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赚一笔
  拿著十块钱,怀著忐忑的心情,许某人在歌厅门口来回走了好几圈。
  每一次到门口,我都不敢进去。
  垃圾桶里面的by套和卫生纸,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暗示,是一种gg招牌。
  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后,歌厅出来了一个大老娘们,主动搭话道:“来,小伙子,进来坐会。”
  这他妈是万恶之源呀。
  当年,许某人去光碟店租碟,那个胖老板也说——小伙子,有片,你看不看。
  后来,去了火车站,总有大娘们搭话——小伙子,来,姨和你说个话。
  大娘们突然出门说话,给我嚇一跳,我下意识想要走,大娘们很自然拉住我的胳膊道:“进来坐会,好玩,肯定让你满意。”
  好玩?
  许某人不屑一顾,啥玩意能有王者农药好玩?
  被拖到了后门口,大娘们突然停住了,笑问:“小伙子,你有钱吗?”
  我直接摊开手,露出了马师傅给的十块钱。
  “来来来,进来,这玩意有啥不好意思的,这几天来了好几个小年轻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还没等我反应,大娘们直接拿走了我手中的十块钱。
  此时,我大脑也一片空白。
  零几年,又是镇子上,歌厅哪有什么东西,就是vcd加个功放机,唱啥歌得自己装光碟。
  镇子上的歌厅,周围都是村子,谁好人去那唱歌啊,去那干啥,大家都心知肚明。
  咱也不知道那天咋地了,还真有人在那唱歌,那首歌到现在我都记得:“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为了谁...你是谁为了谁...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
  不知道哪个大哥在歌厅里面狼嚎,唱的歌,都不如我们屯子里干白活吹喇叭那孙子唱得好。
  要是谁现在给我唱这个歌,老子上去就是一句——我是你爹。
  穿过走廊是胡同,过了胡同是后院,后面有个小偏房,房子是个铁皮门。
  大娘们拉开门道:“你先进去歇一会,我给你叫丫头去。”
  我一声没吭,直接进屋。
  屋子里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张铁架子床,上面有一套被褥,房间內有一股浓烈的香味。
  现在看来,那香味是劣质的香水散发出来的,对於那时候的我,那味道如淋仙露,沁人心脾,欲罢不能,撩拨心弦。
  尤其是屋子里还贴著海报,外面娘们光…pg抱著瓶子,罈子啥的,其尺度,相当於片,能看到啥,不能看到啥,你心里比我清楚。
  说实话,此时心里面啥也不想,就是害怕。
  诸位別不信,正常老爷们第一次和小姑娘睡觉的时候,主要的情绪都是害怕,翻译成人话就是不敢。
  不多时,铁皮门吱嘎一声开了。
  这不仅是一道门,而是上帝给我开的窗,带我走向光明,而那个姑娘,就是引领我的天使。
  哎呀我操,天使怎么还是爆炸头。
  下一秒,那个姑娘也愣了一下,操著四川话道:“我日哦,小娃娃。”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了,因为紧张,让我手足无措,单薄的衣服难以掩盖害羞的反应,这让我更尷尬。
  没想到我的起身,让小姑娘一脸吃惊,甚至是崇拜,宛如见到了蟠桃的孙悟空,小姑娘磕磕巴巴道:“我日哦,你这个,真滴哦,还是假滴哦。”
  “纯、纯天然的。”
  “来嘛,耍起噻。”
  话音未落,小姑娘对我动手动脚,许某人拼尽了全力挣扎。
  就咱那一双大粗腿腿,比他妈小姑娘夹得还紧。
  被扒掉裤子后,许某人的双手死死捂住肚子部位。
  奈何许某人的手太小了,不能遮严实。
  而此刻,小姑娘也开始脱yf。
  双手很自然交叉拉住短袖的下围,一仰脖直接脱掉了外套(dx),里面是黑色纹边,两侧各有几排珍珠的衬衣(勒子)。
  珍珠是四颗大的,六颗小的,分成了两排,旁边还有如鱼鳞般的亮片。
  因为紧张,许某人没敢看太仔细。
  小姑娘也没给我看仔细的机会,很自然把手背到后面,解开了背包扣子。
  那一年,有一款生发的洗髮水gg,说头髮一下子怎么长出来的?
  对,就是那种感觉。
  可那时候,我脑子里只有紧张,感觉像是要晕厥了。
  这他妈也算坦诚相待了,许某人急忙道:“姑娘且慢,我找你有事,听许某人细细道来。”
  “啷个找我没事嘛,来嘛,我们做事噻。”
  “不行。”
  “你怕啥子嘛,第一次嘛。”
  “呔,妖精,休得胡言。”
  奈何小妖精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非要看许某人的法宝。
  小妖精有点道行,那是刀枪剑戟,斧鉞鉤叉,鏜棍槊棒,鞭鐧锤抓,拐子流星都会。
  许某人也有两下子,带鉤儿的、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儿的,咱都能应对。
  高兴了,许某人还唱了段京剧:“駙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著,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駙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嗣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
  初登战场,光唱戏肯定不行,咱还得吟诗:“欲掩香幃论繾綣。先敛双蛾愁夜短。催促少年郎,先去睡、鸳衾图暖。须臾放了残针线。脱罗裳、恣情无限。留取帐前灯,时时待,看伊娇面。”
  问:本段的中心思想是什么?
  答:时间长久,无冷却时间。
  一不留神,天就黑了。
  小姑娘小脸緋红地看著我道:“你要走了嘛。”
  我点了点头。
  “我们那有规矩,第一次要包红包。”
  我又点了点头。
  小姑娘起身拎起床尾的裤子,拿出一张崭新的二十元递给我。
  我下意识接了,头也没回地走了。
  暮色渐浓,我心里有些矛盾,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马师傅。
  要不先回家?
  没等我想好呢,后脑勺一声闷响,隨后是一阵刺痛,马师傅凶神恶煞道:“老子等了你三个小时,你干啥了?”
  我磕巴道:“做你安排的事。”
  “钱呢,钱给我,我看你没。”
  我拿出二十块钱,心里说要他妈两张十块的好了。
  马师傅看见二十块钱,懵了,磕巴道:“咋回事啊?”
  我也懵了,这玩意,我也没法解释,只能扯犊子道:“给人家算命赚的。”
  许某人就是开窍晚了,早知道这玩意能赚钱,我他妈早就衣食无忧了,还他妈能像现在这样要饭写小说?早他妈住在塔尖上了。
  別他妈和我说现在也不晚,他妈的身体晚了,也就剩下个撒尿的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