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如其来的回归(求追读)
  今天的训练项目是徒手搏击实战。
  在射击领域吃瘪的葛城美里主动提出由自己来担任体能教练,与格斗教练一起负责实战能力培养。
  还记得上课第一天,她一脸严肃对著路明非说道。
  “也许你觉得作为驾驶员没必要学习格斗技术,只要靠想像就能做出动作。可是神经同步意味著你的认知决定了初號机上限,如果连你都认为自己的身体不能做到,那么初號机的性能也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未来出现的使徒不一定是人形,形態可能千奇百怪,针对人类开发的格斗术於你意义不大。使徒的弱点只有核心,所以训练重点是如何闪避攻击与一击必杀的精准。”
  “除此之外,任何格斗都是建立在身体素质的基础上,所以从今天开始,体能训练將成为每日项目。”
  为了制定合適的训练计划,身体素质测试必不可少。
  测试时赤木律子全程跟进,不断在笔记上记录著什么。她每写下一笔,路明非就收一份力,生怕被送去检查。但哪怕收著力,速度,耐力爆发力还是超过了正常同龄人平均水准一大截。
  从那之后训练计划就更大胆了。
  葛城美里的实战能力一般,负责做路明非对手的是身高超过一米九的格斗教练。
  他同时精通拳击、踢拳、柔道……甚至连卡波耶拉都有所涉及,无论站立、摔投还是地面缠斗,都是全方面无死角的强大,这种猛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当特工。
  总之他的实力,可能让路明非两只手都有多。
  “明非,想想接下来出现的使徒,祂们可不止比你高、比你强,在绝境中也要想办法去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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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城美里的主要作用是进行言语干扰,驾驶员需要有无视外界专心战斗的素养,她会不停在场外说话来让路明非分心。
  此时场上二人的距离不过两步,无论挥拳还是起腿都在攻击范围之內,可谁都没有急著动手。
  实战不是回合制游戏,你来我往相敬如宾。人类既脆弱又强大,有著轻易夺走同类生命的进攻能力,却没有足够的防御。
  贏很重要,但保全自己的情况下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
  过去的对战中,路明非从来没有贏过,但他还是保持著斗志,这本就不是公平的游戏,规则偏向他,只要能在对方ko自己前造成有效伤害,也算是他贏。
  短暂的训练不足以让人成为格斗高手,但挨打还是让他学会了什么架势是最佳防御。
  两人对视了超过一分钟,愣是没能找到破绽。
  “记得早上我说的吗,綾波丽出院了,训练结束后你负责去把更新的id卡送到她家,她可是一个人住哦~”
  有些在意美里姐的话,路明非注意力有了一瞬间的分散。
  不好!
  教练可不会放过破绽,前手一记刺拳直直往脸上衝来。
  被揍了这么多次,路明非明白如果能反应过来,这一拳就只是试探,如果站著不动,到脸上就会是实打实的重击,教练可不会手下留情。
  抑制住闭眼本能,路明非微微后仰,分毫之间,鼻尖甚至能感受到拳头带起的风。
  这段时间的训练里,他学会最重要的一件事——控制距离才是格斗的精髓。
  教练对路明非的反应很满意,占据先手后也没有停下,顺势上步使出了摔投技术中的小內刈。
  小腿被勾重心破坏,路明非却没有慌张,而是借著强大核心顺势后倒受身,拽住对方衣领使出气球扫,反过来將对方摔到地面。
  一对一战斗中,巴西柔术实在是太好用了。
  趁他病要他命,这还是路明非第一次拿到优势,虽然明显对方在放水,但机不可失,被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报仇的机会。
  他立刻翻身用骑乘位控制腰腹,在对方起桥把自己顶翻前,只要再补上一拳就算胜利。
  可隨著一拳挥出,骨峰传来的却不是打中结实肌肉的橡胶感,而是很有弹性的脂肪波动。
  “誒呦!打人了!”一声悽厉的尖叫打破寧静。
  “老路你快来看看你路家的好种,我来叫他起床,被他当头一拳。肯定是昨天让他去道歉心里在恨我呢,今天找机会报仇来了!你今天不教训他一顿,这日子不要过了!”
  討厌的婶婶中年妇女標誌性嚎叫,让路明非一愣神,甚至都没顾上再补一拳。
  环顾四周,確实是路鸣泽的房间没错,床铺、桌椅陈设都很熟悉,身上衣服也变成睡衣。
  这就回来了?和穿越过去一样莫名其妙。
  听刚才话里的意思,时间才过去一个晚上。
  这也好,还担心不能找你们算帐了呢!
