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如果是我，该如何做？
第151章 如果是我，该如何做？
眾人离开会议室后，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夜色已深，公安局大楼依然灯火通明，各个科室的警员们步履匆匆，空气中瀰漫著紧张而有序的氛围。
按照刚才討论的计划，现在所有人的重点目標都已经锁定在她前男友的身上。
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所有的证据链条都指向同一个人一一她的前男友。
无论是作案动机、时间点，还是现场遗留的蛛丝马跡，都让这个曾经的恋人成为了头號嫌疑人。
警车缓缓驶出公安局大院，闪烁的警灯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车內，王佳教导员坐在副驾驶位，不时翻看著手中的案件资料：
李旭队长则靠在后排座椅上，目光深沉地望著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开车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刑侦队专职司机老陈，他双手稳稳地握著方向盘，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著两位领导的神色。
“李队，“王佳教导员突然转过头，打破了车內的沉默。
“你看我们需不需要先通知当地派出所，让他们把张明控制起来？
这样我们过去就能直接抓捕，效率会更高一些。“
李旭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我觉得暂时没这个必要。『
“哦？“王佳教导员挑了挑眉，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为什么？有当地派出所配合不是更方便吗？
李旭道：“你想，如果我们现在就让派出所介入，到时候这个案子的功劳该怎么算？”
“这明显是个能在考核中加分的案子，要是被记在派出所的工作业绩里，我们的kpi考核可就少了一个重要指標。
王佳教导员猛地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李队，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刚才光顾著考虑抓捕效率，完全没想到绩效考核这层关係。
高，实在是高！“
正在开车的老陈也忍不住插话：“李队这招確实妙啊，既能顺利破案，又能確保功劳落在咱们队里，一举两得！“
李旭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每人分了一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们也知道，今年的考核压力特別大。”
“以前我们只要把案子破了就行，现在不仅要破案，还要讲究破案速度，更要爭取多破几个有影响力的大案。”
“只有这样，我们的工作业绩才能上去。
王佳接过烟，掏出打火机先给李旭点上。
“说到破案效率，李队，我觉得有姜东在咱们队里，这方面完全不用担心。”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破案机器！“
李旭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点我完全同意。姜东这小子確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光是这个案子，上个月那起连环盗窃案。”
“要不是他注意到嫌疑人鞋底的特殊纹，我们可能现在还在一筹莫展呢。
“说起来，“王佳突然促狭地笑了笑。
“李队，面对这么优秀的下属，你有没有感到压力啊？“
“压力？“
李旭哈哈大笑，“我巴不得多几个这样的得力干將。”
“要是他们都能独当一面，我天天在办公室喝茶都行！『
王佳也跟著笑起来：“可不是嘛！我都惦记著去钓鱼好久了。”
“老刘上周跟我说，城东水库新发现一个绝佳钓点，山清水秀，鱼又多。”
“就是一直抽不出时间，这些年连公休假都没好好休过。“
老陈一边开车一边插话：“李队，教导员，这个新来的姜东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神？”
“我前两天在食堂就听几个同事议论，说他破案跟开了天眼似的。“
王佳转过身，兴奋地说：“老陈，你是没见过他分析案情的模样。”
“就拿这个案子来说，我们之前都盯著那个快递员不放，结果姜东硬是从被害人的通话记录里找出破绽，把嫌疑锁定在她前男友身上。”
“最绝的是，他连嫌疑人的作案心理都分析得头头是道！“
“確实如此，“李旭接过话茬，“很多线索其实我们都掌握了，但就是缺乏姜东那种抽丝剥茧的洞察力。”
“就说这个嫌疑人，前期调查时我也接触过，表面上看確实没什么可疑之处。”
“要不是姜东提出要重新核查他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可能真就错过这条大鱼了。“
王佳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姜东最厉害的地方就在於，他总能从我们忽视的细节中发现关键线索。”
“就像他常说的，『魔鬼藏在细节里』。
