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捉姦
  这反应过於激动了,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段酒被瞪得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可是小姐最近的確是经常看我,刚才我给您递茶,小姐的眼神就跟我在茶里下了毒似的。”
  裴涇冷哼一声,“大概是看你新换的腰带吧,就你这品味,她多看一眼都算给面子。”
  还好段酒皮糙肉厚,这种程度的话伤不了他。
  裴涇说著又皱起眉,心说小翠该不会是对自己腻味了吧,又將段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论样貌他从没惧过任何人,论地位全天下没几个比他高的,论对小翠的心意,这世上谁能比得过自己?
  裴涇看著段酒,欣慰点头。
  嗯,这么一番比较下来,段酒完败,完全不需要將他放在眼里。
  姜翡刚从浴房出来,就撞上了这个场面。
  她看到的是裴涇对段酒凝神打量,末了还摆出一副甚为满意的表情。
  姜翡脚步顿在原地,心里咯噔一下,跟系统吐槽:“他这是几个意思啊?”
  系统本想趁热点火,又怕宿主直接炸毛,绞尽脑汁憋出来一句话:“可能……是在夸段酒站姿標准?”
  姜翡抽了抽嘴角,狠狠瞪了裴涇和段酒一眼,回房去了。
  裴涇收到这个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小祖宗这是又不高兴了。
  他手臂一拐,对段酒道:“誒,瞪你呢。”
  段酒一脸无辜,“怎么能是瞪属下呢?定然是因为我站在王爷身边,沾了王爷的光,才以为小姐在瞪我,小姐眼里除了王爷,不可能有別人。”
  裴涇磨了磨后槽牙,段酒现学现卖,居然敢拿他刚才的话堵他。
  臥房里,姜翡坐在妆奩前梳头髮,说是梳,其实就跟扯差不多。
  裴涇见状连忙上前,从她手里取过梳子。
  乌黑的髮丝缠著齿梳,被硬生生拽下来好几根,裴涇心疼得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瞧瞧,好好的头髮让你扯得,不知道疼啊?”
  他拉著姜翡坐好,自己站在身后,拿起梳子一点点理顺打结的地方,“怎么了?是我哪儿惹你不高兴了你说。”
  姜翡忍了这么几天有点忍不住了,正准备开口问,就听系统大声道:“別问!问就是多想,问就是敏感,问就是无理取闹!”
  “你还挺有经验的哈?”姜翡对系统说。
  系统想起来就气得哼哼两声:“你得当场捉住他的把柄,否则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姜翡被搅的心烦意乱,身体冷不丁被裴涇从后面搂著,“我明日不去上朝了,在家陪你好不好?”
  系统大声嚷嚷:“不去了?那她还怎么捉姦?”
  姜翡忙清了清嗓子,“不用,我明天约了安平郡主。”
  “那后天?”
  “后天也约了,你不用管我,照旧上朝去吧。”
  ……
  三日后,刚过午时,姜翡便借著去安平郡主府的由头出了门。
  马车没往长公主府的方向去,反倒绕进了城南一处巷子,停在了一座青灰色的宅院外。
  这事还得从昨日说起。
  昨日门房送来一封信,说是一个孩童留下的,指明要交给她。
  信上没有署名,只用笔写了一行字,就是这个地址。
  姜翡抬眼看向上面的匾额,木质陈旧,上头只简单刻著“柳苑”二字。
  姜翡没让九桃去敲门,反而是径直进了对面那座空置的院子,昨日就让人来打探过了,这里正好没住人。
  两家门正对著,正好能从一道裂开的门缝里望见对面的动静。
  过了不知多久,远处才传来噠噠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透过门缝,看见两匹高头大马停在对面门前,马上的人正是裴涇和段酒。
  两人都换了常服,段酒手里还提著个包袱,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对面的门。
  姜翡还没开口,系统直接在脑子里嚷嚷起来:“快!去拆了他们的淫窝!”
  姜翡翻了个白眼,系统这几天就跟打了毒药似的,“你能消停会儿么?”
  看来系统这次下线被伤得不轻,都有点创伤后应激障碍了,看在系统被戴了绿帽子的份上,姜翡暂时不跟她计较。
  系统悻悻闭了嘴,却没安分多久,又忍不住聒噪:“这都等多久了,你和裴涇已经三天没打过马赛克了,他能忍得住?说好的捉姦呢?”
  姜翡指尖抠著墙缝里的泥,“再等等吧。”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对面的门开了,两人相继走出来。
  系统瞬间炸了:“你看你看,换衣服了,让你去捉姦你不信,刚才衝进去还能看到他俩光著身子。”
  姜翡没搭理系统,看著两人翻上马背,很快消失在视野里,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竟然露出点笑来。
  系统:“你还笑得出来?”
  “他俩肯定没问题?”
  “这么肯定?”
  姜翡拉开门,反问道:“他们进去多久了?”
  系统掐著时间:“怎么也有二十分钟吧。”
  “二十分钟?”姜翡笑出声,“他要是真出轨,进去了没三个小时出不来。”
  系统震惊得声音都劈了:“三个小时?这么猛?”
  这方面姜翡对裴涇还是相当肯定的,点头道:“那是相当猛。”
  说完又反问道:“主系统呢?不猛?”
  “没这么猛,”系统说:“我们是按次算的,我最多能接受两次,不超过两个小时。”
  姜翡合计了一下,那就是另外一种猛法了。
  她又对九桃说:“去敲门,我倒要看看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她今日没带闻竹,主要是也怕万一真有什么,闻竹夹在中间为难。
  九桃上前叩了叩门。
  门內静了片刻,隨即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半扇。
  探出脸来的是个约莫二十许的女子,大冬天的,她像是不怕冷,没穿衣,只穿了件缎面夹袄,领口开得略低,眉眼间带著几分慵懒的媚態,一看就是勾栏作派。
  姜翡呆了呆,心里刚放下的那点篤定瞬间被搅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