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魁地奇世界盃比赛
詹姆脸色有些不好看。
维兰有关老鼠的论断，让他也联想到了小矮星彼得。
詹姆总归是信任朋友的，他不想继续在这个钱袋问题上纠缠不清。
他整理衣领，催促道：
“马尔福家的小子，既然你没有坐实维兰偷窃的证据。那么，就不要耽误彼此时间了！”
“比赛快开始了，我想我们还是儘快入场吧！”
球场里，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挠得人心痒痒。
维兰点头，赞同詹姆。
维兰把推车里所有的钱幣，塞进自己破布缝成的大钱袋。
“我会一点非常实用的魔法，可以帮你把推车送回去。”
莉莉对他微笑道。
儘管儿子都十四岁了，这位女巫仍然风姿绰约，只需轻轻一个微笑，就很难让人拒绝她的任何建议。
维兰向莉莉鞠躬致谢：
“感谢您，波特夫人，你们一家都是非常好的人。”
“但是。”
他突然话锋一转：
“我已经麻烦您们太多了，这点小事，就由我自己来吧。”
“您只需要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说罢，不等莉莉开口，维兰架起小推车，狂奔向营地。
嘰嘰。
在他身后，一只老鼠飞快掠过，钻进黄昏中的灌木丛。
……
小推车上的器具，都是维兰租赁的，万不可损坏。
还是自己来才能放心啊。
就算是莉莉，他也害怕对方搞出无意识的破坏。
到时候还要向租赁中介支付维修费……
维兰腿脚利索，很快就回来了。
马尔福已经离开。
就算他不离开，维兰也不会奉陪了。
球场里的耀眼灯光点亮了昏暗的天空，观眾的叫喊声几乎把天上的星星震落。
维兰的心也隨之飞舞。
如果穿越前的记忆没有出错，这场魁地奇世界盃比赛开始前，可以欣赏媚娃跳舞。
那可是媚娃啊！
念及此，维兰脚步不禁轻快许多。
在检票入口，詹姆吹著口哨，惯常戏謔的黑眸子再看向维兰时，竟多了几分钦佩：
“你这傢伙，人小脑子转得还挺快。”
“刚才要是换做我，听到有人敢这么诬陷我。”
“早就气血上头，一拳打过去了。”
“哪里还能分析什么不合理之处？一样样地罗列证据？”
莉莉咯咯笑著打趣詹姆：
“你以为人人像你，是个鲁莽的直肠子？”
“哈利说，小维兰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就经常在同学之间做生意赚钱。”
“不够机灵的话，只怕连本金都会赔光吧？”
他们排队通过了检票。四人都是一等票，位於最顶层的包厢。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入口通道处人很少了。
於是他们加快速度走向包厢。
詹姆对维兰的兴趣没有就此而止：
“这么聪明？拉文克劳的？”
“爸爸！”哈利责备地瞪了父亲眼，“他是格兰芬多的，我们每天一起上课呢！”
“格兰芬多？”
詹姆骄傲地挺起胸膛：
“我就知道，我们格兰芬多，从来不养閒人！”
说笑间，来到分叉口。
这里已经是最顶层的七楼了。直走下去就是他们所在包厢，右拐则通往厕所。
考虑到如此激动人心的比赛，如果半道突然膀胱肿胀，未免太过扫人兴致。
在上过厕所后，他们才赶到包厢。
推开包厢门，二十来把紫色和镀金的座椅，除开前排相邻的四个座位，其余皆坐满了人。
从衣著判断，坐在这里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啊哈！詹姆！你迟到了！”
一个粗壮的小个子男巫起身迎接他们。
康奈利·福吉，英国现任魔法部部长。
“你错过了保加利亚队带来的媚娃！”
“但是不要紧，你正赶上爱尔兰队的吉祥物表演！”
维兰內心沮丧地哀嘆。
他眼巴巴地看著场地中央，那些皮肤白皙透亮，长发飘飘的漂亮女孩们，一边飞吻告別观眾，一边离开场地。
於是维兰只得暂时回头，跟隨福吉介绍，目光依次略过包厢中的面孔：
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
隨行的保加利亚巫师官员。
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
国际魔法合作司初级职员，珀西·韦斯莱。
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
韦斯莱先生没有领著夫人和孩子们出现，维兰多少有些遗憾。
最后还有……马尔福一家。
只是此刻的马尔福一家三口，正討论些严肃的话题。
根本无暇顾及他们。
“我的戒指丟了。”
