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冷宫的禪衣女子
  陈晓都不好意思说她,虽说新月確实有几分姿色,可身材还是差点意思,和后宫那些娘娘们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如果是普通的男子,新月这一套肯定能把他们迷得神魂顛倒,跟训狗一样。
  只可惜,自己又不是没吃过好的,还不至於被这三两下那货乱了分寸。
  凭什么她会这么自信的认为,自然会被他诱惑到?
  別说是升了官,没升官之前难道自个就没嫌弃她?
  人呢,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这种情况,看著跑应该是跑掉了。
  陈晓摸了摸鼻子,又仔细的打量了她两眼。
  虽比不得后宫的娘娘们,但也算是有一些底子,可惜遇到的是自己。
  “新月姑娘,要是耽误了分內之事,陛下会责怪我的,你也不希望我新官上任就被降罪吧?”
  新月愣了愣,也只能树立自己体贴的人设,又故作恋恋不捨:“可是人家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实在是不舍这么快就分別。”
  “哪怕是简单聊几句,我心里都是高兴的。”
  说著,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陈晓的屁股,试探开口道:“上次送给公公的药,和不知效果如何?”
  陈晓听出了她试探的口吻,只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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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上次春节中招的画面,简直就是个无脑的傀儡。
  他心中一凉,警惕再度拉高了一个层次。
  “非常好用,立竿见影!”
  “这才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屁股也不痛了,伤口也癒合的差不多,可真是当是神药啊!”
  为了表明自己语言的真实性,他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屁股。
  此情此景,瞬间让新月笑眼如。
  相比於之前的试探和討好,她神色陡然鬆缓了许多。
  目光隨意扫过坛,清浅的阳光洒落在他半张侧脸,新月用命令的口吻隨意道:“陈晓,去给我摘两朵过来。”
  如今正是落日余暉时,也是蛊虫控制力最强的时候。
  陈晓有些恼火,不过春节重谷的表现他仍然歷歷在目。
  也只能学著他的模样,呆板的回应道:“收到!”
  这两个字又让他梦回到,自己还是牛马的时候,真他喵的苦。
  上辈子当牛马不够,这辈子还得装牛马。
  他采了一朵,双手递给新月,目光呆滯,双眼无神,像极了一个人偶。
  新月把玩著手中那朵红色娇艷的,对於陈晓的表现十分满意,笑容愈发明艷了几分。
  她才开口道:“陈晓,我问你,陛下为何会突然去凤安殿?”
  “不清楚。”
  “那你又为何会被调离到內务服务做总管太监?”
  陈晓机械化的回应著:“那在陛下说我聪明机灵有实力,可堪此重任。”
  “那为何陛下会突然想到建立东厂?”
  “为了协助皇后整顿后宫。”
  “就这?”
  “就这。”
  ……
  一连混好些话,得到的答案却並不尽人意。
  要么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要么就是一问三不知。
  新月都有些不耐烦了,还以为陈晓受宠,能够知道很多內幕消息呢,结果就是个楞头青!
  眼瞅著太阳逐渐西沉,按照听话蛊的习性,太阳下山则休眠,会极大程度减少控制能力。
  陈晓若是清醒察觉有异常,到时候不好收场。
  罢了,来日方长,只要他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就是他们最可靠的臥底,还担心跑不到消息吗?
  新月不再继续问话,而是不耐烦的甩甩手:“行了,你忙自己的事情吧。”
  “收到!”
  陈晓呆呆傻傻的应了声,才木訥的转身,朝南远方向离开。
  直到確认已经脱离了新月的视线,他浑浊的眼眸才突然清明起来,透著几分狡黠之光。
  新月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站在拐角处,暗中观察著对方的动静神色。
  只见新月端凉了那朵红色的片刻,便隨手丟入了坛之中。
  只不过她离去的方向並非是水云殿。
  陈晓不禁皱起眉头,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她不急著伺候主子,匯报刚才“训狗”的成果,瞎转有什么?
  难不成是有別的目的!
  想到这些,陈晓揣著好奇的心思,偷偷摸摸的跟了过去。
  这路走著走著越来越偏僻,对於陈晓来讲確实有几分熟悉。
  因为这条路是通往冷宫的方向,上次他教训周家小姐周玉柔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她来冷宫做什么?”
  看到新月推著门进了冷宫的地盘,亲陈晓也不好直接进去。
  而是特地绕了个圈,从后门翻墙而入,行偷窥之举。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本该清静孤寂的冷宫里面居然还有意外发现。
  一个皮肤白皙的仿佛能透光的女子,她身著一身浅灰色的禪衣,盘腿而坐在团蒲之上,有节奏的敲著木鱼。
  新月站在她面前,她似乎有所察觉,手中的木鱼停顿了片刻,又继续敲响,只是嘴里似乎念经的呢喃声停了下来。
  她淡然的开口询问:“今日不是前来匯报的日子,难不成宫里出了什么情况?”
  新月恭顺地弓著腰,一副谦卑之態:“回主人,宫里最近確实不太平。”
  她將近日以来宫里发生的事情全盘告知。
  从孔圣的事情暴露被杀,再到皇帝也突然临幸皇后,还有建立东厂,陈晓被越级提拔成內务副总管。
  桩桩件件,都说得十分详细。
  女子听后神情上虽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手中的木鱼却显得迟钝的些许。
  陈晓十分敏锐的察觉,她木鱼节奏的变化是在听到孔顺之死后开始乱掉的。
  不难猜想,这个女子应该和孔顺有一定的联繫,或者说关係非浅。
  正如他所想,伴隨著清幽的木鱼声,女人传来一声轻嘆:“还真是虎视眈眈啊。”
  “想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他是宫里太监之首,何等风光?却不曾想,先帝才走了短短几年,便落得个如此下场。”
  新月接了话:“主人您对他多有劝诫,奈何孔顺执迷不悟,这也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因果。”
  这佛家讲究因果,禪衣女子也就没说什么,感慨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