李旭掐灭菸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不过现在，这条大鱼是跑不掉了。
他看了看手錶，“按照姜东的分析，这个时间点张明应该刚下班回家。老陈，再开快点。『
“好嘞！“老陈踩下油门，警车在夜色中加速前行。
王佳突然想到什么，笑著说：“李队，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今年咱们队的考核排名怕是要创歷史新高啊！”
“往年咱们川师刑侦都是吊车尾，今年我看衝进前十大有希望！
“前十？
■
李旭挑了挑眉，“你这目標定得有点保守啊。”
“要我说，有姜东这样的得力干將，再加上大家的努力，衝击前五也不是没可能！“
王佳哈哈大笑：“李队，你这野心比我还大！不过话说回来，能不能进前五。”
“关键还得看姜东接下来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啊！“
正当眾人还在走廊拐角处低声议论纷纷时，姜东坐在办公室里，
他目光落在摊开的案卷上，思绪却早已飘向案件深处。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方妍端著三杯冒著热气的咖啡走了进来。
她干练的马尾辫隨著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来，提提神。“
她將一杯咖啡放在姜东面前，另一杯递给刚走进来的小汪，自己则捧著最后一杯在姜东对面坐下。
姜东接过咖啡，温热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
他抬头对方妍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师姐，谢谢你。
方妍摆摆手，嘴角扬起一个爽朗的弧度：“嗨，谢什么呀？倒是你刚才的分析，简直精彩绝伦。“
她抿了一口咖啡，继续道：“我和师兄两个人都被你震住了，那些推理环环相扣，简直像是亲眼目睹了案发过程一样。“
话音刚落，小汪也凑了过来，他兴奋地推了推眼镜。
“就是啊！何止是我们，我看教导员和李旭队长都惊得说不出话了。”
“特別是你指出凶手可能使用左手作案那个细节，连王导都频频点头呢！
姜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异，他放下咖啡杯，手指无意识地摩著杯沿。
“真有这么夸张？
他暗自思，自己不过是根据现场照片和验尸报告得出的一些基本推论，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反响。
但转念一想，或许正是这些看似简单的细节，才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正当他出神之际，方妍敏锐地注意到姜东眉宇间浮现的忧虑。
她微微前倾身体，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案子都分析到这个份上了，嫌疑人范围也缩小了，
怎么还愁眉不展的？是不是还有什么隱忧？
姜东轻轻点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师姐，我確实在担心一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在想，就算我们把凶手抓回来，要怎么才能让他彻底认罪伏法？“
“啊？“
方妍和小汪同时露出疑惑的表情。小汪忍不住插话：“凶手都还没落网呢，你怎么就確定他不会认罪？”
姜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声音低沉而坚定。
这个凶手能够成功避开王佳教导员的初步调查，说明他具备相当强的反侦察意识。
他站起身，指著上面的现场照片，“我担心的是，就算队长和教导员把他抓回来，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甚至编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到那时，我们该如何证明他就是真凶？“
这番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办公室里激起层层涟漪。
方妍和小汪不约而同地陷入沉思，两人的眉头越皱越紧。
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咖啡机运作的喻喻声。
良久，小汪长嘆一声，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这个问题確实棘手。”
“能在教导员眼皮底下矇混过关的人，反侦察能力绝对不容小。“
他的声音里带著几分敬畏，“要知道，王导当年可是刑侦一线的传奇人物，那双眼睛毒得很，
据说连嫌疑人衣服上少颗扣子都能看出来。“
方妍点头附和，手指不自觉地敲击著桌面：“你这么一说，压力確实更大了。”
“如果他真的死不开口，我们还真拿他没办法。“
她转向姜东，“现场勘查確实没找到什么铁证，就算推断他是凶手，也只是基於伤口角度的间接证据。“
说到这里，三人都沉默了，空气中瀰漫著一种无形的压力。
姜东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让他更加清醒，
他闭上眼睛，案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紧闭的门窗、整齐的臥室、平静躺在床上的受害者..
