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她重生了
  中午五人吃饭时,气氛有几分怪异。
  傅衍和傅释绝俩人是属於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好在虞北橙热络,会时不时的用公筷给她俩夹菜。
  俩人都受宠若惊,一个劲的道谢。
  傅释绝则会坐在虞北橙身旁,默不作声的给她夹菜。
  傅衍见傅释绝夹了,也默默地给她夹菜。
  这番场景落在俩人眼里,纷纷露出了吃惊和羡慕的表情。
  吃完饭后,傅衍回书房工作了,而傅释绝则一直坐在虞北橙身旁不离开。
  直到虞北橙起身,带著她俩离开,傅释绝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去了禪房。
  虞北橙带著她俩去找贝杏。
  贝杏很喜欢做一些蛋糕,插,刺绣之类的。
  至少不会让她们无聊。
  虞北橙像是和她俩做朋友一样,全程没有提及过傅衍。
  四人一块捏著陶瓷,舒远做好了后,便起身去了卫生间,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还没回来。
  寧佳楠並没有担心,想著舒远肯定是找傅衍去了。
  待舒远回来的时候,见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
  虞北橙一看,就知道她碰到傅衍,傅衍说了一些伤心的话。
  舒远哽著声音:“阿姨,刚刚我接到公司的电话,可能要先走去处理一下。改天我们再约。”
  虞北橙点了点头,然后起身送著她俩离开了落庭豪宅。
  送走俩人后,虞北橙也没有去找傅衍,而是站在门口呆呆的。
  “想什么呢老婆?”傅释绝忽然走到她身旁,温柔的给她捏著肩膀。
  她微微的嘆了口气:“我是不是错了?”
  “你没错。错的是儿子不识好歹。”
  虞北橙对上傅释绝的目光:“我刚刚和那俩小女孩聊天时,感觉舒远那小妹子挺好的。当然了,我觉得不错,儿子可能不行。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儿子不喜欢女孩?”
  “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难不成要他一辈子打单身吗?”
  傅释绝:“打单身有什么不好的?”
  她瞪了眼他,他立马改口:“不好,我等会儿就说教他。”
  “算了。”虞北橙也不想在他的事上操劳了:“隨他吧。”
  他微微点头:“把心思用在我身上就行,保准不会让你伤心失望难过。”
  虞北橙没忍住笑出了声:“在你面前我还需要心思吗?”
  傅释绝:“……”
  確实不用。
  她只要站在他面前看他一眼,他就像头狗一样摇著尾巴在她身后。
  “老婆,你越来越坏了,就知道欺负我。”
  虞北橙牵著他的手:“欺负你我觉得很快乐很开心。”
  “那就欺负我一辈子吧!”
  ……
  虞北橙误以为舒远和傅衍俩人看对方不顺眼,就再也没有给傅衍找过相亲对象。
  之前虞北橙给傅衍找的相亲对象都是经別人介绍的,舒远她想著是他朋友,或许会成,结果还是如此。索性她就彻底不管了。
  可不想这天,虞妈脑溢血住院她去探望的时候,看到了舒远打著石膏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
  大半个月不见,她瘦了不少,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般。
  她穿著蓝白条纹病服,脸上苍白羸弱。
  虞北橙第一次看到她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她挺投缘的。
  所以这次看到她时,也没有无视。
  走过去和她打招呼:“你怎么了?”
  舒远瞳仁挥动,“虞阿姨?”
  她点了点头。
  “我那个不小心摔了下,腿骨折了。”舒远唇一笑。
  没有像之前一样,那么拘谨,而是非常热情和隨和。
  虞北橙知道她爱自家儿子那么多年,在落庭豪宅和儿子一吵,肯定死心了,便说:“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虞阿姨。”舒远说。
  虞北橙没有多待,和她閒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面前的舒远和之前见过的样子不一样。
  但她也没有多想,去了病房见虞妈。
  舒远一直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没动,盯著虞北橙离开的方向好久好久。
  她死过一次,重生再次復活了。
  心中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忘记傅衍,为什么看到虞北橙,她还是忍不住的想流泪?
  不错……
  舒远在落庭豪宅那天,找卫生间时,碰到了傅衍。
  她很友好的找他搭訕,可他却说出了非常残酷的话。
  他要她別出现在他生活中,说厌恶她,还说就算是討好他母亲,他也不可能会和她在一起的。
  那一刻,舒远心痛不已,心中想著要放弃他,可离开落庭豪宅的那几天,她在酒吧买醉,怎么也忘不掉他。
  终於,在那天晚上,她喝到酒精中毒,从楼梯重重的摔下来,脑袋被磕到,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被送去医院时,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她醒了过来。
  不过,並不是二十八岁的舒远,而是四十岁的舒远。
  她重生了。
  重生在一个傅衍母亲和傅衍父亲还活著的世界,重生在她还没有为爱甘愿当了他情妇二十年的时候。
  她所在的那个世界,傅衍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亲,一个人长大。
  他和家人都不亲近,从来没有见他笑过,成天不是工作就是工作。
  不对……还有泡酒吧,应酬,喝酒喝到胃出血。
  他残暴不仁,心狠手辣,做事从来不会给自己留后路。
  她和这个世界的舒远一样,也是在读书期间对他动了心。
  不过她並没有成大老板,而是像个傻子一样,天天围著他转,父母生日,她没陪,一心陪著他。
  加重破產,父母愁得一夜白头,她也不管不顾,一心陪著他。
  直到父母死了,她彻底的沦为了他的情妇。
  生活里,除了他还是他。
  他说:你隨时都可以离开我。
  她不愿,一直傻乎乎的在他身边。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好像一直很听他的话,只有一次,那就是他要她把腹中的孩子打掉。
  她跪在地上,哭著求他让她把孩子留下来。
  当时的他是怎么说来著?掐著她的下巴说:舒远,听话。我俩只是游戏,孩子生下来受罪吗?
  她不听,千方百计的逃离他身旁要留下孩子。
  可他好狠的心啊……
  派保鏢揪著她摁上了手术台,硬生生將她腹中已经成形的男婴打掉。
  那时候的她是恨他的,同时又是那么的不要命爱他。
  孩子流掉后,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在医院陪她康復,她再次心软,留在了他身旁。
  而这一留,就是二十年。
  这二十年期间,她没有再怀过孩子。
  倒不是她打掉孩子伤了身体,而是在孩子打掉的那天,他结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