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她勾引我
  裴涇如遭雷击,放开姜翡猛地后退了两步,瞳孔剧烈收缩著,震惊地看著眼前面颊緋红的人。
  “你……”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怎么……”
  姜翡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伸个舌头而已,大哥你反应也不必这么大吧?多羞人啊。
  诚然她第一次回应,也没什么接吻的经验,可能技术有点差,但是凭什么只准你伸,不准我伸?
  姜翡越想越不服气,鼓起勇气瞪向裴涇:“这是什么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裴涇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模样噎住,耳根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
  他张了张嘴,出口的却是一句,“你在嘴里藏毒了?”
  姜翡差点被他这句话给崩床下去,刚才的旖旎瞬间消失得乾乾净净。
  果然疯子的想法和常人是不一样的。
  “给你下毒?那不把我自个儿也毒死啦?”姜翡气得想揍他。
  裴涇看著她握紧的拳头,冷冷道:“你可以事先服解药。”
  “……”
  还挺有道理的哈。
  这人没法沟通了,姜翡气得倒在床上,把被子一掀钻进去不理他了。
  裴涇在床边站了片刻,看了看床边的那盏茶,端上茶出门去了。
  “以后晚上別给她喝茶。”说罢把茶递给九桃。
  九桃端著茶追了两步,“那王爷,我家小姐的疯病还能治吗?”
  裴涇脚步一顿,眼神复杂地看著九桃,“她没病。”
  “啊?”
  “装的,以后她再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別理她。”说完径直抬脚离开。
  姜翡气得在床上翻来覆去。
  这哥们儿简直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以前不需要攻略,那好感度是蹭蹭往上涨,现在她主动示好,他反倒疑神疑鬼起来了。
  姜翡裹著被子翻了个身,气鼓鼓地对著床帐嘟囔:“这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
  定安侯府。
  姜如琳在镜前梳著头髮出神。
  她虽如愿嫁给了魏明楨,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新婚当夜魏明楨挑开盖头时震惊惨白的脸到现在仍然歷歷在目。
  当时魏明楨扔了喜秤转身就走,幸好被下人和侯夫人拦住。
  侯夫人好一通劝说,拿侯府的脸面做筏子,才將魏明楨劝了回来,只是当夜他们二人並未圆房,就连落红都是她自己刺破手指矇混过去的。
  这几日魏明楨总是深夜才归家,虽说是宿在房中,却是另外支了张榻,绝不与她同床。
  丫鬟推门而入,轻轻喊了声:“少夫人。”
  这称呼姜如琳想了好些日子,现在却觉得讽刺得很,“东西都送过去了?”
  “都按您的吩咐送过去了,只是……”翠如小心翼翼地答话,“只是魏小姐没收,给退回来了。”
  姜如琳一顿,“她说什么了?”
  “没见著小姐,是小姐身边的丫鬟梓芙传的话,说您自个儿留著用吧。”
  翠如是从姜家陪嫁过来的,知道小姐受了委屈,这些日子心情都不好,都没敢把原话照搬过来。
  姜如琳知道侯府千金眼高於顶,原想著咬牙拿出压箱底的陪嫁好物,好歹能换三分薄面,和魏辞盈打好关係,以后在府上也不会孤立无援,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瞧不上。
  姜如琳直接拍了梳子,“我诚心与她打好关係,她倒端起架子来了,是不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连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规矩都不懂。”
  翠如不敢接话,姜如琳又道:“她轻慢於我,不过因为魏明楨轻慢於我,她和姜如翡交好,自然不乐意我嫁进侯府。”
  “那……少夫人准备怎么办?”
  姜如琳捋著头髮,“她最好本本分分,否则也別怪我对她不客气。”
  ……
  当晚裴涇拂袖而去,第二天都没去看姜翡。
  姜翡能出房门,在院子里散步,但是要出院子就不行了。
  每次走到门口都有一个人“唰”一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然后台词永远都只有一句话:“小姐请留步。”
  到了第三天,姜翡又忍不住了,哪能让裴涇就这么把她晾著,於是让丫鬟前去传话。
  “你再说一遍!”裴涇听后满脸震惊。
  丫鬟只好硬著头皮复述:“小姐问,王爷今天还要对她用刑吗?如果不用刑的话,她就早睡了,要是要用刑,她就等著。”
  裴涇闭上眼摁了摁额头,指节都泛著青白,“她真这么说?”
  丫鬟战战兢兢道:“小姐是这么说的,小姐还说,若是没想好用什么刑,她有几个思路……可以给王爷提供几个建议,但是要王爷给五十两银子才能说。”
  裴涇胸口起伏,真是反了天了。
  那晚他哪有对她用什么刑,只是亲了她而已,她用了个“还”字,不就是在问今晚还亲不亲吗?
  居然还敢说有几种亲的思路,真是……真是不害臊!
  哪个男人能在心爱的人面前抵挡住这样的诱惑?手段果真了得。
  裴涇强压下躁动的心,道:“她身陷囹圄,还敢在此盘算著赚钱,告诉她,本王不去!”
  丫鬟忙不迭传话去了。
  日头从东走到西,再从西沉到山下,別庄的灯火次第亮了起来。
  裴涇呆坐在桌案后,这一晚上几乎是什么也没干,连书都只翻了两页。
  “王爷,”段酒小声提醒,“该就寢了。”
  裴涇抬起头,“什么时辰了?”
  段酒道:“亥时了。”
  都这么晚了吗?裴涇看向窗外。
  这么晚那丫头早就睡了吧?
  裴涇起身出门,段酒连忙跟上去,谁知出了门,却不是往臥房的方向去,而是朝著姜二小姐住的院子走。
  段酒不敢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地跟上。
  小院大门紧闭,等裴涇一到,侍卫立刻上前打开大门。
  院子里除了下的灯笼,其他屋子的灯都灭了,只有主屋的灯都还亮著,很显然人还没睡。
  裴涇沉下脸来,大步走过去,径直把房门推开。
  只见姜翡正趴在床上晃著两只白嫩的脚丫,手里还翻著话本子。
  听到动静,她头也不抬:“九桃,帮我倒杯茶来。”
  “不是说早睡吗?”裴涇冷著脸站在房中。
  姜翡嚇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把话本子塞到枕头底下,转身时已经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
  “是早睡了,但是没睡著。”
  裴涇的目光移向她藏书的枕头,姜翡立刻趴过去,用身体紧紧压住,眨巴著眼说:“你是来用刑的吧?”
  緋红瞬间漫到了裴涇耳根。
  她怎能……怎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勾引他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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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作本身是一场分享,我刚开始动笔这本书的时候就说过前面写了好几篇背景沉重的文,搞得我自己很压抑,这本就想写轻鬆一点的,也是为了给自己放鬆,取悦读者的同时取悦我自己。
  所以这本书是我用来发疯的,发疯的过程就是写得很舒服很放鬆很隨意,喜欢的话您就看,能让你开心我也开心,但是如果看得不开心的朋友,就不必强求啦,別骂我。
  平时有时间的话你们的评论我都有认真看,不过我不准备在七八章以內解开这个乌龙,这个阶段的王爷不可爱吗?虽然乌龙,但是不影响亲亲啊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