突然，他睁开眼睛晴，目光如炬：“等等，如果凶手要进入室內作案，必然会留下痕跡。在口供不可靠的情况下，物证才是关键。“
但隨即，一个新的难题浮现在他心头一一这个嫌疑人曾与死者同居过。
姜东的眉头再次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著圈：“这就麻烦了...现场有他的指纹、毛髮、足跡都不足为奇，毕竟那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力，太阳穴隱隱作痛。
这个案子就像一团乱麻，看似找到了线头，却怎么也解不开。
从现场重建可以推断作案动机，但关键的物证在哪里？
姜东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摇曳的树影，內心翻涌著无数可能性。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十分钟之后，小汪突然说道：“姜东兄弟，你觉得这个案件我们该从哪里入手呀？”
这时方妍也转过头来，一脸好奇。
姜东摇摇头：“目前来说，我还並不能找到过硬的证据。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凶手，我会如何去做？究竟从哪里切入才会不留下任何证据？”
方妍瞬间竖起大拇指：“这个思路很好呀！我们都是在发现证据，而你在想如何去找证据。
不过我想来，既然是他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而且刀子也是他曾经用过的，那么就算刀子上有他的指纹，又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他曾经摸过刀子，但你搞不清楚是在当晚摸的，还是在案件发生之前摸的。”
小汪嘆气道：“就是呀！这里所有的物证都並没有任何价值，毕竟对他来说这是一个熟悉的环境，而且曾经生活过，这恰恰能够说明这並不能够证明他是凶手的任何证据价值。”
良久之后，小汪和方妍两个人同时把目光看向姜东，恍惚间这一刻姜东成为他们的主心骨。
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仅仅能听到电脑主机的运行声音。
沉默之后，姜东微微开口说道：“其实，如果犯罪嫌疑人一直不交代的话，那么我们可能还是需要重新回到现场，对现场进行仔细的勘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证据。
而且现在我还在怀疑，如果说王佳教导员说的是真实的，当天晚上他的电脑一直在处於掛机状態，那么他又会怎样离开电脑的？
就算掛机的话，打不打游戏？
那么后台也能够操作的。
如果打游戏的话，难道有其他人协助不成？
另外，就算他那天晚上回来，使用的交通工具是什么？
毕竟晚上的时间回来，火车是不开的，又没有飞机，那么只有可能是汽车。
如果是汽车的话，我们究竟应该从哪里找到相关的线索呢？”
听完姜东的一席话，小汪微微眯著眼说道：“其实从那里过来，我觉得除了汽车之外，还有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因为我知道那里有一条河很大，平时有一些渔船，如果要是通过渔船的话，
说不定也是一条途径一一渔船。”
话音刚落，方妍和姜东两个人瞬间眼前一亮。
姜东沉吟道：“如果是渔船的话，那么能不能一晚上带个来回呢？这可能就要看渔船的速度了。
但我知道一般的渔船速度是比较慢的。”
小汪接著说道：“那飞艇呢？如果是飞艇快速移动，会不会能够来个来回？”
姜东摇头：“飞艇？这犯罪成本岂不是太高了吧？”
眾人离开会议室后，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夜色已深，公安局大楼依然灯火通明，各个科室的警员们步履匆匆，空气中瀰漫著紧张而有序的氛围。
按照刚才討论的计划，现在所有人的重点目標都已经锁定在她前男友的身上。
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所有的证据链条都指向同一个人一一她的前男友。
无论是作案动机、时间点，还是现场遗留的蛛丝马跡，都让这个曾经的恋人成为了头號嫌疑人。
警车缓缓驶出公安局大院，闪烁的警灯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车內，王佳教导员坐在副驾驶位，不时翻看著手中的案件资料：
李旭队长则靠在后排座椅上，目光深沉地望著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开车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刑侦队专职司机老陈，他双手稳稳地握著方向盘，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著两位领导的神色。
“李队，“王佳教导员突然转过头，打破了车內的沉默。
“你看我们需不需要先通知当地派出所，让他们把张明控制起来？
这样我们过去就能直接抓捕，效率会更高一些。“
李旭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我觉得暂时没这个必要。『
“哦？“王佳教导员挑了挑眉，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为什么？有当地派出所配合不是更方便吗？
李旭道：“你想，如果我们现在就让派出所介入，到时候这个案子的功劳该怎么算？”
“这明显是个能在考核中加分的案子，要是被记在派出所的工作业绩里，我们的kpi考核可就少了一个重要指標。
王佳教导员猛地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李队，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刚才光顾著考虑抓捕效率，完全没想到绩效考核这层关係。
高，实在是高！“
正在开车的老陈也忍不住插话：“李队这招確实妙啊，既能顺利破案，又能確保功劳落在咱们队里，一举两得！“
李旭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每人分了一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们也知道，今年的考核压力特別大。”
“以前我们只要把案子破了就行，现在不仅要破案，还要讲究破案速度，更要爭取多破几个有影响力的大案。”
“只有这样，我们的工作业绩才能上去。
王佳接过烟，掏出打火机先给李旭点上。
“说到破案效率，李队，我觉得有姜东在咱们队里，这方面完全不用担心。”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破案机器！“
李旭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点我完全同意。姜东这小子確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光是这个案子，上个月那起连环盗窃案。”
