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0章 兵败如山倒
淮江郡城。
失去了帅营指挥，又遭受了“天雷焚营”这恐怖而未知的打击，攻城突厥大军的溃败，如同雪崩般不可逆转。
恐慌如同瘟疫，从前军蔓延到后军。
原本还在攀附城墙、与守军廝杀的突厥兵，听到后方传来的“右王遭袭”、“长生天降罪”的绝望呼喊。
看到远处帅营方向依旧未熄的冲天火光和浓烟，最后一点斗志也烟消云散。
他们丟下云梯，拋下武器，甚至顾不上受伤的同伴，如同受惊的野马，只想儘快逃离这座突然变得无比可怕的城池。
军官试图弹压，却瞬间被溃逃的人流衝散，甚至被急於逃命的士兵砍翻在地。
城下正在与援军缠斗的突厥部队更是首当其衝，侧翼和后方完全暴露给了士气大振的桃李郡、平虏县等援军。
“突厥人败了！杀啊！”陈闯都尉看准时机，率领部下发起了猛烈的衝锋。
“追击！不要放跑一个！”老將韩锋也果断下令，圆阵变锋矢，狠狠凿入混乱的敌群。
安顺县的步卒在赵铁的带领下，更是爆发出惊人的勇气，死死咬住试图断后的突厥部队。
兵败如山倒！
突厥人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全线崩溃，漫山遍野都是向北逃窜的人影，丟盔弃甲，狼狈不堪。
大乾军队则趁势掩杀，一路追击，缴获无数。
当清晨的阳光彻底驱散黑暗，照亮淮江郡城头时。
守军们看到的，是突厥人远去的烟尘。
是城外遍地狼藉的敌军尸体和破损的攻城器械。
以及正在凯旋追击、挥舞著大乾旗帜的援军身影。
短暂的死寂之后，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如同火山爆发般，从城墙上每一个角落迸发出来！
“我们守住了！我们贏了！”
“突厥狗滚蛋了！”
“天佑大乾！天佑淮江！”
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这座饱经战火摧残的城池。
士兵们相拥而泣，百姓们衝出藏身之所，涌上街头。
很多人跪在地上，对著苍天磕头，感谢神灵庇佑，也感谢那些拼死守护他们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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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將士直到此刻，才感觉到浑身脱力，伤口也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但脸上却洋溢著无比灿烂的笑容。
郡守府內，何清源与侯靖川听到外面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一直紧绷的神经终於鬆弛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如释重负和激动。
何清源更是老泪纵横，喃喃道：“守住了……终於守住了……”
侯岳也是激动得难以自持，他衝出郡守府，看著欢腾的街道和远处正在清理战场的援军。
心中那个念头越发清晰、炽热：远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全城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开始忙著救治伤员、清理战场、安抚百姓之时。
北城门再往北的方向，再次传来了一阵沉闷而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刚刚经歷大战，神经依旧敏感的守城士兵立刻警惕起来。
“有骑兵靠近！戒备！”负责南门守卫的校尉立刻大声示警。
残存的守军和匆忙组织起来的民壮立刻拿起武器，紧张地望向官道尽头。
经歷了突厥人的疯狂攻城，他们此时的神经变得无比脆弱，任何风吹草动都足有让他们全面戒备。
很快，一支骑队出现在视野中。
当看清这支队伍的样貌时，城头上的守军都愣住了，隨即倒吸一口凉气！
这支队伍人数不多，约莫四十余骑，但给人的感觉却异常精悍。
他们清一色穿著从未见过的深色怪异服装，戴著造型奇特的黑盔，沉默地骑行，自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但这並不是最令人震惊的。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这支队伍后面，竟然跟著浩浩荡荡、数倍於骑士的马群。
粗略看去，至少有近两百匹膘肥体壮的战马。
许多马背上还驮著鼓鼓囊囊的包裹、成捆的弯刀、弓箭等物资，甚至还驮著许多鲜肉，看起来像是分解成几扇的马肉。
“是……是突厥人？他们又回来了？！”一个年轻士兵声音发颤，几乎要吹响警报。
“不像！”那守城门校尉经验丰富些，眯著眼睛仔细观察，“他们虽然衣裳样式有些像是胡服，但並未穿戴甲冑。”
“而且攻城的骑兵不可能带上这许多马匹跟物资的。”
不少人也都点头赞同。
可这支队伍的模样和身后的“盛况”，实在太过诡异。
既不像已知的任何一支大乾边军，更不可能是突厥人。
那模样，倒更像是长途跋涉做买卖的马队。
倒是没人把顾洲远他们往传得神乎其神的黑甲军联想到一起。
因为他们先入为主，都以为黑甲军自然是身披华丽的黑色鎧甲，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而顾洲远他们的装扮虽然怪异，但看起来都是些布衣，神明只適合存在於传说中，真正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定是凡人。
就在守军惊疑不定，弓弩手已经悄悄搭箭上弦之时，那支黑色骑队已然来到了城门外一箭之地，缓缓停下。
“阿福，你上前去通报一声，就说咱们是侯郡丞喊来的。”顾洲远开口道。
“遵命！”孙阿福打马往前走了一段路。
他抬头望向城头，声音洪亮，穿透了城上的嘈杂：
“城上的兄弟不必惊慌！我等乃大同村县子，顾洲远爵爷麾下护卫！应侯靖川郡城之邀，特来淮江郡救治伤兵，还请通传一声！”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此言一出，城头之上，瞬间一片譁然！
大同村县子？顾洲远？
不少人都听说过这个从农村混出头的爵爷。
即便有人没听说过，也从旁边人的议论中了解了这位了不起草根爵爷。
“顾洲远？就是那个献上祥瑞、发明了曲辕犁、还弄出香皂白酒的大同村县子？”
“他怎么来了？还带著护卫？不是说他专司种植培育吗？”
“我的天，你看他们后面那些马，那些物资，这哪像是来救人的，这分明是刚打劫了突厥人的运输队啊！”
