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粉末
和韦斯莱先生会合。他们把买到的东西放在汽车上，然后韦斯莱先生启动发动机，载著维兰飞向那所收留他的孤儿院。
圣凯萨琳儿童之家，位於伦敦东区一栋老旧的砖砌建筑內。自工业化的浪潮退却后，这里的人们大多徘徊在贫困边缘。
维兰曾亲眼见到，许多在圣凯萨琳儿童之家长大的儿童，喝酒，抽菸，打架，要么被送去当学徒，在重复的体力劳动中透支健康，以获取食物勉强生存，要么在18岁那天被强制驱离孤儿院，悄无声息地淹没在街角流浪汉当中。
虽然没有来自伏地魔的威胁，但是维兰不喜欢这个地方。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自律，勤学，上进，就是为了某天能够搬离这个地方，然后自食其力。
他没有拯救这些孤儿的能力，他只想先拯救自己。
维兰在这里所需要收拾的全部物品，只有若干件捐赠衣物，文具，以及几本遗留的魔法书籍。
至於钱……他的未来买房积蓄存在古灵阁银行，部分用於日常开销的钱幣则隨身携带。
毕竟，他可不敢把自己在巫师界辛苦赚取的金钱，放心留在这个犯罪率高得嚇人的地方。
无视空气中散发的霉味，无视倚著扶手吞云吐雾的臂少女，他坐回韦斯莱先生的飞天汽车。
下一站是圣芒戈医院。
在下车之前，维兰清点了他身上剩余的全部財富——共计26银西可32铜纳特。
根据维兰经营生意的经验，如果平平无奇的霍格沃茨学生想要开办侦探社，並儘快实现盈利，那么前期適当的宣传投入必不可少。
这么点资金预算显然很紧张，但维兰还是希望能给他即將看望的病人购买一份礼物——即使这份礼物並不昂贵。
圣芒戈医院的大厅有人在卖，维兰费10个铜纳特，买下一束綑扎整齐的紫色薰衣草。
“维兰·科斯塔，我听詹姆说过你的事跡了。”
病房里，真正的莉莉躺在病床上向维兰微笑:
“你为詹姆爭取了宝贵的逃跑机会，然后自己留下独自和那个邪恶媚娃斗智斗勇，直至获救。”
莉莉面色蜡黄，脸颊凹陷，显然还没从飢饿和脱水中恢復，但她的笑容依然温暖人心。
维兰受到鼓励，將薰衣草放置在莉莉床头。
莉莉趁机拉住维兰，眼神饱含关切：
“维兰，你不必因为哈利的事而愧疚。你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至於哈利……”
病房里，削瘦的詹姆一声嘆息，韦斯莱先生连连摇头，维兰的脑袋则埋得更低了。
“这是必须要说的。”
莉莉察觉病房陡然低沉的氛围，咬了咬发白的嘴唇。
“我不能让这件事成为一个孩子解不开的心结。”
说罢，莉莉打开床头抽屉，拿出一件手织红毛衣。
“谢谢你的薰衣草，维兰，我很喜欢。这是我织的毛衣，送给你做秋冬衣物。”
“我听詹姆说，你是孤儿。经济状况也不太好，需要自己赚钱……夏季要结束了，你要多穿些厚衣服呀。”
维兰接过毛衣，受宠若惊。
毛衣的每个针脚都很平整，捏在手里，毛绒绒，暖烘烘的。
它不是缝补过的破衣服，也不是谁穿剩的二手衣物，而是专门给维兰准备的新衣服。
“谢谢你，波特夫人。”
维兰声音沙哑，眼中隱约有泪光闪动。
和莉莉说了会儿话，维兰结束探望，並在病房外拉住詹姆：
“波特先生，你还记得吗？我和你说过，那个媚娃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詹姆凝重点头：
“记得，她说还会和你在霍格沃茨见面的。怎么，你害怕……”
“我的確有这方面的担忧。”维兰点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所以想向您借两件东西。”
“你说，只要我有。”
“隱身衣和活点地图。”
因为这个时间线的哈利不必面对来自伏地魔的危机，所以隱身衣仍保管在詹姆手中，只是哈利偶尔会把它带到学校玩。
活点地图则是由韦斯莱兄弟传承给哈利，但在三年级结束时，维兰亲眼见到哈利把它带回了家。
“好。”
詹姆没有异议：
“开学前我会把这两样东西寄给你。请务必保护好自己，维兰。”
“另外，我还有第二件事。”
