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连我的人都敢欺负?
  红蝶脸色阴沉,捏著拳头咬牙道:“一个阉人,居然有胆子跟天地会圣女同床,此人必须死!”
  又问道:“圣女,您可知道他具体的身份情况?”
  皎月忙扶额苦笑:“休要衝动回来。”
  “当时本就是形势所逼,是我主动为之,严格来讲他是有恩於我。
  我们天地会的宗旨是惩恶扬善,又岂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红蝶还是不服气:“您是天上皎月,完美无瑕,只要是男人无不为之倾倒。
  他有幸与您同床本就是荣幸,脑子里还不知想著什么苟且齷齪之事,未必就是个清白人。”
  一想到陈晓可能会对皎月想入非非,她便浑身都不自在。
  他们的圣女也如此冰清玉洁,绝不容许任何人有损其名!
  “行了,他就是个太监,哪里算得上男人?莫要在无理取闹。”
  听皎月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一个太监,就算想入非非,也等同自取其辱。
  红蝶不再纠,只是思虑道:“即使如此,您已经打草惊蛇,不可再折回去以身涉险。”
  皎月也有所顾虑。
  她听到周家大逆不道之言,只怕他们正掘地三尺想要將自己挖出来。
  若是回去,等待她的必然是天罗地网。
  只是圣女令牌事关重大,此指令者可以调动天地会的人。
  虽受了陈晓的一份恩情,可两人萍水相逢,她不確定陈晓到底是个什么品性的人。
  更加忧虑的是,如果对方知道天地会的底细,拿到那块令牌对天地会就是大不利!
  思来想去,皎月心一狠:“还是不能冒那个风险。”
  “此事是我出了紕漏,自当亲自弥补,反正令牌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圣女,您三思啊!”
  红蝶还试图劝说,皎月开口:“你且在此等候,我折返回去,自会见机行事。”
  可脚步刚踏出两步,她胸口翻涌,一口鲜血直接喷洒而出。
  “圣女!”
  红蝶赶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眉眼间儘是惶恐和担忧。
  定睛一看,皎月吐出来的鲜血竟是黑褐色。
  红蝶警惕的连忙查看他胳膊的伤口,那枚银针刺入的地方,血流不止,伤口甚至开始溃烂。
  “糟糕,这暗器上面淬了毒,好一个狡猾的马若甫!”
  她急切道:“圣女,当务之急,头已经还是先回去解毒吧!”
  红袖想要將她带走,却被摁住胳膊。
  皎月捂著胸口摇头,面色间多了几分决然:“不行,圣女令还在將军府。”
  “那太监是皇后的人,皇后又是周家人。“
  “我怕的是那太监拿到令牌,转头交给周末,因我们便会处於被动状態。”
  “而且,他是皇后的人,回头必会回到皇宫。
  此时不取,等他回去之后就没机会了。”
  潜入將军府她还勉为其难,但是想要进入戒备森严的皇宫,可就难如登天。
  皎月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可您的身体同样重要!”
  她脑子飞速运转,突然灵机一动:“我们还有乐华公主啊!”
  “他已经嫁入大炎皇室,而且深得恩宠。我们可借暗线与之取得联繫,让她帮忙拿回令牌。”
  皎月眉头紧锁,犹豫不决:“可是……”
  “圣女,令牌尚且有拿回来的法子,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天地会最大的损失!”
  “別犹豫了,隨我离开先。”
  红蝶不再给她纠结的机会,强行带著人离开。
  皎月本是不情愿的,可她现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的身体状態,就算真的折返回去,恐怕也是自寻死路。
  无奈,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乐华公主身上。
  ……
  此时,將军府的风波还未过去。
  周家几乎將府邸翻了个几朝天,也不见半分贼人的身影,人人处於惶恐自危中。
  那人能够潜入府邸,说明身手了得。
  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趁著他们陷入纠结,陈晓连忙劝说周雪凝。
  皇后的凤体最为重要,既然府邸遇到刺客,还是先回宫最安全。
  只是周雪凝好不容易回趟家,有些留恋不舍,还是被一家人劝著走的。
  皇后出宫家里就有刺客,说不定真是奔著她来。
  这么一说,周雪凝不再犟嘴,当天夜里便带著陈晓他们返回皇宫。
  一日疲惫,又因为刺客担惊受怕,周雪凝夜不能寐,非留著陈晓替他按摩。
  好不容易將人哄睡了,陈晓才麻溜的离开。
  他这个敬事房主管的住处,独立还带著小院,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是个好地方。
  可实际上,这地离冷宫很近很是偏僻。
  冷宫的地方,前朝几代皇帝留下的妃嬪,疯的疯死的死,名副其实的晦气之地,靠近都觉得阴森。
  偏偏冷宫附近还有一片杂林,平日无人打理,落叶凋零。
  冷宫是那些弃妃的住所,那片杂林就是一些犯了错的宫女太监的坟墓,阴气重的很。
  皇宫里的人嘴巴閒不住,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开始满天飞。
  像是见过鬼,诈过尸……层出不穷。
  这么一整,这地方更没人来了。
  陈晓住的本就偏僻,周围更是荒凉,每每回到家总感觉像是与世隔绝。
  不过这样的地方正中陈晓下怀。
  习武练功,熬药炼丹,最適合做这些偷摸的事情。
  “小的们,公公我回来了!”
  “春香、玉兰,今天有没有好好努力上进啊?”
  “还有小陆子,今天可有什么新收穫?”
  陈晓虽掌管敬事房,可只有这三人能够贴身伺候他。
  平日里,自己一吆喝,三个人就屁顛顛的出来迎接。
  然而,小半天就只见陆风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
  “小陆子,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垂头丧气的做什么?难不成还不欢迎我。”
  他盯著陆风,头都快埋到胸口上了,调侃式的开了个玩笑。
  “公公,您別误会,我是因为……”
  他诺诺抬起头,惨澹月光映照下,这是一张浮肿乌青的脸。
  陈晓打趣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你这什么情况?”
  “还有春香和玉兰呢?”
  一反常態的情况,让他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