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碰头(求月票,求推荐,求收藏)
  清晨七点半,供销社的大铁钟『鐺鐺』作响,惊醒了趴在办公桌上正在酣睡的二人。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同事们陆续进来,看到他们这副模样都愣住了,纷纷问道:
  “哎呦喂!这不是周师傅和小白吗?怎么在这儿就睡上了?”
  “看这架势,昨儿半夜才回来的吧?”
  “看这个黑眼圈......”
  老周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摸索著桌上的眼镜,戴上后眼前模糊的世界才渐渐清晰,语气冲充满了疲倦:“凌晨三点才到...刚合眼就被你们吵醒了...”说著又打了个哈欠。
  眾人见状,连忙赔笑:“周师傅辛苦。”
  白潮见睡不成了,起身拎起墙角那个掉了漆的暖水瓶,哑著嗓子道:“我去打点热水。”
  温水拍在脸上,总算驱散了些许倦意。老周用毛巾使劲搓著脸,把那张老脸搓得通红。洗漱过后,二人这才算恢復了几分人样。
  老周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单据,在办公桌上仔细抚平。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终於有了些神采:“小白,走吧,该去跟孙主任交差了。”
  “嗯”
  白潮点头应道,跟著老周一前一后来到孙福军办公室门前。
  “砰砰砰”老周轻轻敲门。
  “请进!”房间里传来孙福军洪亮的声音
  白潮和老周推门而入时,孙福军正戴著眼镜看晨报,见二人进来,惊讶地挑了挑眉:“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怎么也要下午才能到。”
  老周脸上堆满笑容,皱纹挤成了一朵菊:“回来了主任!凌晨三点到的,我跟小白就没回家,在办公室凑合了一会儿。”
  “嗯,一路辛苦了!”孙福军笑著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两把藤椅,“坐下说,路上还顺利吗?”
  老周跟白潮对视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隨后便將这两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当老周说到白潮独战三狼时,孙福军镜片后的眼睛骤然一亮,手指不自觉地敲击起桌面。但他很快掩饰住异样,笑著讚许道:“好!年轻人有胆识!年底评优我一定给你记上一功。”
  “谢谢主任!”
  白潮一边感谢一边观察著孙福军和老周的交谈,心中暗忖:难道真的只是普通运粮任务?
  还是这老狐狸在试探什么?
  眼下线索太少,白潮决定先按兵不动。
  他想起陈涛那边的调查,或许能从外围获得更多信息。毕竟自己跟著运输车行动受限,而陈涛的人手应该能发现些蛛丝马跡...
  “老周,小白。”
  孙福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出色。我会让宣传科做个专题报导,你们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
  “好的,主任。”
  “谢谢,主任。”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以后,白潮立刻找了个荒废的宅院,闪身进入了空间。
  他实在太疲惫了,一沾上四合院里那张雕拔步床,抱著锦缎被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胃里传出“咕嚕咕嚕”的抗议,白潮才从睡梦中惊醒。
  看了一眼,床头凳上的闹钟,已经是下午三点。
  考虑到已经一天没进食,白潮决定做些清淡养胃的云吞麵。
  他来到古色古香的空间厨房,从青瓷缸里舀出麵粉,动作嫻熟地和起面来。
  之后他又剁了点肉馅,加入青翠的小葱末和些许调料,再淋上那么几滴香油一搅拌——
  “嗯,香!”
  等到锅中清水沸腾之后,他先把元宝一般的云吞下入水中。待再次沸腾时,放入切好的麵条。
  这样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云吞和麵条会同时熟透。
  “吸溜~”
  白潮坐在太师椅上,连吃了三大碗。
  热汤顺著食道滑入胃中,暖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
  他满足地打了个悠长的饱嗝,“爽!这才叫生活啊!”接著他又伸了个懒腰,感觉精气神都回来了。
  看了一眼闹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四点。白潮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是时候去找陈涛了。这次行动动用的人力物力不小,若不能给出个交代,实在说不过去。
  白潮在空间內观察了一下,发现周围没有人,心念一动,他带著自行车便出现在了空地上。
  他跨上那辆二八永久,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直奔县公安局而去。
  熟悉的灰砖小楼前,站岗的卫兵依旧一丝不苟。儘管门卫都认得他,但该走的程序一样不少,规矩就是规矩!
  陈涛风风火火地从办公楼衝出来,二话不说拽著白潮就往里走。
  “哎哎,我自行车,你慢点!”白潮被拽了一个趔趄,自行车差点摔倒在地上。
  二人来到陈涛的办公室,白潮的屁股还没坐稳。就听见陈涛急不可耐地发问:“怎么样?发现什么了没有?”
  白潮心里『咯噔』一下,“老子还想问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看来事情不妙啊!”
  隨即他摇摇头,嘆了口气:“每袋粮种我都用特殊方法检查过了,乾乾净净,什么都没有。”
  “你那边什么情况,有发现吗?”
  陈涛烦躁地抓了抓头髮“我们的人跟了全程,也没发现异常。唯一可疑的就是仓库的那个麻子。”
  “已经派人去查他的底细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陈涛的话落之后,办公室突然陷入了沉默,房间內只剩下二人“吧嗒吧嗒”的抽菸声音。
  “咚咚咚~”
  办公室的敲门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进!”
  陈涛猛吸完最后一口烟,將菸头狠狠摁灭在早已满溢的菸灰缸里。他的声音嘶哑,眼白上布满血丝。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年轻警员探头进来:“陈队,大刘他们那边来信儿了......”话说到一半,他警惕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白潮,生生止住了后面的话。
  陈涛会意,起身跟著警员走到走廊。
  透过半开的门缝,白潮隱约听见两人压低声音的交谈。
  不一会儿,陈涛拖著沉重的步伐回来了,他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底子乾净得很,一点问题都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