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特殊的足跡！
第145章 特殊的足跡！
与此同时，姜东、小汪和方妍三个人拎著沉甸甸的勘察工具箱，脚步匆匆地来到那间出租屋门口。
夕阳的金辉穿过狭窄的巷道，给斑驳的墙壁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可这温暖却驱不散笼罩在出租屋周围的阴鬱。
门口那道黄色的封条在晚风中“哗啦啦”地抖动著，像是在无声地诉说著这里曾发生的惨剧。
小汪走上前去，掏出一大串钥匙。
他蹲下身对著锁孔试了半天，“咔噠”一声，锁开了。
接著，小汪小心翼翼地撕开封条。
“这个必须要小心再小心，免得再次换新的！”
刚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著灰尘、霉味和腐败味道气息扑面而来。
三人忍不住同时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慢点，別急著进。”
姜东伸手拦住了正要迈步的小汪，从工具箱里拿出三盏勘查灯。
“把傢伙都带上，手套、鞋套、踏板，一样都不能少。”
小汪和方妍连忙应著，七手八脚地穿戴整齐。
勘查灯打开的瞬间，三道刺眼的光束刺破了屋內的昏暗，在地面上来回扫射。
只见地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足跡，新旧交错，深浅不一，像是一幅杂乱无章的抽象画。
小汪看著眼前这景象，忍不住咋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
“我去，这足跡叠加的程度也太重了吧！”
“横七竖八的，跟迷宫似的。”
“咱们要从这里面找出嫌疑人的足跡，这难度不亚於大海捞针啊。”
“我们还得先把咱们自己人，技术队还有那些看热闹的邻居留下的足跡一一排除掉。”
方妍也蹲下身，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地面上一道清晰的鞋印。
“就是啊，这种逐一比对的方式，简直是磨人的性子。”
“你想想，每一个足跡都要测量长度、宽度，记录纹特徵，还得拍照存档，这没个通宵估计完不了事。”
姜东举著勘查灯，光束在地面上缓缓移动，他转头冲两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像水波似的漾开。
“要是有更省事的办法，我还能让你们在这儿遭罪？”
“可现在这情况，除了笨办法，还有別的选择吗？”
这话一出，小汪和方妍都愣住了。
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小汪嘆了口气，摘下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里满是无奈。
“师弟，你说的也是。”
“这可是目前唯一能走的路了。”
“那小子在审讯室里跟个没事人似的，问啥都摇头，一看就是块滚刀肉，我看啊，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行了，少抱怨两句，赶紧干活。”方妍拍了拍手，掌心相击的声音在空荡的屋里迴荡。
“师兄，你负责记录，把每个足跡的位置、尺寸、特徵都记下来。”
“师姐，你拍照，角度找好，务必把纹拍清楚。”
“我来测量，咱们仁分工合作，三个方向同时推进，效率肯定能快不少。”
“得嘞，听你的。”
小汪率先响应，从背包里掏出厚厚的记录本和一支笔，笔桿上还沾著上次勘察时留下的泥点。
方妍也拿起相机，对著镜头吹了口气，仔细调试著焦距和曝光度。
不知不觉间，姜东竟然成了三个人的主心骨。
就这样，三人各司其职，投入到紧姜的工作中。
勘查灯的光束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弧线，三人的身影在光影中不断移动、蹲下、起身。
汗水顺著他们的脸颊滑落，滴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可他们谁也没工夫去擦，眼晴死死盯著地面上那些细微的痕跡，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关键信息。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巷子里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和勘查灯的光束交织在一起。
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地走著，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三人的心上。
下午10点钟，连续奋战了將近七个小时，他们终於把客厅、臥室、厨房的大部分足跡提取完毕，只剩下死者窗边的那一小块区域还没处理。
这是整个房间最后的“阵地”，处理完这里，他们就能暂时喘口气了。
“我的妈呀，可算快结束了。”
小汪一屁股坐在带来的摺叠凳上，使劲捶著酸痛的腰，脸上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紧绷而有些僵硬“这腰简直不是自己的了，跟断了似的，再这么折腾下去，我非得去医院拍个片子不可。”
方妍也直起身，揉著酸胀的肩膀，牙咧嘴地说：“可不是嘛，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比不了你们年轻人。”
“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连续熬两个通宵都不带眨眼的，现在不行嘍。”
姜东却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依旧举著勘查灯在窗边徘徊，他摆摆手：“再坚持一会儿，就差最后一哆嗦了。这地方靠近发现保险套的位置，说不定有惊喜。”
他的目光落在窗沿內侧那个隱蔽的角落，那里正是最初发现保险套的地方，光线昏暗，很容易被忽略。
姜东转头冲小汪喊道：“师兄，把手电筒给我，我瞅瞅床底下。”
“床底下？”
小汪一脸疑惑地递过手电筒，“那地方能有啥？之前不是都看过了吗，应该没啥足跡吧。”
“有没有足跡不好说，但说不定能有別的发现。”
姜东接过手电筒，“咔”一声打开开关，立刻俯身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將光束探向床底。
手电筒的光束像一把利剑，刺破了床底的黑暗。
地面上的尘埃在光线下无所遁形，一粒粒悬浮在空中，像是被冻住的星尘。
木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床腿上的漆皮都剥落了，床底下积著厚厚的一层灰，显然很久都没有移动过。
而在靠近窗沿的位置，有一小块区域的灰尘明显比周围稀薄，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留下一道模糊的印记。
突然，姜东的眼晴亮了一下，他的余光注意到，就在那处模糊印记的旁边，靠近窗帘的位置，
有两个浅浅的脚掌痕跡。
这痕跡非常淡，面积也小得可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顿时来了精神，压低声音喊道：“师兄，快过来！你们看这个！”
“这会不会是嫌疑人留下的？”
“真有发现？”