马尔福先生的声音並不美妙：
“那是我们家族祖传信物，我一直有小心保管。”
“我不知道是谁蓄意窃取了它。”
“好事”接连发生，让小马尔福的语调也显得极为烦躁：
“是不是有人给我们家下咒了？”
“今天我的钱袋子也差点被一个穷小子偷走……”
“科斯塔？波特？你们怎么拿到这里门票的？”
“——特別是你，科斯塔，你连新课本都买不起，我不相信你能支付一等包厢的门票！”
小马尔福愤怒地看向前排角落里，刚刚落座的维兰和哈利。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一整个包厢的人为之侧目，使得维兰顿时陷入一种极为尷尬的境地。
眼见在思索戒指下落的马尔福先生没有表態意思，而马尔福夫人又不对儿子的行为加以干预。
福吉急忙出面打圆场：
“詹姆是去年魔法部表现最杰出的傲罗！”
“他上个月刚捣毁一处黑巫师聚集窝点，当然值得几张门票作为奖励！”
“至於这个陌生孩子……”
维兰不会劳烦詹姆替他开口解释：
“很荣幸见到您，部长先生！我叫维兰·科斯塔，是波特先生送我的门票！”
“多亏了波特先生的门票，我才能见到您。部长先生，您本人远比《预言家日报》上的照片更加和蔼可亲！”
维兰亮闪闪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抹了蜜的小嘴机关枪似得连发：
“还有巴蒂·克劳奇先生，我一直敬仰您在打击黑魔法方面作出的贡献！”
“珀西·韦斯莱学长！好久不见！很高兴看到您在克劳奇先生手下找到一份工作，我就知道，毕竟您一直那么优秀……”
“哇，是来自保加利亚的先生和夫人们……兹德拉维耶泰！（保加利亚语，译为您好）”
他很快哄得半个包厢的官员们心情大好。
就连冰山脸的克劳奇先生，嘴角都勾起了微不可见的弧度。
一位保加利亚的女官员甚至热情上前，將维兰拥入自己宽广的胸怀，並执意塞给他零食。
在这片热烈的气氛中，小马尔福的声势被轻鬆化解。
维兰看著他默不作声地坐回父母中间，只是他的表情，活像刚刚生吞整个柠檬。
“真是个令人喜欢的孩子啊！”福吉开怀大笑，“好了，大家快坐下吧！——瞧，小矮妖出来了！”
维兰舒心地坐回座位，同时很高兴看到在他身后的座位上，巴格曼先生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后者正忙著说服马尔福先生使用金加隆，和他下注哪支队伍会贏。
毕竟维兰刚才在有意识地避免谈及这位债台高筑的魔法体育司司长。
维兰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还清楚记得，原著中的巴格曼喜好赌博，並欠了一屁股债。
最后迫於债主压力，巴格曼不得不跑路討债，不知所踪。
“这种赌徒还是远离为好。”
维兰一边想著这些事情，一边观看起爱尔兰队吉祥物的赛前表演。
他们的包厢位於球场最高处，正对金色球门柱，视野极好。
赛场上，爱尔兰小矮妖们在空中组合成巨大的三叶草，哗啦啦地向整个观眾席倾洒金幣。
观眾们沐浴在金幣雨中，疯狂欢呼，爭抢著將金幣塞进口袋。
包厢里，哈利捡金幣捡得快乐极了。
维兰却望著黄灿灿满地金幣，兴趣索然。
他仍记得，爱尔兰小矮妖的金幣都是虚幻的財富，几个小时后就会自动消失。
马尔福家就坐在他的右后方，正和巴格曼攀谈。
维兰对他们的谈话內容更加感兴趣。
马尔福先生终於不再纠结於那枚丟失的戒指，却也不理会巴格曼下注的建议，而是转头向巴格曼打听一位魁地奇球员的近况。
“我听说爱尔兰队的瑞安好像病了？由罗文替补他，这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冷漠至极，不包含关心。
“是啊！”
巴格曼却会错了意，轻声安抚：
“但是你放心，罗文只是没什么名气，他实力一直不差的……”
马尔福先生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只是希望在这场比赛结束后，罗文能得到足够多的钱！”
“这傢伙和你搭伙赌博，每次都输得一塌糊涂……他还欠我两万金加隆呢！拖欠整一年了！”
至此，维兰突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仁兄，產生了同病相怜的情愫。
穷人的同病相怜。
只是出於维兰的努力经营，他还远没有走到贷款这步。
於是维兰伸长脖子，想要在赛场上见见这位负债选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爱尔兰小矮妖仍在分撒金幣。
