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是安全了,可我在待下去,他都得手撕了我。」
  这天,父母早上和温朵告別。
  温朵对此十分不舍:
  “不能再多待几天吗?”
  父亲摸了摸温朵的头,回答:
  “最近有一个合作,我不能离开公司太久。”
  温朵又转向母亲,母亲朝温朵温柔地笑了笑:
  “我们在这里待一周就已经很久了,这是你们的家。”
  说著,她的目光扫过这座豪华的庄园:
  “而且...淮深把你照顾得很好。”
  温朵咬了咬下唇。
  一周前,她绝不会相信母亲会用这样熟稔的语气称呼那个男人为“淮深”。
  父母走后,温朵在原地站了很久。
  而后,她转头询问旁边的江醉月:
  “月月,你过几天也要走吗?”
  江醉月点点头,声音轻鬆:
  “差不多吧,反正你和季淮深的关係已经缓和好多了.......”
  隨后,她撇撇嘴,声音带著些许幽怨:
  “你是安全了,可我在待下去,他都得手撕了我。”
  温朵听到这个消息,有些闷闷不乐。
  “好啦,”
  江醉月捏了捏她的手:
  “话说我最近找了一个弹幕类型的小说,交通看起来发达,但其实都挺正常的互动,要不要一起听听看?”
  “交通?什么意思?”温朵困惑地歪著头。
  “哎呀,你听就知道了!”
  江醉月扶著她回到臥室,动作熟练地打开手机上的听书软体:
  “这本可火了,我都磕疯了!”
  二人靠在床上,听著这本书里的內容。
  【笑死,我在剧里听小说】
  【这什么套中套中套啊!】
  【笑发財了,俺不中了!】
  刚开始还挺好,温朵觉得十分的引人入胜。
  可,直到听到里面的各种亲亲,抱抱,她瞬间红了脸,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朵朵,这才只是个吻戏,你怎么就.......”
  江醉月刚想调侃一下,结果转头,就见温朵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江醉月立刻察觉到她的异常,询问:
  “是症状又犯了吗?”
  温朵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袭来,皮肤下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囂著渴望触碰。
  “好像是.......”
  “我去叫季淮深!”江醉月站起身,立刻跑了出去。
  没多久,两个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轻快,一个沉稳。
  温朵的心臟疯狂跳动起来,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除了江醉月的气息,还有一股气息。
  那是季淮深的。
  “去吧,朵朵需要你。”
  江醉月推了推季淮深,然后冲温朵笑著道:
  “朵朵,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我先走了哈!”
  说完便溜走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掛钟的滴答声。
  温朵攥紧手指,指甲陷入掌心。
  皮肤下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像有无数细小的火苗在血管里游走。
  弹幕十分热闹。
  【等了这么久,总算又可以吃肉了!】
  【哈哈哈哈哈,不容易不容易,希望激烈一点啊!要不然我白素这么久了!】
  【誒嘿嘿,季总愣著干嘛,扑上去啊!】
  季淮深的脚步声停在床前,床垫微微下陷。
  他坐下时带起一阵微风,冷香气息扑面而来。
  “可以吗?”
  他的声音很低,像大提琴的共鸣,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温朵听到这声音就感觉更难耐了,脸颊烧得发烫,只能咬著下唇点点头。
  下一秒,她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季淮深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
  既不会让她感到压迫,又足够紧密地传递体温。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脑勺,指尖穿过髮丝时带来细微的酥麻感。
  温朵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与上次发病时意识模糊不同,此刻她神志清醒,能清晰地感受到季淮深胸膛的温度,听到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
  这个认知让她耳根发烫。
  她正主动依偎在这个令她恐惧的男人怀里。
  对此,温朵感到十分尷尬,特別是如今只是身体难受,但意识是十分清醒的。
  她想起上次是季淮深主动找话题,这次她鼓起勇气开口:
  “那个...”
  “嗯?”季淮深的声音带著询问,呼吸拂过她的发顶。
  “最近我这么躲著你.......”
  温朵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询问:
  “你有没有难过?”
  他低头看著怀中的人,小妻子脸上的愧疚清晰可见。
  他本来想回答没有,不想让她这么愧疚,但江醉月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你要正確表达內心的情绪,不然会將朵朵越推越远。
  季淮深沉默片刻后,回答:
  “嗯,很难过。”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温朵心头一颤。
  这是第一次,季淮深对她说出“很难过”三个字。
  她能感觉到季淮深话语中的复杂。
  对方什么都没做错,甚至处理林雅这件事都是为了自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和他解释,无缘无故的就远离他。
  “对不起,”她下意识道歉,“那个噩梦里的你太可怕了,我就........”
  “没关係。”季淮深声音平静,但手臂却收紧了些,“我理解。”
  又是一阵沉默。
  温朵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攥住了季淮深胸前的衬衫布料。
  丝绸质地的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传来的心跳震动。
  沉稳有力,却又比平时快了几分。
  她突然问道:
  “你不好奇我做了个什么噩梦吗?”
  季淮深低头看著怀里的小妻子,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上。
  “好奇。”
  他诚实地回答,声音低沉:
  “但回想,你会害怕。”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温朵心中某个鼓胀的情绪气球。
  鼻尖一酸,眼眶瞬间湿润起来。
  他连这点都考虑到了。
  比起自己的好奇心,他更在意她的感受。
  温朵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
  “其实,我梦见...梦见你对林雅是怎么处理的了。”
  她声音发颤,“所以我害怕你对我.......”
  “我不会。”
  季淮深立刻打断,手臂收紧,將她整个人更深地嵌入怀中。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像是要把每个字都刻进她的骨血里:
  “我不会那么对你,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