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蒋总疯狂甩锅
  林禾来到医院时,蒋嶠正在办公,严肃著脸对电脑交代下属办事。
  看到林禾在门口,他连忙掛断视频通话,起身迎了过来。
  除了手腕处包扎著白色纱布,其他看不出一丝狼狈,这人甚至连髮型都没乱。
  林禾提起的心落了地。
  “车祸是怎么回事?还有哪里受伤了?”
  “手腕有点擦伤,医生小题大做,没事的。”
  蒋嶠说话间晃了晃胳膊,示意林禾不用担心,他想要“病號”的福利,又不想林禾因此过於忧虑。
  司机在旁默默腹誹,明明是蒋总要医生纱布多缠几层的!
  “处理伤口的时候,让司机打电话和你说晚些到,结果他不知怎么传话,將你折腾来了,索性我也不走在这里等你。”
  司机嘴角抽抽,很好,医生那口大锅转头扣他这来了,他给林小姐打电话的內容是蒋总教的!
  生怕由他自己发挥说错话,林小姐听了不来呢!
  眼下三言两语就把什么都撇得一乾二净,司机头一次觉得蒋总……
  有点茶!
  听不下去的司机默默离开病房,林小姐来他就不用守著了,蒋总有需要会给他打电话的。
  病房內剩下二人独处。
  “禾禾,是姜慕华开车撞我。”
  蒋嶠开始告状,讲述了当时惊心动魄的情况,幸亏有隨行保鏢拦截,不然高架桥上非常的危险。
  別人看不出来,了解蒋嶠的林禾清楚,他说这么多是跟自己撒娇呢。
  如果司机不走,蒋总在他心里的伟岸形象会塌得更加彻底,那么大一个男人靠著林禾,头埋在肩膀那里,缩著身子压过去。
  小鸟依人的相当违和。
  奈何蒋总喜欢,林禾也顺著。
  “禾禾,姜慕华要不交给我来解决吧?今天她能对我出手,明天就能伤害你和孩子们,我真不放心,姜慕华撞车的疯劲儿……”
  如果姜慕华听到蒋嶠说的这些,绝对大喊冤枉。
  她再狠也没蒋嶠狠!新提的玛莎拉蒂直接烧得只剩个框架,她但凡晚出来一会儿,或者说在那个人拉她出来时挣扎不从,都可能会跟车一起灰飞烟灭了!
  这些以蒋嶠的性子不可能预料不到,对方的態度大概就是真没救出来,死了就是她的命。
  真的好狠!太冷漠了!
  彼时坐在路边接受警察笔录的姜慕华,后怕的瑟瑟发抖,想起救她的人离开时撂下的狠话,她没办法不怕!
  蒋嶠要杀她吧?是要杀她吧?!
  嚇得要死的姜慕华,压根不知道蒋嶠在医院已经將她形容成作恶大反派,不灭不行的那种。
  总的来说,在医院的蒋总別的不做,一口口黑锅甩得极为漂亮利落。
  “等我再和她见一面。”
  林禾如此说。
  蒋嶠想想觉得也成,反正这次之后对方怎么也得消停一阵,不急这几天。
  在给林禾转述的时候,蒋嶠有意隱瞒了“回撞”的事。
  要是让林禾知道这种恶霸行为,小可怜就装不成了,某人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好,依你。”
  蒋嶠一脸好说话的模样。
  “那咱们接下来说说付鼎的事吧。”
  林禾没忘了正事。
  蒋嶠身子微僵,他以为禾禾不提了呢。
  要是蒋嶠真的受伤了,林禾肯定要照顾“病號”的身体,但谁让她慧眼如炬,发现这傢伙是在装!
  常人思维来说,像蒋嶠这样的情况,嘴上说著没事不严重,但手腕都缠绷带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肯定也不轻。
  林禾想待会她去问问医生蒋嶠的身体状况,严不严重还是听专业的医生去说。
  结果没等她问,这傢伙自己暴露了。
  为了贴著她,挪身子时用缠著纱布的手借力撑了下,那就不是个受伤的样子!
  下意识的动作蒋嶠自己压根没注意到,林禾也没有拆穿。
  这廝狡猾得很,一直说自己的伤不重,用“事实”来“撒谎”。
  也正因为发现蒋嶠特別不愿意面对这个话题,让林禾更要刨根问题了。
  “你叫付鼎来的为什么不承认。”
  在总统套房时初一的分析,和林禾想到一块去了,付鼎过来绝对不是手头没钱打秋风,是蒋嶠让人来的。
  “禾禾,我隱瞒是怕你嫌弃我。”
  嫌弃?这话从何说起?林禾示意蒋嶠继续,今天就算是说出来也得弄清楚。
  “当年你出事后,我用一切力量仍寻不到你的时候,信仰成了我最后的防线,我尝试跪叩神明,祈愿你能回来。”
  “只要能让你回来,什么办法都好,只要你能回来。”
  蒋嶠是无神论者,但在林禾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他沐浴焚香,诵经祷告,做慈善,做公益……
  任何能让林禾可能回来的事情,他都尝试去做。
  付鼎便是其中之一。
  “每次他打电话说做完法事,我就有概率能梦到你。”
  蒋嶠知道这或许和付鼎没关係,但他的情感告诉自己可以相信,因为只有这样,心中禾禾能回来的念头才不会灭。
  “就当我是自欺欺人,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这种动力支撑我,让付鼎用古籍上的各种办法寻找你,託梦,招魂,附身……”
  “是我叫他来的,禾禾,发生在你身上的经歷很离奇,我不能透露给外人,所以我让付鼎拿著古籍过来,亲自看看上面有没有相关记载。”
  “你以前最討厌神鬼这些,我不想让你討厌我。”
  说完蒋嶠不敢看林禾的眼睛,何止这一件,在她消失的十五年中,他做的那些禾禾不会认同的事情太多了。
  蒋嶠的话和蒋安给林禾发的消息对上了,蒋安估计是觉得父亲请神请佛,又跪又拜跟疯了一样。
  然而,这是蒋嶠一种感情上的寄託。
  “我怎么会討厌你。”
  林禾扭过蒋嶠的头,让他面对自己,一字一句很坚定道:“我不曾经歷过那样的十五年,没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我能理解。”
  “没有嫌弃,只有心疼,嶠嶠。”
  林禾捧著蒋嶠的脸,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蒋嶠將人搂紧怀里,闷声闷气道:“如果我犯了错,你会原谅我吗?”
  林禾唔的思考,发觉某人的怀抱越来越紧后,知道是因为她“唔”的时间太长了。
  “不是原则性错误的话,可以给你机会。”
  林禾抬手顺著蒋嶠的后背,不管这个问题是在撒娇,还是真有错误的事瞒著,这都是她的回答。
  蒋嶠没有说话,將林禾抱得更紧了。
  禾禾爱他,真好。
  陷入甜蜜粉红泡泡的蒋嶠哪里知道,他家的討债鬼已经將【错误】给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