维兰复述了斯通菲尔德太太同他聊起的那些事。
“那些粉末……嘶，你最好远离使用那些粉末的人。”
詹姆回忆起黑巫师据点里，那些宛若行尸走肉的巫师，那些散落遍地的粉末包装，以及那些被成癮折磨的痛苦呻吟声。
於是他严厉叮嘱维兰：
“这些粉末虽可以短时间內增强巫师力量，但它的使用伴隨著强烈的幻觉，成癮以及对身体的摧残。你万不可沾染这东西，更要远离沾染这东西的人。”
看到维兰点头保证，詹姆才放心地说出更多信息：
“这些粉末在今年年初刚出现的时候，魔法部对其態度是严厉禁止，相关法案在提出后立即送入核审，傲罗们被组织起来抓捕销售和使用人员。”
“我也是在那时，被分配到剿灭窝点的任务——窝点里聚集著大量使用这些粉末的黑巫师。”
“因为粉末强化了他们的力量，我们了几个月的时间盯梢。在確认了对方的全部成员和可能的逃跑路线后，才动手剿灭。”
“可是……在这之后，有关粉末禁止的议题便开始在魔法部逐渐失去討论度，相关法案的核审进度也停滯不前。”
“我询问魔法执行部的上司，他们却说粉末具体作用尚待观察，在详细报告出来前不能鲁莽地全面禁止……”
维兰无缝衔接后续：
“所以针对这种粉末的监管也宽鬆了？”
詹姆点头。
维兰厌恶地下撇嘴角：
“看来博金博克就是钻了这个空隙，不知从哪里搞到一批货，在翻倒巷公开销售，甚至僱佣霍格沃茨的学生充当帮凶！”
“更多信息我就不知道了。”詹姆遗憾摊开手掌，“我请了一周的假期，这几天都会待在医院。你知道的，莉莉需要照顾，哈利也需要想办法寻找解药。”
“但是有关你提到的『瑟曦琳女神』，我倒是从同僚口中听到些说法……”
“艾琉黛拉·瑟曦琳，她似乎是一个活跃在公元11世纪的媚娃，並在如今的媚娃当中仍然有著不小的知名度。”
“如果你对此感兴趣的话，可以从媚娃相关的方向继续调查。”
维兰向詹姆深鞠躬，表达谢意：
“感谢您，波特先生。霍格沃茨里有来自各个巫师家庭的学生，我会想办法向他们打听信息。”
“保持书信往来，有什么重大发现，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好，保持书信往来，多注意安全，维兰。”
圣凯萨琳儿童之家，位於伦敦东区一栋老旧的砖砌建筑內。自工业化的浪潮退却后，这里的人们大多徘徊在贫困边缘。
维兰曾亲眼见到，许多在圣凯萨琳儿童之家长大的儿童，喝酒，抽菸，打架，要么被送去当学徒，在重复的体力劳动中透支健康，以获取食物勉强生存，要么在18岁那天被强制驱离孤儿院，悄无声息地淹没在街角流浪汉当中。
虽然没有来自伏地魔的威胁，但是维兰不喜欢这个地方。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自律，勤学，上进，就是为了某天能够搬离这个地方，然后自食其力。
他没有拯救这些孤儿的能力，他只想先拯救自己。
维兰在这里所需要收拾的全部物品，只有若干件捐赠衣物，文具，以及几本遗留的魔法书籍。
至於钱……他的未来买房积蓄存在古灵阁银行，部分用於日常开销的钱幣则隨身携带。
毕竟，他可不敢把自己在巫师界辛苦赚取的金钱，放心留在这个犯罪率高得嚇人的地方。
无视空气中散发的霉味，无视倚著扶手吞云吐雾的臂少女，他坐回韦斯莱先生的飞天汽车。
下一站是圣芒戈医院。
在下车之前，维兰清点了他身上剩余的全部財富——共计26银西可32铜纳特。
根据维兰经营生意的经验，如果平平无奇的霍格沃茨学生想要开办侦探社，並儘快实现盈利，那么前期適当的宣传投入必不可少。
这么点资金预算显然很紧张，但维兰还是希望能给他即將看望的病人购买一份礼物——即使这份礼物並不昂贵。
圣芒戈医院的大厅有人在卖，维兰费10个铜纳特，买下一束綑扎整齐的紫色薰衣草。
“维兰·科斯塔，我听詹姆说过你的事跡了。”
病房里，真正的莉莉躺在病床上向维兰微笑:
“你为詹姆爭取了宝贵的逃跑机会，然后自己留下独自和那个邪恶媚娃斗智斗勇，直至获救。”
莉莉面色蜡黄，脸颊凹陷，显然还没从飢饿和脱水中恢復，但她的笑容依然温暖人心。
维兰受到鼓励，將薰衣草放置在莉莉床头。
莉莉趁机拉住维兰，眼神饱含关切：