失去了帅营指挥，又遭受了“天雷焚营”这恐怖而未知的打击，攻城突厥大军的溃败，如同雪崩般不可逆转。
恐慌如同瘟疫，从前军蔓延到后军。
原本还在攀附城墙、与守军廝杀的突厥兵，听到后方传来的“右王遭袭”、“长生天降罪”的绝望呼喊。
看到远处帅营方向依旧未熄的冲天火光和浓烟，最后一点斗志也烟消云散。
他们丟下云梯，拋下武器，甚至顾不上受伤的同伴，如同受惊的野马，只想儘快逃离这座突然变得无比可怕的城池。
军官试图弹压，却瞬间被溃逃的人流衝散，甚至被急於逃命的士兵砍翻在地。
城下正在与援军缠斗的突厥部队更是首当其衝，侧翼和后方完全暴露给了士气大振的桃李郡、平虏县等援军。
“突厥人败了！杀啊！”陈闯都尉看准时机，率领部下发起了猛烈的衝锋。
“追击！不要放跑一个！”老將韩锋也果断下令，圆阵变锋矢，狠狠凿入混乱的敌群。
安顺县的步卒在赵铁的带领下，更是爆发出惊人的勇气，死死咬住试图断后的突厥部队。
兵败如山倒！
突厥人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全线崩溃，漫山遍野都是向北逃窜的人影，丟盔弃甲，狼狈不堪。
大乾军队则趁势掩杀，一路追击，缴获无数。
当清晨的阳光彻底驱散黑暗，照亮淮江郡城头时。
守军们看到的，是突厥人远去的烟尘。
是城外遍地狼藉的敌军尸体和破损的攻城器械。
以及正在凯旋追击、挥舞著大乾旗帜的援军身影。
短暂的死寂之后，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如同火山爆发般，从城墙上每一个角落迸发出来！
“我们守住了！我们贏了！”
“突厥狗滚蛋了！”
“天佑大乾！天佑淮江！”
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这座饱经战火摧残的城池。
士兵们相拥而泣，百姓们衝出藏身之所，涌上街头。
很多人跪在地上，对著苍天磕头，感谢神灵庇佑，也感谢那些拼死守护他们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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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將士直到此刻，才感觉到浑身脱力，伤口也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但脸上却洋溢著无比灿烂的笑容。
郡守府內，何清源与侯靖川听到外面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一直紧绷的神经终於鬆弛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如释重负和激动。
何清源更是老泪纵横，喃喃道：“守住了……终於守住了……”
侯岳也是激动得难以自持，他衝出郡守府，看著欢腾的街道和远处正在清理战场的援军。
心中那个念头越发清晰、炽热：远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全城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开始忙著救治伤员、清理战场、安抚百姓之时。
北城门再往北的方向，再次传来了一阵沉闷而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刚刚经歷大战，神经依旧敏感的守城士兵立刻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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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清这支队伍的样貌时，城头上的守军都愣住了，隨即倒吸一口凉气！
这支队伍人数不多，约莫四十余骑，但给人的感觉却异常精悍。
他们清一色穿著从未见过的深色怪异服装，戴著造型奇特的黑盔，沉默地骑行，自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但这並不是最令人震惊的。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这支队伍后面，竟然跟著浩浩荡荡、数倍於骑士的马群。
粗略看去，至少有近两百匹膘肥体壮的战马。
许多马背上还驮著鼓鼓囊囊的包裹、成捆的弯刀、弓箭等物资，甚至还驮著许多鲜肉，看起来像是分解成几扇的马肉。
“是……是突厥人？他们又回来了？！”一个年轻士兵声音发颤，几乎要吹响警报。
“不像！”那守城门校尉经验丰富些，眯著眼睛仔细观察，“他们虽然衣裳样式有些像是胡服，但並未穿戴甲冑。”
“而且攻城的骑兵不可能带上这许多马匹跟物资的。”
不少人也都点头赞同。
可这支队伍的模样和身后的“盛况”，实在太过诡异。
既不像已知的任何一支大乾边军，更不可能是突厥人。
那模样，倒更像是长途跋涉做买卖的马队。
倒是没人把顾洲远他们往传得神乎其神的黑甲军联想到一起。
因为他们先入为主，都以为黑甲军自然是身披华丽的黑色鎧甲，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而顾洲远他们的装扮虽然怪异，但看起来都是些布衣，神明只適合存在於传说中，真正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定是凡人。
就在守军惊疑不定，弓弩手已经悄悄搭箭上弦之时，那支黑色骑队已然来到了城门外一箭之地，缓缓停下。
“阿福，你上前去通报一声，就说咱们是侯郡丞喊来的。”顾洲远开口道。
“遵命！”孙阿福打马往前走了一段路。
他抬头望向城头，声音洪亮，穿透了城上的嘈杂：
“城上的兄弟不必惊慌！我等乃大同村县子，顾洲远爵爷麾下护卫！应侯靖川郡城之邀，特来淮江郡救治伤兵，还请通传一声！”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此言一出，城头之上，瞬间一片譁然！
大同村县子？顾洲远？
不少人都听说过这个从农村混出头的爵爷。
即便有人没听说过，也从旁边人的议论中了解了这位了不起草根爵爷。
“顾洲远？就是那个献上祥瑞、发明了曲辕犁、还弄出香皂白酒的大同村县子？”
“他怎么来了？还带著护卫？不是说他专司种植培育吗？”
“我的天，你看他们后面那些马，那些物资，这哪像是来救人的，这分明是刚打劫了突厥人的运输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