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这逆子打老娘了!
  二大妈在灶台前应了一声,又往锅里添了把柴火。
  刘光福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灌了下去,砸吧砸吧嘴:
  “嘿,这酒真香!以后咱也是有工作的人了,第一工具机厂,说出去多体面!”
  正说著,许小希从外面推门进来。
  刘光福眼睛一亮,连忙站起身,晃悠悠地走过去:
  “小希,你可回来了!我跟你说,我明天就去第一工具机厂上班了。”
  许小希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句:“恭喜你了。”说完就往屋里走。
  刘光福借著酒劲,伸手就去拉许小希的胳膊:“別这么冷淡嘛,过来陪我喝两杯。”
  许小希猛地一甩胳膊,往后退了一步:“你放尊重点!”
  刘光福没站稳,踉蹌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悦:
  “你別成天对我爱答不理的,我现在可是工人了,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
  说著,又伸手去拉许小希。
  许小希这次没客气,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刘光福的脸上:
  “你再动手动脚的,我跟你不客气!”
  刘光福捂著脸,顿时火冒三丈: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吗?我是第一工具机厂的工人!”
  二大妈听到动静,赶紧从里屋出来,看到刘光福捂著脸,立刻指著许小希骂道:
  “你个小婊子,敢打我儿子?你想干什么?”
  许小希叉著腰,毫不示弱:
  “他动手动脚的,我打他怎么了?你们母子俩还想耍流氓不成?”
  两人的爭吵声很快引来了邻居围观,指指点点。
  “听明白没?这刘光福是找到工作了,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喝了点酒就乱来。”
  曹远家。
  曹远和张厂长正喝著酒,突然听到院外的爭吵声。
  曹远放出监听器,仔细听了听:“刘光福这王八蛋!”
  说完,曹远腾地站起来,把华子往菸灰缸里一按:
  “张厂长,你先喝著,我去去就来。”
  张厂长听到刘光福三个字,也站起身:“我也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到刘光福家门口,只见许小希和二大妈还在爭吵,
  刘光福站在旁边,脸上通红,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吵什么吵?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曹远一嗓子喝住了眾人。
  许小希看到曹远,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说:
  “曹远,你来得正好,刘光福喝点酒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才打了他。”
  曹远转头看向刘光福,眼神一冷:“刘光福,你对她动手动脚了?”
  刘光福原本还醉醺醺的,看到曹远那冰冷的眼神,顿时酒醒了大半,唯唯诺诺地说:
  “曹、曹厂长,我错了,我就是喝多了,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许小希接著说:“曹远,我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再住下去指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光福一听,连忙摆手:
  “別別別,小希,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曹远拍了拍许小希的肩膀,安慰道:“行,別担心,我给你换个地方住,保证让你安心。”
  这时,张厂长上前一步,盯著刘光福说:
  “刘光福,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原本看你可怜,给你安排了第一工具机厂的工作,你倒好,做出这等混帐事。
  明天你不用去第一工具机厂了,我们第一工具机厂不能要你这样的人。”
  说完,甩身就走,临了对曹远说:“我先回去了,等著你啊。”
  曹远点点头,目送张厂长离开。
  这边刘光福和二大妈一听,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二大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这可咋办啊,好不容易有个工作,这下全没了,我们母子俩可怎么活啊。”
  刘光福也傻了眼,想到刚到手的工作就这么没了,再加上曹远那冰冷的眼神,心里一阵害怕。
  曹远適时地给母女俩使用了情绪放大器,刘光福顿时拍打著地面,嚎啕大哭起来。
  【恭喜宿主获得一个蓝色宝箱,当前宝箱数量:1】
  二大妈突然一股邪火窜上心头——都怪这败家子!
  刚拿到工作就不知天高地厚,动手动脚的活该被人甩耳光!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二大妈抄起烧火棍就往刘光福屁股上招呼,
  “张厂长能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你倒好,喝口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还不都怪您买的酒孬!”刘光福捂著屁股往后躲,
  “那二锅头辣嗓子,喝两口就上头!您要给我买瓶好点的……”
  “你还敢嫌弃?”二大妈气得手抖,
  “家里窝头都快吃不上了,哪来的钱买好酒?你爸活著的时候也没这么馋酒!”
  “你好好意思替我爸?”刘光福突然梗起脖子,
  “你对得起我爸吗?你当著我爸的面和阎埠贵那老王八蛋胡搞……”
  “你作死!”二大妈脸色骤变,抬手就是俩耳刮子。
  刘光福被打得歪头,嘴角渗出血丝:
  “我说错了?街坊四邻谁不知道?我爸就是被您气死的!”
  “你个狼心狗肺的!”二大妈扑上去廝打,指甲直往他脸上抓,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竟敢咒我!”
  刘光福抬手一挡,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二大妈脸上。
  老人踉蹌两步,撞翻了身后的木凳,后脑勺磕在砖地上,疼得直抽气。
  “反了反了!”围观的聋老太太尖叫著拍门,“快报警!这逆子打老娘了!”
  刘光福红著眼盯著地上的母亲,胸口剧烈起伏。
  二大妈捂著火辣辣的脸,眼泪混著尘土往下淌:
  “你、你敢打我?我白养你二十年啊——”
  “养我?”刘光福突然笑了,笑声里带著股狠劲,
  “这些年您心里只有大哥,我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吃的是餿窝头!”
  他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二大妈腰上,老人疼得蜷缩成团。
  “救命啊——”二大妈的哭號混著冬日的寒风,
  “街坊们帮衬帮衬,我要被亲儿子打死了!”
  刘光福充耳不闻,又踹了两脚,直到看见刘警官带著俩民警挤进院门,才猛地酒醒般僵在原地。
  “怎么回事?”刘警官掏出笔记本,目光扫过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