“维兰，你不必因为哈利的事而愧疚。你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至於哈利……”
病房里，削瘦的詹姆一声嘆息，韦斯莱先生连连摇头，维兰的脑袋则埋得更低了。
“这是必须要说的。”
莉莉察觉病房陡然低沉的氛围，咬了咬发白的嘴唇。
“我不能让这件事成为一个孩子解不开的心结。”
说罢，莉莉打开床头抽屉，拿出一件手织红毛衣。
“谢谢你的薰衣草，维兰，我很喜欢。这是我织的毛衣，送给你做秋冬衣物。”
“我听詹姆说，你是孤儿。经济状况也不太好，需要自己赚钱……夏季要结束了，你要多穿些厚衣服呀。”
维兰接过毛衣，受宠若惊。
毛衣的每个针脚都很平整，捏在手里，毛绒绒，暖烘烘的。
它不是缝补过的破衣服，也不是谁穿剩的二手衣物，而是专门给维兰准备的新衣服。
“谢谢你，波特夫人。”
维兰声音沙哑，眼中隱约有泪光闪动。
和莉莉说了会儿话，维兰结束探望，並在病房外拉住詹姆：
“波特先生，你还记得吗？我和你说过，那个媚娃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詹姆凝重点头：
“记得，她说还会和你在霍格沃茨见面的。怎么，你害怕……”
“我的確有这方面的担忧。”维兰点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所以想向您借两件东西。”
“你说，只要我有。”
“隱身衣和活点地图。”
因为这个时间线的哈利不必面对来自伏地魔的危机，所以隱身衣仍保管在詹姆手中，只是哈利偶尔会把它带到学校玩。
活点地图则是由韦斯莱兄弟传承给哈利，但在三年级结束时，维兰亲眼见到哈利把它带回了家。
“好。”
詹姆没有异议：
“开学前我会把这两样东西寄给你。请务必保护好自己，维兰。”
“另外，我还有第二件事。”
维兰复述了斯通菲尔德太太同他聊起的那些事。
“那些粉末……嘶，你最好远离使用那些粉末的人。”
詹姆回忆起黑巫师据点里，那些宛若行尸走肉的巫师，那些散落遍地的粉末包装，以及那些被成癮折磨的痛苦呻吟声。
於是他严厉叮嘱维兰：
“这些粉末虽可以短时间內增强巫师力量，但它的使用伴隨著强烈的幻觉，成癮以及对身体的摧残。你万不可沾染这东西，更要远离沾染这东西的人。”
看到维兰点头保证，詹姆才放心地说出更多信息：
“这些粉末在今年年初刚出现的时候，魔法部对其態度是严厉禁止，相关法案在提出后立即送入核审，傲罗们被组织起来抓捕销售和使用人员。”
“我也是在那时，被分配到剿灭窝点的任务——窝点里聚集著大量使用这些粉末的黑巫师。”
“因为粉末强化了他们的力量，我们了几个月的时间盯梢。在確认了对方的全部成员和可能的逃跑路线后，才动手剿灭。”
“可是……在这之后，有关粉末禁止的议题便开始在魔法部逐渐失去討论度，相关法案的核审进度也停滯不前。”
“我询问魔法执行部的上司，他们却说粉末具体作用尚待观察，在详细报告出来前不能鲁莽地全面禁止……”
维兰无缝衔接后续：
“所以针对这种粉末的监管也宽鬆了？”
詹姆点头。
维兰厌恶地下撇嘴角：
“看来博金博克就是钻了这个空隙，不知从哪里搞到一批货，在翻倒巷公开销售，甚至僱佣霍格沃茨的学生充当帮凶！”
“更多信息我就不知道了。”詹姆遗憾摊开手掌，“我请了一周的假期，这几天都会待在医院。你知道的，莉莉需要照顾，哈利也需要想办法寻找解药。”
“但是有关你提到的『瑟曦琳女神』，我倒是从同僚口中听到些说法……”
“艾琉黛拉·瑟曦琳，她似乎是一个活跃在公元11世纪的媚娃，並在如今的媚娃当中仍然有著不小的知名度。”
“如果你对此感兴趣的话，可以从媚娃相关的方向继续调查。”
维兰向詹姆深鞠躬，表达谢意：
“感谢您，波特先生。霍格沃茨里有来自各个巫师家庭的学生，我会想办法向他们打听信息。”
“保持书信往来，有什么重大发现，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好，保持书信往来，多注意安全，维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