维兰隱隱感觉有些不对。
这些小矮妖的表演，是不是费太长时间了？
维兰有关老鼠的论断，让他也联想到了小矮星彼得。
詹姆总归是信任朋友的，他不想继续在这个钱袋问题上纠缠不清。
他整理衣领，催促道：
“马尔福家的小子，既然你没有坐实维兰偷窃的证据。那么，就不要耽误彼此时间了！”
“比赛快开始了，我想我们还是儘快入场吧！”
球场里，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挠得人心痒痒。
维兰点头，赞同詹姆。
维兰把推车里所有的钱幣，塞进自己破布缝成的大钱袋。
“我会一点非常实用的魔法，可以帮你把推车送回去。”
莉莉对他微笑道。
儘管儿子都十四岁了，这位女巫仍然风姿绰约，只需轻轻一个微笑，就很难让人拒绝她的任何建议。
维兰向莉莉鞠躬致谢：
“感谢您，波特夫人，你们一家都是非常好的人。”
“但是。”
他突然话锋一转：
“我已经麻烦您们太多了，这点小事，就由我自己来吧。”
“您只需要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说罢，不等莉莉开口，维兰架起小推车，狂奔向营地。
嘰嘰。
在他身后，一只老鼠飞快掠过，钻进黄昏中的灌木丛。
……
小推车上的器具，都是维兰租赁的，万不可损坏。
还是自己来才能放心啊。
就算是莉莉，他也害怕对方搞出无意识的破坏。
到时候还要向租赁中介支付维修费……
维兰腿脚利索，很快就回来了。
马尔福已经离开。
就算他不离开，维兰也不会奉陪了。
球场里的耀眼灯光点亮了昏暗的天空，观眾的叫喊声几乎把天上的星星震落。
维兰的心也隨之飞舞。
如果穿越前的记忆没有出错，这场魁地奇世界盃比赛开始前，可以欣赏媚娃跳舞。
那可是媚娃啊！
念及此，维兰脚步不禁轻快许多。
在检票入口，詹姆吹著口哨，惯常戏謔的黑眸子再看向维兰时，竟多了几分钦佩：
“你这傢伙，人小脑子转得还挺快。”
“刚才要是换做我，听到有人敢这么诬陷我。”
“早就气血上头，一拳打过去了。”
“哪里还能分析什么不合理之处？一样样地罗列证据？”
莉莉咯咯笑著打趣詹姆：
“你以为人人像你，是个鲁莽的直肠子？”
“哈利说，小维兰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就经常在同学之间做生意赚钱。”
“不够机灵的话，只怕连本金都会赔光吧？”
他们排队通过了检票。四人都是一等票，位於最顶层的包厢。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入口通道处人很少了。
於是他们加快速度走向包厢。
詹姆对维兰的兴趣没有就此而止：
“这么聪明？拉文克劳的？”
“爸爸！”哈利责备地瞪了父亲眼，“他是格兰芬多的，我们每天一起上课呢！”
“格兰芬多？”
詹姆骄傲地挺起胸膛：
“我就知道，我们格兰芬多，从来不养閒人！”
说笑间，来到分叉口。
这里已经是最顶层的七楼了。直走下去就是他们所在包厢，右拐则通往厕所。
考虑到如此激动人心的比赛，如果半道突然膀胱肿胀，未免太过扫人兴致。
在上过厕所后，他们才赶到包厢。
推开包厢门，二十来把紫色和镀金的座椅，除开前排相邻的四个座位，其余皆坐满了人。
从衣著判断，坐在这里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啊哈！詹姆！你迟到了！”
一个粗壮的小个子男巫起身迎接他们。
康奈利·福吉，英国现任魔法部部长。
“你错过了保加利亚队带来的媚娃！”
“但是不要紧，你正赶上爱尔兰队的吉祥物表演！”
维兰內心沮丧地哀嘆。
他眼巴巴地看著场地中央，那些皮肤白皙透亮，长发飘飘的漂亮女孩们，一边飞吻告別观眾，一边离开场地。
於是维兰只得暂时回头，跟隨福吉介绍，目光依次略过包厢中的面孔：
保加利亚魔法部部长。
隨行的保加利亚巫师官员。
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
国际魔法合作司初级职员，珀西·韦斯莱。
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
韦斯莱先生没有领著夫人和孩子们出现，维兰多少有些遗憾。
最后还有……马尔福一家。
只是此刻的马尔福一家三口，正討论些严肃的话题。
根本无暇顾及他们。
“我的戒指丟了。”
马尔福先生的声音並不美妙：
“那是我们家族祖传信物，我一直有小心保管。”
“我不知道是谁蓄意窃取了它。”
“好事”接连发生，让小马尔福的语调也显得极为烦躁：
