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番·言淮风——架空:小师叔X师侄
  深沉的夜色如幕布將整个天际笼罩,月色惨澹,连星星都少得可怜。
  一条漆黑的小巷中,一名身著粉衣的少女正持剑与四名黑衣人斗在一起,只要稍稍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名少女正居於下风,被对手逼得节节败退,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刀光闪过,俞燕绥腰侧被锋利的刀刃破开一道口子,她来不及呼痛,只能握紧手中的长剑继续格挡对方凌厉的攻势。
  “嘶啦——”
  又是一刀刺来,俞燕绥左侧手臂也被划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痛的她眼泪汪汪。
  就在她分神之际,一名黑衣人一掌朝她拍出,俞燕绥已是来不及躲闪,胸口正中结结实实一掌,顿时口吐鲜血跌倒在地。
  对方见她已失去战力,终於停止攻击,其中一人用刀对准她道,“小丫头,下辈子记得少多管閒事,才能活得久一点。”
  说完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对准俞燕绥就要一刀落下。
  就在他挥刀瞬间,
  “砰——”
  刀落在一把精致的剑上,隨后便炸起烟雾弹。
  原本瘫倒在地上的俞燕绥忽然被人扶起身影一闪,等烟雾消失时人已经消失在他们面前。
  “烦死了,你那么废物逞强干什么?还得要我来救你。”
  “你!”
  俞燕绥看著眼前一袭紫衣头戴金冠手持青宵剑的男人,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个混蛋,嘴怎么就那么欠。
  说话之人正是她的小师叔言淮风,他是江湖五大门派之一云緲宗前任掌门的关门弟子,根骨极佳,修炼速度较其他人快上不少,再加上他刻苦聪慧,进展更是一日千里。
  虽然前任掌门在他十岁那年便仙逝了,但师兄姐们都很疼爱他,有什么好的资源都会主动塞给他,所以他年纪轻轻就武艺不俗,养成了养尊处优的性格。
  言淮风在二十三岁那年云緲宗与幽影十三楼的战役中立了大功,次年便当上了云緲宗的长老,这在整个武林来说都是极为罕见的。
  其次他二十六的时候就將宗门绝学縹緲剑法练至了第八重,而縹緲剑法最高境界是十二重,放眼云緲宗也只有她爹云崖子达到了第十重。
  而云崖子已经六十五岁,二十六岁能到第八重的在云緲宗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再加上他头脑极其伶俐,十五岁的时候就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从那时到他二十六岁之间,他每次下山游歷都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颇得百姓与江湖人士称道。
  但俞燕绥不这样认为,她从小和这个臭屁鬼一起长大,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嘴欠的幼稚,討厌鬼。
  而俞燕绥则是云渺宗宗主云崖子之女,因为老来得女又丧妻云崖子对这个女儿格外纵容。
  什么天才地宝全都给俞燕绥,俞燕绥的天资虽然比不上言淮风天才在宗门內又算是佼佼者了。
  俞燕绥和言淮风两人自小就相看两厌。
  原因很简单,为桐山派掌门祝寿开始的。
  言淮风一直都看娇气任性的俞燕绥极不顺眼,当然这其中是有缘由的,一切都是因为俞燕绥八岁的时候偷偷去他居住的院子逗他养的金丝熊。
  结果言淮风中途回去见俞燕绥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不知道做些什么,当下厉喝一声,俞燕绥被嚇得往前栽了个跟头,好死不死压在金丝熊身上,可怜的金丝熊便命丧当场。
  当时言淮风才十六岁,心態还是略显稚气,他见自己十分疼爱的金丝熊被俞燕绥压死,气得差点当场拔剑削了俞燕绥脑袋。
  那可是他唯一的小宠物,就这么被压死了!
  他心碎了。
  他气愤的拎著俞燕绥的衣领子去找她爹云崖子理论。
  云崖子看著自己可可爱爱的闺女哭哭啼啼在自己面前,云阳子也没当回事,不过赔偿了些东西给言淮风便作罢。
  从此言淮风就恨上了俞燕绥,只是他藏得深,加上平常都不屑於和俞燕绥相处。
  时间一久,大家都忘记当初俞燕绥压死金丝熊那回事儿了,但恨一直在言淮风的心底,从未离开过。
  后来得到掌门指令带著俞燕绥出去歷练,言淮风一开始是拒绝的,还在临行前偷偷往俞燕绥饭菜里下泻药,可没想到那天俞燕绥胃口不佳没吃饭。
  最后言淮风只得不情不愿地与俞燕绥踏上了行程。
  上路没多久言淮风就受不了骄纵的俞燕绥了,於是他在俞燕绥又一次嫌弃客栈饭菜难吃的时候对她说,“我去买几个橘子,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然后丟下俞燕绥一路飞奔再也不曾回头。
  到这里才是剧情真正的展开,俞燕绥在客栈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言淮风回来。
  此时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师叔给忽悠了,气得当即决定独自一人上路,幼稚鬼不和她就算了,反正她也不弱。
  她直接自己独自厉害,气愤的在客栈要了个房间准备第二天再出发。
  俞燕绥越想越气,她不理解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小气!
  明明她后来也赔了他一只一摸一样的金丝熊,为什么他还要那么针对自己!
  俞燕绥当晚失眠,就在她靠在窗前发呆的时候,却无意间目睹几名黑衣人正在追杀一个姑娘,她瞬间手痒,拔刀相助。
  说到这里也真的是俞燕绥作死,她没出来歷练过,所以很有些天真的正义感,便从窗口跃出去帮助那个女子。
  后面的事情猜也猜得到了,俞燕绥不但没来得及帮忙,反而因为惊动黑衣人暴露了自己的存在,然后一路被追杀。
  另一边言淮风以买橘子为藉口就这么溜之大吉了。
  开玩笑,他一个自由自在的浪子带著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歷练,不得磨死他,还是他一个人自由自在。
  他一个人坐在树林里烤著刚打来的野兔,乐呵呵的。
  “阿嚏!”
  他忽然打了个喷嚏,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谁又在念他了?”
  “难道是那个死丫头?那个死丫头第一次出门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想到这儿,他手里的烤兔肉渐渐放了下去,用手摩挲著下巴继续自言自语,
  “死丫头的功夫根本就是三脚猫,回头要惹了人还不得倒大霉?”
  想到这个可能,他將串在树枝上吃了一半的兔子转来转去又喃喃道,
  “倒霉还没什么,会不会被人给打死?毕竟她那么欠揍……要是被打死了师兄会不会怪我?”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搞烦了,言淮风恼怒地抓了抓头髮吼道,
  “真是的!我想那么多干嘛啊?那死丫头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他也不知怎么的,本来心里头坦荡得很,一点儿不担心自家那个蠢师侄。
  可从刚才烤兔子的时候起他居然越想越不对味儿,越想越觉得不放心。
  在心里纠结了许久之后终於把手里的半条烤兔子扔掉,运起轻功往来路掠去。
  而事情也刚好如他所想,俞燕绥还真是摊上事了。
  时间回到现在。
  “哟,老幼稚鬼,你还有脸回来。”
  “噢,你当然要回来,你买的橘子呢?”
  “买个橘子消失了一天不知道小还以为小师叔跑路了呢~”
  言淮风把剑塞进剑鞘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