“要不是他注意到嫌疑人鞋底的特殊纹，我们可能现在还在一筹莫展呢。
“说起来，“王佳突然促狭地笑了笑。
“李队，面对这么优秀的下属，你有没有感到压力啊？“
“压力？“
李旭哈哈大笑，“我巴不得多几个这样的得力干將。”
“要是他们都能独当一面，我天天在办公室喝茶都行！『
王佳也跟著笑起来：“可不是嘛！我都惦记著去钓鱼好久了。”
“老刘上周跟我说，城东水库新发现一个绝佳钓点，山清水秀，鱼又多。”
“就是一直抽不出时间，这些年连公休假都没好好休过。“
老陈一边开车一边插话：“李队，教导员，这个新来的姜东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神？”
“我前两天在食堂就听几个同事议论，说他破案跟开了天眼似的。“
王佳转过身，兴奋地说：“老陈，你是没见过他分析案情的模样。”
“就拿这个案子来说，我们之前都盯著那个快递员不放，结果姜东硬是从被害人的通话记录里找出破绽，把嫌疑锁定在她前男友身上。”
“最绝的是，他连嫌疑人的作案心理都分析得头头是道！“
“確实如此，“李旭接过话茬，“很多线索其实我们都掌握了，但就是缺乏姜东那种抽丝剥茧的洞察力。”
“就说这个嫌疑人，前期调查时我也接触过，表面上看確实没什么可疑之处。”
“要不是姜东提出要重新核查他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可能真就错过这条大鱼了。“
王佳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姜东最厉害的地方就在於，他总能从我们忽视的细节中发现关键线索。”
“就像他常说的，『魔鬼藏在细节里』。
李旭掐灭菸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不过现在，这条大鱼是跑不掉了。
他看了看手錶，“按照姜东的分析，这个时间点张明应该刚下班回家。老陈，再开快点。『
“好嘞！“老陈踩下油门，警车在夜色中加速前行。
王佳突然想到什么，笑著说：“李队，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今年咱们队的考核排名怕是要创歷史新高啊！”
“往年咱们川师刑侦都是吊车尾，今年我看衝进前十大有希望！
“前十？
■
李旭挑了挑眉，“你这目標定得有点保守啊。”
“要我说，有姜东这样的得力干將，再加上大家的努力，衝击前五也不是没可能！“
王佳哈哈大笑：“李队，你这野心比我还大！不过话说回来，能不能进前五。”
“关键还得看姜东接下来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啊！“
正当眾人还在走廊拐角处低声议论纷纷时，姜东坐在办公室里，
他目光落在摊开的案卷上，思绪却早已飘向案件深处。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方妍端著三杯冒著热气的咖啡走了进来。
她干练的马尾辫隨著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来，提提神。“
她將一杯咖啡放在姜东面前，另一杯递给刚走进来的小汪，自己则捧著最后一杯在姜东对面坐下。
姜东接过咖啡，温热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
他抬头对方妍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师姐，谢谢你。
方妍摆摆手，嘴角扬起一个爽朗的弧度：“嗨，谢什么呀？倒是你刚才的分析，简直精彩绝伦。“
她抿了一口咖啡，继续道：“我和师兄两个人都被你震住了，那些推理环环相扣，简直像是亲眼目睹了案发过程一样。“
话音刚落，小汪也凑了过来，他兴奋地推了推眼镜。
“就是啊！何止是我们，我看教导员和李旭队长都惊得说不出话了。”
“特別是你指出凶手可能使用左手作案那个细节，连王导都频频点头呢！
姜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异，他放下咖啡杯，手指无意识地摩著杯沿。
“真有这么夸张？
他暗自思，自己不过是根据现场照片和验尸报告得出的一些基本推论，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反响。
但转念一想，或许正是这些看似简单的细节，才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正当他出神之际，方妍敏锐地注意到姜东眉宇间浮现的忧虑。
她微微前倾身体，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案子都分析到这个份上了，嫌疑人范围也缩小了，
怎么还愁眉不展的？是不是还有什么隱忧？
姜东轻轻点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师姐，我確实在担心一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在想，就算我们把凶手抓回来，要怎么才能让他彻底认罪伏法？“
“啊？“
方妍和小汪同时露出疑惑的表情。小汪忍不住插话：“凶手都还没落网呢，你怎么就確定他不会认罪？”
姜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声音低沉而坚定。
这个凶手能够成功避开王佳教导员的初步调查，说明他具备相当强的反侦察意识。
他站起身，指著上面的现场照片，“我担心的是，就算队长和教导员把他抓回来，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甚至编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到那时，我们该如何证明他就是真凶？“
这番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办公室里激起层层涟漪。
方妍和小汪不约而同地陷入沉思，两人的眉头越皱越紧。
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咖啡机运作的喻喻声。
良久，小汪长嘆一声，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这个问题確实棘手。”
“能在教导员眼皮底下矇混过关的人，反侦察能力绝对不容小。“
他的声音里带著几分敬畏，“要知道，王导当年可是刑侦一线的传奇人物，那双眼睛毒得很，
据说连嫌疑人衣服上少颗扣子都能看出来。“
方妍点头附和，手指不自觉地敲击著桌面：“你这么一说，压力確实更大了。”
“如果他真的死不开口，我们还真拿他没办法。“
她转向姜东，“现场勘查確实没找到什么铁证，就算推断他是凶手，也只是基於伤口角度的间接证据。“
说到这里，三人都沉默了，空气中瀰漫著一种无形的压力。
姜东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让他更加清醒，
他闭上眼睛，案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紧闭的门窗、整齐的臥室、平静躺在床上的受害者..