“是不是有人给我们家下咒了？”
“今天我的钱袋子也差点被一个穷小子偷走……”
“科斯塔？波特？你们怎么拿到这里门票的？”
“——特別是你，科斯塔，你连新课本都买不起，我不相信你能支付一等包厢的门票！”
小马尔福愤怒地看向前排角落里，刚刚落座的维兰和哈利。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一整个包厢的人为之侧目，使得维兰顿时陷入一种极为尷尬的境地。
眼见在思索戒指下落的马尔福先生没有表態意思，而马尔福夫人又不对儿子的行为加以干预。
福吉急忙出面打圆场：
“詹姆是去年魔法部表现最杰出的傲罗！”
“他上个月刚捣毁一处黑巫师聚集窝点，当然值得几张门票作为奖励！”
“至於这个陌生孩子……”
维兰不会劳烦詹姆替他开口解释：
“很荣幸见到您，部长先生！我叫维兰·科斯塔，是波特先生送我的门票！”
“多亏了波特先生的门票，我才能见到您。部长先生，您本人远比《预言家日报》上的照片更加和蔼可亲！”
维兰亮闪闪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抹了蜜的小嘴机关枪似得连发：
“还有巴蒂·克劳奇先生，我一直敬仰您在打击黑魔法方面作出的贡献！”
“珀西·韦斯莱学长！好久不见！很高兴看到您在克劳奇先生手下找到一份工作，我就知道，毕竟您一直那么优秀……”
“哇，是来自保加利亚的先生和夫人们……兹德拉维耶泰！（保加利亚语，译为您好）”
他很快哄得半个包厢的官员们心情大好。
就连冰山脸的克劳奇先生，嘴角都勾起了微不可见的弧度。
一位保加利亚的女官员甚至热情上前，將维兰拥入自己宽广的胸怀，並执意塞给他零食。
在这片热烈的气氛中，小马尔福的声势被轻鬆化解。
维兰看著他默不作声地坐回父母中间，只是他的表情，活像刚刚生吞整个柠檬。
“真是个令人喜欢的孩子啊！”福吉开怀大笑，“好了，大家快坐下吧！——瞧，小矮妖出来了！”
维兰舒心地坐回座位，同时很高兴看到在他身后的座位上，巴格曼先生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后者正忙著说服马尔福先生使用金加隆，和他下注哪支队伍会贏。
毕竟维兰刚才在有意识地避免谈及这位债台高筑的魔法体育司司长。
维兰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还清楚记得，原著中的巴格曼喜好赌博，並欠了一屁股债。
最后迫於债主压力，巴格曼不得不跑路討债，不知所踪。
“这种赌徒还是远离为好。”
维兰一边想著这些事情，一边观看起爱尔兰队吉祥物的赛前表演。
他们的包厢位於球场最高处，正对金色球门柱，视野极好。
赛场上，爱尔兰小矮妖们在空中组合成巨大的三叶草，哗啦啦地向整个观眾席倾洒金幣。
观眾们沐浴在金幣雨中，疯狂欢呼，爭抢著將金幣塞进口袋。
包厢里，哈利捡金幣捡得快乐极了。
维兰却望著黄灿灿满地金幣，兴趣索然。
他仍记得，爱尔兰小矮妖的金幣都是虚幻的財富，几个小时后就会自动消失。
马尔福家就坐在他的右后方，正和巴格曼攀谈。
维兰对他们的谈话內容更加感兴趣。
马尔福先生终於不再纠结於那枚丟失的戒指，却也不理会巴格曼下注的建议，而是转头向巴格曼打听一位魁地奇球员的近况。
“我听说爱尔兰队的瑞安好像病了？由罗文替补他，这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冷漠至极，不包含关心。
“是啊！”
巴格曼却会错了意，轻声安抚：
“但是你放心，罗文只是没什么名气，他实力一直不差的……”
马尔福先生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只是希望在这场比赛结束后，罗文能得到足够多的钱！”
“这傢伙和你搭伙赌博，每次都输得一塌糊涂……他还欠我两万金加隆呢！拖欠整一年了！”
至此，维兰突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仁兄，產生了同病相怜的情愫。
穷人的同病相怜。
只是出於维兰的努力经营，他还远没有走到贷款这步。
於是维兰伸长脖子，想要在赛场上见见这位负债选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爱尔兰小矮妖仍在分撒金幣。
维兰隱隱感觉有些不对。
这些小矮妖的表演，是不是费太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