成了新的,洁白的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
  可她现在的心情却是乱七八糟的。
  救命呜呜呜呜。
  妈妈,闺蜜,季淮深真的好变態哇呜呜呜呜。
  “咚咚——”
  敲门声嚇得她一哆嗦,紧接著是季淮深低沉的声音:
  “乖乖,我错了。”
  温朵哼了一声,故意提高音量:
  “我可不听口头上的道歉!”
  “那乖乖想让我怎么做?”门外的声音带著明显的討好。
  温朵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眼珠一转:
  “你去给我做饭,满意了我就不生气了!”
  “好。”脚步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