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想你的姦夫?
  姜星杳现在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
  姜贇呈刚走不多久,靳言洲就来了,他应该是看到了宴会厅里发生的一切,话里话外都在找姜星杳打听她和靳擎屿的婚姻状况。
  姜星杳心里本就烦得厉害,又不敢让姜贇呈或者靳家人发现端倪,还得在靳言洲面前替靳擎屿说著好话。
  但在这件事上,靳言洲並没有那么好糊弄。
  他拿著各种蛛丝马跡,抓著姜星杳不放。
  最后还是沈明诉过来,找了个理由打发走了靳言洲,才算是把姜星杳解救了出来。
  现在姜星杳和沈明诉面对面,只觉得越来越尷尬了,好像她每次最狼狈的时候,总能遇到这个人。
  沈明诉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他打趣道:“看来我和姜小姐还真是有些缘分,如果不是姜小姐已经结婚了,我都要怀疑你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姻缘了,若不然我怎么能次次这么准时的替姜小姐解围呢?”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明明这段时间一直叫姜星杳靳太太的,今天却忽然又换成了姜小姐。
  姜星杳感觉更尷尬了。
  她忽略掉了沈明诉的那句玩笑,只是道谢:“今天的事谢谢沈先生了,以后有机会我请沈先生吃饭道谢。”
  “吃饭就不必了,我是真的欣赏姜小姐的才华,也很期待与姜小姐共事,如果姜小姐愿意,沈氏娱乐的大门永远为江小姐敞开。
  今天的事我都看到了,相信姜小姐也不愿意做別人口中什么都不懂的全职太太吧?”沈明诉说。
  他的话实打实的说到了姜星杳的心坎上。
  姜星杳瞳孔晃动,她有点动摇。
  沈明诉又说:“姜小姐琴弹的很好,我如今刚回国,身边確实需要姜小姐这样的人才,不然也不会举办钢琴赛选人,姜小姐可以考虑考虑。
  只要你愿意来,沈氏…”
  “她不愿意。”靳擎屿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打断了沈明诉的话。
  他走到了姜星杳身边,这叫把人揽进了怀里,又补充道:“我太太金尊玉贵,娇生惯养,我可不捨得她跟著你们那什么乐团去世界各地的演出,她受不了这份苦。”
  他身上的西装换了一件,黑色的,站在姜星杳身边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他的手扣在姜星杳的腰上,手指轻轻摩挲著,带著一股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过分近的距离,乌木香的味道,扰得人心烦意乱。
  姜星杳伸手去推他,没推动。
  他反而把姜星杳的腰箍得更紧了一点:“靳太太,乖,別闹。”
  姜星杳看著他那只手,就想到刚才他带著姜灿灿离开的模样。
  心头泛起一股噁心,她狠狠地在男人手腕上掐了一把,男人只是皱了皱眉,那只掐著他腰的手依旧没放下,眼睛更是挑衅地看著沈明诉。
  沈明诉也是寸步不让,他说:“靳先生,麻烦你搞清楚,姜小姐只是嫁给了你,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宠物,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做决定?
  这件事是我与她谈的,就算她不想来沈氏,也该由她自己与我说,而不是你来替她拒绝。”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用不著沈总来质疑,作为杳杳的老公,她的想法我自然清楚,她没兴趣去你们沈氏的,沈总就死了这条心吧。”靳擎屿肩膀撞开了沈明诉,揽著姜星杳就要走。
  他理直气壮的话,一声又一声,撞进姜星杳的耳朵里,让姜星杳再也没办法忍耐。
  脚步钉在原地,她问:“靳擎屿,你到底凭什么替我这决定?又凭什么觉得你很了解我?
  凭你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凭你在外面养小三,还是…”
  “你为了他跟我急?就这么想跟他走?”
  靳擎屿烦躁地扯了下领带,他一双泛著冷意的视线和姜星杳对视,在女人清凌凌的眼睛里,他好像看到了厌恶。
  那样的眼神就像是一根刺,扎进他的心头。
  靳擎屿直接捏住了姜星杳的下巴,他强迫姜星杳和他对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进了靳家的门,你一辈子都是靳太太,除了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谁也別想把你带走。”
  男人的声音阴冷,姜星杳能看到他眼睛里一片灰濛濛的暗色,那是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下巴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眼睛里溢出了泪,她感觉面前的人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隨时都准备把她拆吃入腹。
  姜星杳用力推搡著他,还是推不动。
  反而是男人手上一个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就把她扯进了怀里,姜星杳的鼻子撞在她的胸口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她刚想骂他有病,沈明诉忽然伸手,一把將靳擎屿拉开了。
  他挡在了姜星杳的面前:“靳总,姜小姐只是你的太太,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怎么能一直这样不顾她的意愿?