突然，他睁开眼睛晴，目光如炬：“等等，如果凶手要进入室內作案，必然会留下痕跡。在口供不可靠的情况下，物证才是关键。“
但隨即，一个新的难题浮现在他心头一一这个嫌疑人曾与死者同居过。
姜东的眉头再次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著圈：“这就麻烦了...现场有他的指纹、毛髮、足跡都不足为奇，毕竟那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力，太阳穴隱隱作痛。
这个案子就像一团乱麻，看似找到了线头，却怎么也解不开。
从现场重建可以推断作案动机，但关键的物证在哪里？
姜东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摇曳的树影，內心翻涌著无数可能性。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十分钟之后，小汪突然说道：“姜东兄弟，你觉得这个案件我们该从哪里入手呀？”
这时方妍也转过头来，一脸好奇。
姜东摇摇头：“目前来说，我还並不能找到过硬的证据。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凶手，我会如何去做？究竟从哪里切入才会不留下任何证据？”
方妍瞬间竖起大拇指：“这个思路很好呀！我们都是在发现证据，而你在想如何去找证据。
不过我想来，既然是他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而且刀子也是他曾经用过的，那么就算刀子上有他的指纹，又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他曾经摸过刀子，但你搞不清楚是在当晚摸的，还是在案件发生之前摸的。”
小汪嘆气道：“就是呀！这里所有的物证都並没有任何价值，毕竟对他来说这是一个熟悉的环境，而且曾经生活过，这恰恰能够说明这並不能够证明他是凶手的任何证据价值。”
良久之后，小汪和方妍两个人同时把目光看向姜东，恍惚间这一刻姜东成为他们的主心骨。
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仅仅能听到电脑主机的运行声音。
沉默之后，姜东微微开口说道：“其实，如果犯罪嫌疑人一直不交代的话，那么我们可能还是需要重新回到现场，对现场进行仔细的勘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证据。
而且现在我还在怀疑，如果说王佳教导员说的是真实的，当天晚上他的电脑一直在处於掛机状態，那么他又会怎样离开电脑的？
就算掛机的话，打不打游戏？
那么后台也能够操作的。
如果打游戏的话，难道有其他人协助不成？
另外，就算他那天晚上回来，使用的交通工具是什么？
毕竟晚上的时间回来，火车是不开的，又没有飞机，那么只有可能是汽车。
如果是汽车的话，我们究竟应该从哪里找到相关的线索呢？”
听完姜东的一席话，小汪微微眯著眼说道：“其实从那里过来，我觉得除了汽车之外，还有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因为我知道那里有一条河很大，平时有一些渔船，如果要是通过渔船的话，
说不定也是一条途径一一渔船。”
话音刚落，方妍和姜东两个人瞬间眼前一亮。
姜东沉吟道：“如果是渔船的话，那么能不能一晚上带个来回呢？这可能就要看渔船的速度了。
但我知道一般的渔船速度是比较慢的。”
小汪接著说道：“那飞艇呢？如果是飞艇快速移动，会不会能够来个来回？”
姜东摇头：“飞艇？这犯罪成本岂不是太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