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大夫说那啥啥
  被姜翡的喉结贴著她的手臂滚动了一下。
  姜翡正要刚要鬆开他,就被他拽住手腕一拽,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裴涇定定地瞧著她,“你饿了吗?”
  姜翡一愣,“不饿啊,怎么了?你饿了?”
  裴涇盯著姜翡的眼睛,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我当然饿了!你不饿就好。
  这事儿还得从看大夫说起,她月事六七天,拖到过年才好。裴涇好不容易熬到年后,他满腔的“勇猛”还没来得及开张,就被姜翡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
  昨天说太累,前天说吃太撑再动要吐了,还有大前天……
  今日可算逮著机会了,姜翡亲口说的不饿。
  “不饿啊,那就晚些再吃。”
  姜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涇打横抱起,嚇得她赶紧圈住他的脖子,“哎?你干嘛?”
  裴涇脚步没停,径直往臥室去,把她扔进柔软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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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翡刚撑起半个身子,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原本留了道缝的木窗被他反手甩上。
  在她愣神的功夫,裴涇勾住腰间的束带,那条绣著暗纹的腰带便松松垮垮地垂下来,一端掛在他手上。
  姜翡瞅著那动作,莫名有点发怵,蹬著被子往后缩,小声提醒道:“这天都还没黑呢。”
  腰带在裴涇手中打了个响,裴涇一把捉住她的脚踝一拽,整个人就顺著被面滑到裴涇身前。
  眼前忽然一暗,那条还带著他体温的腰带已经轻轻覆上来,软滑的缎面贴著眼瞼,把最后一点光亮遮得严严实实。
  “这不就黑了?”裴涇的声音贴得很近,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摘,“听话,別摘,不然就捆你手了。”
  都到这份上,车是剎不住了,姜翡没到片刻就软了,呼吸里掺了点细碎的哼唧,倒像是半推半就著入了戏。
  裴涇这次是卯足了劲,等那股劲涌上来,姜翡实在受不住了,喘著气反手去推他。
  “停……等会儿……”
  裴涇却没撒手,下巴蹭著她汗湿的后颈,“大夫说的……”
  姜翡被他堵得没话说,只能咬著唇把脸埋进枕头里。
  回回拒绝都把大夫的话搬出来,“大夫说要舒展”,“大夫说憋著伤身”,在外半点不听劝的人,这会儿知道遵医嘱了。
  这么来来去去好几回,姜翡的力气早磨没了,到最后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只觉眼皮重得像铅。
  等裴涇终於歇了劲,姜翡早已眼皮子打架,连裴涇凑过去问她“饿不饿,让厨房传膳”都没力气应,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窗外天色早已彻底暗透,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厨房备著的饭菜,终是没等到动筷的人。
  次日一早裴涇便又入宫去了,倒是比前一天回来得早了一个时辰。
  姜翡闻到他身上陌生的味道,但什么也没问。
  ……
  裴涇从宫里出来就去了城外的屋子,踩著雪踏进牢房。
  前日里下了点小雪,牢房的阴湿气比前几日更重些。
  他推门而入时,姚氏正蜷缩在墙角,听见声响猛地抬头,原本就涣散的眼睛里又多了几分惊惶。
  裴涇掸落了肩头的雪,没理会她的反应,径直走到牢房中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手指搭著扶手敲了敲,这才开口:
  “昨日说到哪儿了?”
  姚氏光听见他的声音就害怕,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扯得铁链钉铃鐺啷作响。
  “说、说到八岁了。”姚氏哑声道。
  “慢慢说,”裴涇手指在扶手上顿了顿,目光沉沉地落在姚氏身上,“说得仔细些,说得好了,兴许还能多活几日。”
  姚氏被这话刺激到了,突然拔高声音,“活不了了……我受不了了!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好啊。”裴涇慢悠悠应声,“段酒。”
  段酒从阴暗里走出来。
  裴涇侧过头,“姜家人丁还算兴旺,她不愿说,总还有別的人知晓,去把姜如琳带来,兴许她知道得多一些。”
  “不要!”姚氏尖叫著往前爬,想去够裴涇的衣袍,铁链被她拽得哗啦作响,绷直了也还离裴涇有一尺的距离。
  姚氏头髮凌乱地糊在脸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说……我都说……如琳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裴涇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吐出一个字,“讲。”
  姚氏咽了口唾沫,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发颤的字句,“姜如翡八岁那年,她偷了一块糕点。”
  姚氏领教过裴涇的手段,不敢撒谎。
  如果有半分不实,或是被裴涇瞧出破绽,刑法是躲不过的,她身上没什么伤痕,但是裴涇的人有的是办法不显痕跡却让她疼得想死,她再也不想尝第二回。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厨房的张妈说少了块糕点,后来在柴房角落看见她,手里还攥著半块,嘴上沾著渣……”
  姚氏躲避著裴涇的眼神,不敢看他,“其实那糕点是,我故意放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
  片刻后,嘴角竟然一点点裂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那块糕搁了两天,没人动,我瞅著她好几天了,那小丫头片子次次路过总是偷瞟,她吃不饱,当然会饿,我就故意放到她跟前。”
  姚氏的眼睛亮得嚇人,忽然拍著大腿笑,笑得喘不过气来,“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偷偷摸摸溜进去了,你是没瞧见她那怂样,攥著糕跟攥著命似的,躲去柴房里啃,我一喊人,她就嚇得脸都白了。”
  扶手被裴涇捏得嘎吱响,姚氏好像没听见一般,自顾说著,带著残忍的得意。
  “我让她跪在雪地里,把剩下的半块连土带雪一块儿咀下去,她一边哭一边咽,嗓子眼卡得直打嗝……你说她贱不贱?”
  裴涇坐在椅子里,指尖早已深深掐进扶手的木纹里,周身的寒气像是结了冰。
  “后来她病了。”姚氏忽然收了笑,声音又沉下去,“发著高烧说胡话。”
  “她说什么?”裴涇终於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