  你这样与囚禁有什么区別?
  你既然从来不顾姜小姐的心情,又凭什么不许她离婚?
  靳总未免太卑劣了。”
  直到听到沈明诉鏗鏘有力的话时,姜星杳才从震惊里缓过神来。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沈明诉竟然会这么袒护她。
  明明这是靳擎屿在这里发疯,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没必要趟这趟浑水的。
  “我卑劣?我再卑劣,也比不过你这个当著我的面就挖我墙角的男小三卑劣。
  沈总在国外留学,还真是把不入流的东西都学了个遍,怎么,插足別人夫妻关係,装模作样在別人面前袒护別人老婆,你觉得你很英勇吗?
  还是当小三让你很爽,很光荣?”
  靳擎屿一边说著,一边慢条斯理地挽了袖子。
  伴隨著最后一句话落下,他忽然挥起一拳,正砸在沈明诉的脸上,直把沈明诉打得踉蹌了一步。
  姜星杳嚇了一跳,赶忙伸手扶了一把,她看向靳擎屿:“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心疼了?”靳擎屿问,他探出手来,想摸姜星杳的脸,姜星杳直接把他的手甩开了:“你能不能別乱发疯,我和沈总只是朋友,我们没你想的那么齷齪。”
  姜星杳又看向沈明诉。
  男人白净的侧脸已经高高肿了起来,嘴角都渗出了血,看著很是严重。
  姜星杳有些过意不去,她刚想道歉,沈明诉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抢先道:“姜小姐,你不用觉得愧疚,这件事和你无关,你没必要替某些四肢发达的蠢货道歉。”
  沈明诉的嘴巴也足够厉害。
  四周的气氛已经不是剑拔弩张就能概括的了。
  靳擎屿伸手一扯,就把姜星杳重新扯到了背后。
  沈明诉也不甘示弱,他摘掉手錶,解开袖口,小臂上的肌肉纹理清晰明显,一场战爭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沈莹从宴会厅里急匆匆地跑出来,她拽住了沈明诉:“够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刚回国,何至於…”
  “堂姐,你就別管了,是某些人先不可理喻的发疯,我若是不还手,岂不是让人以为咱们沈家怕了他靳家。”沈明诉说。
  靳擎屿嗤笑一声:“沈总倒是很会摆脱关係,你自己撬墙角的事是只字不提。”
  只是说了两句话,两人就要打起来。
  就在这时,宴会厅那边传来了一阵喧闹,不知道是谁高声嚷了一句“报警了”。
  姜星杳和沈莹从警局里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靳擎屿和沈明诉在警局门口一人站了一边,明显还是谁也不服谁。
  不过现在靳擎屿也没有心思和沈明诉斗。
  因为靳言洲正赔著笑脸,和负责这件事的警察说话。
  沈莹出来后就先带著沈明诉走了。
  靳言洲直衝著姜星杳和靳擎屿走了过来,他道:“哎呀,二弟,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衝动?
  又不是小孩子了,何至於在宴会上与人动手?这不是给警察同志惹麻烦吗?”
  “你报的警?”靳擎屿冷眼扫了他一眼。
  靳言洲也没否认:“做哥哥的总不能看著弟弟打架斗殴,误入歧途吧?
  怎么,这是和弟妹闹彆扭了?要离婚?”
  靳言洲试探著,脸上的调侃得意明显。
  “你想多了,我这辈子也不会和杳杳离婚的。”靳擎屿甩下一句话,拉了姜星杳就走。
  靳言洲也跟了上来:“话別说这么死嘛,我瞧著弟妹可不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模样。
  阿屿,哥哥真的很好奇,这个靳氏总裁的位置,你还能坐几天。”
  挑衅不加掩饰,靳言洲也不管靳擎屿搭不搭话,直接就要跟著靳擎屿上车:“哎呀,哥哥今天也是为了你的事进了回局子,你不得好好感谢感谢大哥?这样吧,今天我去你们那里吃饭。”
  “滚。”靳擎屿按住了靳言洲要开车门的手,他把姜星杳塞进了后座,直接伸手甩上了车门。
  就在车门关闭的那一剎,姜星杳听到靳言洲像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带著呼啸的风声,传进耳朵里,他说:“明天见呀,弟弟,弟妹。”
  透过后车窗,姜星杳还能看到他站在那里高高地招手,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
  或者说他现在心情確实很好。
  毕竟抓了靳擎屿这么个大把柄。
  姜星杳有些愣神。
  靳擎屿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还在想你那个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