  理清思路,没管在一旁鬼哭狼嚎,一副要和他拼命架势的婶婶。
  路明非淡定检查了一遍身体,上上下下训练的痕跡还在,看来是身体穿越没错,又握了握拳,手中的力量也不会骗人。
  『这不是相当於多长了一个月,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回去』
  確认完情况,他若无其事穿好衣服。
  美里姐的训练还真管用,大脑已经能自动屏蔽噪音了。
  见路明非对自己的哭嚎没有反应,脸上现出淤青的婶婶疑似破防了,想上来挠他脸,又被赏了一耳光后才大叫著夺门而去。
  “啊啊啊反了天了!我也不怕街坊邻居笑话,把门打开,让他们都听听,我们家养了个什么白眼狼。老路你是男人吗,別躲著,今天我就要和这个小贱种掰扯清楚!”
  人需要底气,没有底气就站不稳,有的人底气来源於钱,权力,地位等等在社会框架中获得的东西。但在最遥远的过去,在人性中还是动物性占上风的时候,暴力才是最大的底气。
  就像武松报官不成,凭一身勇力照样报仇雪恨。报官是给法律一个面子,如果法律不给说法,他还有刀啊!
  现在路明非的底气就来自於此,就算婶婶一家三口一起扑过来,他也有自信能从容应对。
  而心中有底气,人自然就有了气度。
  他不紧不慢收拾著房间里属於自己的物件,其实东西很少,毕竟婶婶可不会在他身上冤枉钱。全部打包也不过一个行李箱,记得这还是他刚来时带过来的。將箱子放到门口,方便一会直接离开。
  门外已经聚集了一批吃瓜群眾,正装作不在意地聚精会神听著动静。人类看热闹的天性果然难以克服,老小区隔音不好,婶婶的哭嚎估计半栋楼都能听见。
  公道自在人心,路明非从容不迫走进客厅。
  好傢伙,一家三口已经聚齐了。婶婶正靠著椅背一边骂一边抹眼泪,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他们自己在国外瀟洒,留下个累赘在我家,打不得骂不得,这少爷我不伺候了……”
  “我就知道他们看不起我,连他们的儿子也看不起我。是,她乔薇妮才是你们老路家的儿媳妇,我不配…呜呜呜……”
  老路在一旁抱著她肩膀心疼安慰,“不要哭不要哭,別跟他计较,他还小,分不清好歹。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打人呢,这次我一定教训他!”
  如果单方面听他们的话,仿佛路明非真是个紈絝,在他们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连街坊邻居都听不下去了,他们不了解路明非,可还不了解路家太太?
  在侄子来之前,路家不过普通家庭,可侄子才来一年,他们儿子进了贵族学校,老路买了辆小宝马,她自己也多了几个包。大家都不傻,谁猜不到这其中有猫腻。
  何况谁没见过路明非被打发去干家务,倒是路鸣泽被养的白白胖胖像个富贵公子。真亏她还有脸皮哭!
  但小胖子路鸣泽自然要与母亲同仇敌愾,家里地位最低的堂哥竟然敢打他妈,真是反了天了!
  “我看他同学说的有道理,谁知道他爸妈是不是在国外离婚了,谁也不要他才打发到我们家。”见到路明非进来,他也没有停下。
  “立刻向我妈道歉,像你这种没人要的,如果不是我家好心收留你,肯定早就在街头流浪了。我妈就不该管你,让你被学校开除了才好!”路鸣泽脸上肥肉凶神恶煞皱成一团。
  对他们的脑迴路,路明非嘆了口气,放弃讲道理。
  “那恭喜你了,把存摺还回来,我立马就走。”
  一提到钱,婶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也顾不得哭了,回头色厉內荏吼道:“翅膀硬了要造反是吧,想离家出走?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存摺!”
  果然钱才是最好的兴奋剂,路明非揉了揉耳朵,为什么总有人以为声音大就占理。
  “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掛在嘴边,说什么生活费在单独的存摺里一分没。我买什么东西还要记帐,得到你同意还要千恩万谢,像我欠你似的。”
  “现在我要拿回自己的生活费很合理吧,难道说你偷偷挪用了不成?”
