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谁喝了那杯下药的酒?!
  徐斯礼看他一眼:“你又怎么了?”
  宋鑫绞尽脑汁,憋出一句:“就是……就是我之前带著吴耀宗一起玩儿,没想到他竟然狗胆包天,差点欺负了嫂子,实在对不起。”
  徐斯礼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八百年前的事了,现在提它干什么?”
  宋鑫咽了下口水:“因为徐哥你最近组局都不叫我,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就……”
  “老子最近忙著追老婆,没空组什么局。”
  宋鑫立刻將酒送到他面前:“徐哥不生气就好,那这杯酒算是我赔罪,徐哥你喝了吧。”
  ?徐斯礼桃眼微微眯起:“你今晚怎么老劝我喝酒?”
  宋鑫强作镇定:“我就是嘴笨,除了敬酒,想不出別的道歉办法。”
  “你现在还挺谦虚。”徐斯礼隨手接过那杯酒,刚要喝——
  就在这时,一个穿蓬蓬裙的小女孩,像小炮弹一样衝过来,撞上他的西裤裤腿,又duang的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斯礼立刻將酒杯放下,弯腰把小女孩抱起来,拍了拍她裙子上的灰尘:“没摔疼吧?”
  小女孩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睛看著他,一点都不怕生,还將手里的葡萄给他。
  徐斯礼笑:“这么小就懂得知恩图报,还给我谢礼啊。”
  他接了过来,小女孩又凑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然后咯咯笑著跑开。
  徐斯礼心里软了一下,扭头看她的背影。
  小女孩的父母连忙过来道歉:“对不起徐总,孩子小,不懂事,没撞疼您吧?”
  徐斯礼摆摆手,隨口问:“几岁了?挺可爱的。”
  女孩妈妈笑:“不到三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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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三岁……徐斯礼心下微动,两岁多就这么大,如果当初他和时知渺那个孩子生下来,现在也该一岁多,会跑会跳了吧?
  他忽然有点想时知渺,站起身环顾宴会厅,很快就在冷餐檯附近看到她。
  她正跟陈紓禾站在一起。
  他迈步过去。
  宋鑫眼睁睁看著徐斯礼放下酒,急得抓心挠肝,这杯酒他怎么就是不喝!
  可他也不敢再送第三次,否则就太明显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宋鑫左顾右盼,看到路过的侍应生的托盘里有几杯顏色相近的鸡尾酒,一咬牙,决定赌一把!
  他拉住侍应生,將那杯酒放上去,指向时知渺那边:
  “送过去给他们!”
  侍应生没有多想,应了一声,直接走向时知渺身后的冷餐檯,將酒放下。
  时知渺正在听陈紓禾教训她。
  “你是不是又对徐狗子心软了?”
  时知渺毫不犹豫:“没有。”
  陈紓禾显然不信:“骗鬼呢,我都看到他搂你腰、捏你手,你都没有推开他。”
  时知渺辩解:“这种场合我要是当眾跟他拉拉扯扯,不是显眼包了吗?”
  徐斯礼走过来,刚好听见,舌尖抵了抵腮帮,一股邪火冒了出来。
  他冷懒地开口:“別人是寧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陈医生倒好,简直是王母娘娘转世,天天变著法儿拆散我们,是怕银河不够宽吗?”
  陈紓禾现在胆子大了,呛回去:“我是怕她再误入歧途,我可没忘记你对他做的那些事!”
  徐斯礼眼神瞬间冷下来:“彼此彼此,陈医生做过什么好事,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他指的是,陈紓禾帮时知渺做手术拿掉孩子。
  时知渺立刻將陈紓禾护在身后:“徐斯礼,你要是敢动紓禾,我跟你没完。”
  徐斯礼被她这副护犊子的样子气笑:“我要真想动她,你觉得她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拆散我们?”
  陈紓禾躲在时知渺身后,冲他做了一个鬼脸,隨手拿了一杯鸡尾酒,拉著时知渺就走:
  “渺渺,我们去外面看喷泉。”
  时知渺当真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斯礼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有些躁,拿起一杯鸡尾酒,仰头,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宋鑫终於看到他喝下酒,心头先是狂喜!但很快又茫然起来,那三杯酒长得差不多,徐斯礼拿的那杯……是不是他要他喝的那杯?
  等徐斯礼走后,宋鑫立刻走向餐檯,拿起剩下的那杯酒凑到鼻尖闻了闻,可那药无色无味,根本闻不出来啊。
  他又尝了一口,除了酒精和果汁,什么滋味都没有。
  他心里著急,那杯加料的酒,到底是被陈紓禾拿走,还是被徐斯礼喝下,又或者就是他手上的这一杯?
  拿不准,他索性跟上徐斯礼。
  徐斯礼挺忙的,到宴会厅外的走廊又接了个工作电话,宋鑫偷听,讲的都是英语,十几分钟才掛电话,隨后周祺又拿著文件让他签字。
  大周末的大晚上还这么忙,感觉他就是百忙之中抽空办这个宴会。
  宋鑫搞不懂,只是达成一个项目合作而已,以前他达成几个亿十几个亿的合作都没见他特意办个庆功宴,几千万的小东西也值得他挤时间亲自来应酬?
  该不会是为了討时知渺欢心才这么大张旗鼓吧?
  宋鑫的脑子难得好用了一下,猜中了真相,但猜中之后他就更为薛昭妍打抱不平了!
  他这么把时知渺放在心上,那给他生了孩子的妍妍又算什么?!
  越想,宋鑫越觉得自己今晚要帮薛昭妍做的事是责无旁贷!
  可是徐斯礼又能开电话会议,又能签约文件,这么神志清明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中了药啊……
  ·
  酒店外,时知渺和陈紓禾刚看完音乐喷泉表演。
  这套音乐喷泉跟澳门永利皇宫喷泉是同个设计师,同等奢华,水柱隨著音乐高低起伏,变化多端,再加上灯光辅佐,如梦似幻。
  陈紓禾感慨不已:“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连喷泉都能玩出儿——我对音乐喷泉的印象还停留在公园小水柱上,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
  时知渺让她別自卑:“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
  “喜欢看喷泉啊,我知道另一个地方的喷泉也特別好看。”
  一道突兀的男声突然介入进来。
  两人一起转头,就见一个穿著蓝色西装,头髮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
  他直勾勾地看著一袭红裙,明艷照人的陈紓禾:“小姐穿得这么漂亮,想必也是来赴徐氏和北华医院的宴会的吧?”
  陈紓禾瞥了他一眼,有点敷衍地“嗯”了一声。
  男人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儻的笑容:“我是宏达实业的张少。小姐是北华医院的医生吧?以前没在別的商务晚宴上见过你。”
  陈紓禾和时知渺对视一眼,两人都听出他语气里的轻视。
  大概是觉得,医生这个身份,在他们这些商界名流中压根排不上號。
  陈紓禾扯了下嘴角,张少完全没察觉到她的不悦,还自以为幽默地开起玩笑:
  “哎呀,现在当医生都这么漂亮了吗?那病人去看病到底是去看病呢,还是看医生啊,哈哈哈!”
  这种低级的调笑,把陈紓禾噁心得差点把刚才喝的鸡尾酒吐出来。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拉起时知渺的手就走:“渺渺,走了,没意思。”
  “哎,別走啊。”
  男人立刻挡到她们面前,“交个朋友嘛!等宴会结束,我新提的法拉利就在外面,带你去兜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