  路明非丝毫不让,瞪视眼神躲闪的婶婶。
  事关钱財,叔叔也没法再装透明人,先乾笑两声,挤出难看的笑拦在二人中间打圆场。
  “都是一家人,干嘛说这么生分的话。明非你还小,把握不住,那些钱是帮你保管。乖,向婶婶道个歉,事情就算了好不好。”
  如果是穿越前的路明非,可能就被哄住了。可惜他现在是初號机驾驶员,特狩上尉军衔,正儿八经的特权部门军官。
  见路谷城还敢出头,转头就对他开火。
  “宝马车好开吗?每次去加油是不是心里偷著乐,有个冤大头送钱还要忍气吞声。买车钱哪来的,你是升职还是加薪了?现在知道跳出来,早干嘛去了!”
  被逮著一通骂,路谷城脸一阵红一阵白,內心深处最不敢面对的东西被毫无保留说出来,这个窝囊的中年男人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路明非还没停嘴,又转头看向房间里体型最大的生物。
  “还有这位正方形男孩,泽太子是吧,有钱摆阔是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去医院抽脂机器都要干冒烟的玩意。一想到这些肥肉是用我的钱餵出来,我都觉得晦气!”
  把心中的愤懣一口气发泄出来,真爽!连脚下都轻快了些。
  “快点拿存摺,否则別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样?你吃我家用我家的,別想就这么走了!”不出所料,婶婶使出了惯用伎俩,无理取闹,撒泼打滚。
  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文戏结束,果然还是得武力解决问题。
  正要动手,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问话,“这里是路明非家吗?”
  成熟又带著些慵懒的语调,路明非忽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人未到,声先至,“受路麟城先生委託,我来处理关於路明非监护人权限移交事宜。”
  门被推开,白衬衫包臀裙,头戴黑框眼镜,一副职场女性打扮的御姐走了进来。
  她的气质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围观邻居在她身边像是成了npc。比起天生丽质的脸,最吸睛的还是那双被黑丝包裹的大长腿,不仅长度惊人,而且骨肉匀亭,曲线柔美。
  她更应该出现在维密t台,而不是这个旧小区。
  在场所有男人心中冒出一个共同的念头。
  御姐打量了一圈,目光瞄准路明非径直走进来。
  “你就是明非吧,我是你爸爸委託来的,你可以叫我恩曦姐。”说著转头掏出一张名片就要递给路谷城。
  可看了看他那副窝囊样,又把名片交给路太太。
  “瑞希律所,也许你们听说过,没听过也不要紧,可以隨便諮询业內人士,我们从无败绩。”
  “你当我们是好嚇唬的吗?”是个人都能看出婶婶的色厉內荏,可她还是要硬著头皮狗叫一声。
  “呵呵~”
  不屑与村妇爭辩,恩曦对路明非招了招手,就要离开。
  “目前情况我已经了解,你们可以继续当鸵鸟。”
  “我会以非法侵占的罪名起诉你们。请相信我们律所的实力,你老公不仅会丟了工作,还要进去一趟。到时候,你儿子肯定会被学校开除,你呢,恐怕也没机会扮阔太太了。”
  说罢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迈著模特步气场全开下了楼。
  路明非没有抗拒,提上行李箱跟在她身后,徒留男人们羡慕的目光。
  隱约还能听到其他夫妻吵架,“还看!没见过女人是吧,我看你魂都要被勾走了……”
  美丽的女人可真是罪孽深重啊。
  下楼最先看见的是一辆银色跑车,与整个旧小区的气质格格不入,在它周围形成了长达三个车位的空窗区,显然没人想挑战自己的保险额度上限。
  路明非不认识车,可有些东西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奢华的含义。现实里可不流行神物自晦,如果不能显示阶级,奢侈品毫无意义。
  事实上这辆去年生產的mercedes-benz slr mclaren c199,起售价就高达150万欧元,而且一经上市,价格就持续上涨。
  恩曦打开车门,毫不在乎地把行李箱粗暴塞进副驾驶座位下面的储物箱,“这什么破车,也太不能装了!”一点也不见对豪车的珍惜。
  “我这双大长腿都受委屈了。”
  路明非也认同这一点,上低底盘车很难保持优雅,像是爬进去的,他只能保持视线,不去看先伸进来的黑丝长腿。
  坐上驾驶位,恩曦却没有急著离开,而是掛空挡让发动机发出轰鸣,喷涌出的气浪仿佛都带著金钱的迴响。
  “这可是能上赛道的跑车,喜欢吗?”她扭头看向副驾驶,笑容灿烂。
  路明非竖起大拇指,“这声音听起来可太资本主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