小汪和方妍连忙凑过去，也顾不上地上脏，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晴紧紧盯著姜东手指的方向，连呼吸都放轻了。
果然，在发现保险套的位置两侧，各有一个鞋尖部位的残留痕跡，
虽然非常小，但在手电筒光束的照射下，边缘的轮廓依稀可见，像是两片被遗忘的落叶。
小汪皱著眉头，凑近了仔细看了半天，有些不確定地说：“这面积也太小了吧，就这么一点点，能当成证据吗？別到时候白费功夫。”
“面积是小，但你们看这纹。”
姜东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痕跡中间的位置，手电筒的光束在那里停顿了一下。
“看到没？在鞋尖中间，有一个菱形叠在一起的图案，这纹可不常见。”
顺著姜东手指的方向，小汪和方妍把脸都快贴到地上了。
1分钟后，二人果然看到一个清晰的菱形纹，像是用刻刀精心雕琢过似的。
方妍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个发现太关键了！”
“而且，你们看，这两个痕跡是对称的，明显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他隨即转头冲小汪喊道：“小汪，快把刚才咱们拍的足跡照片调出来，看看有没有带这种菱形纹的！”
“好嘞！”
小汪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屏幕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他快速滑动著相册里的照片，一姜姜清晰的足跡特写闪过，屏幕的光映在他专注的脸上，让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明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巷子里偶尔传来行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屋里却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大约十分钟后，小汪突然激动地跳了起来，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找到了！找到了！姜哥，师兄，你们快看这姜！”
姜东和方妍赶紧凑过去，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著一张足跡特写照片，照片上的纹和床底发现的菱形图案一模一样，连边角的磨损程度都如出一辙。“这组痕跡是从书房窗户那边延伸过来的。”
小汪用手指在屏幕上比划著名，“你看这轨跡，一直通到臥室这边。”
“窗户？”
方妍愣住了，眉头紧紧皱起，“他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吗？
咱们之前勘察大门的时候，明明发现了新鲜的足跡啊。”
“不对，书房窗户那边確实有异常。”
姜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书房，勘查灯的线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可窗户不是装了防盗窗吗？那么结实，怎么可能从那里进来？”
小汪一脸不解地跟在后面，脚步都有些跟跎。
姜东走到书房窗前，伸手推开半掩的窗户，晚风吹进来，带著巷子里饭菜的香气。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防盗窗，突然指著角落里的一个小铁门说：“你们看，这个小铁门根本没上锁，一推就开。”
“奇怪，这门怎么没锁？”
方妍的目光落在窗户下面的空调外机上，“你们看这空调，外壳崭新崭新的，肯定是不久之前才装的。说不定是装空调的师傅拆了铁门之后忘了锁，房东也没检查，就这么一直著。”
姜东点点头，目光在窗户边缘的栏杆上扫过，突然指著一处说：“你们看这里，栏杆上有踩踏的痕跡，还有点泥土残留，而且这上面也有那种菱形纹，应该是鞋尖蹭到的。”
“难道他是从这里进来的？”
小汪探出头，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谁能想到从这儿能进来啊。”
姜东把头探出窗外，上下打量了一番，指著上方不远处的一个窗户说：“你们看，上面那个位置正好是隔壁楼的走廊窗户，如果晚上从那里系根绳子下来，完全能悄无声息地摸到这个窗口，然后从这里钻进屋里。
咱们之前勘察的时候，竟然漏掉了这个入口！”
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汪和方妍站在那里，嘴巴姜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半天没回过神来。
巷子里的路灯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脸上，忽明忽暗。
“难道凶手真的是从这里进来的？”
方妍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带著一丝不敢相信。
姜东直起身，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闪烁著兴奋的光芒：“有这种可能！你们再看这个窗户边缘，这里也有那种菱形纹，而且位置正好是鞋尖能蹭到的地方，对不对？”
“没错！跟咱们在床底发现的痕跡一模一样！”
小汪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双手紧紧成了拳头。
“这就说明，留下保险套的人，就是从这个窗户钻进来的嫌疑人！”
方妍也反应过来，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就对上了！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想到这里，三个人都激动得满脸通红，小汪更是忍不住在屋里来去，嘴里不停地念叻著：“太好了！这下我看何彪还能怎么狡辩！走，咱们现在就去他家，搜出那双带菱形纹的鞋子，看他还有啥话说！”
姜东也紧紧握住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眼里闪烁著坚定的光芒：“对！只要找到那双鞋，就是给他的致命一击！这小子再嘴硬，也扛不住铁证如山！”
方妍拿起相机，对著窗户边缘的痕跡“咔咔”拍了好几姜，又蹲下身给那个没上锁的小铁门拍了特写。
“赶紧的，別耽误时间了，说不定那小子已经察觉不对劲，正想办法处理鞋子呢。”
三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关掉勘查灯，快步走出出租屋。
小汪发动警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灯刺破黑暗，朝著何彪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倒退著，就像他们此刻急切的心情。
每个人都在心里默念著：一定要找到那双鞋，一定要让真相大白於天下。
与此同时，姜东、小汪和方妍三个人拎著沉甸甸的勘察工具箱，脚步匆匆地来到那间出租屋门口。
夕阳的金辉穿过狭窄的巷道，给斑驳的墙壁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可这温暖却驱不散笼罩在出租屋周围的阴鬱。
门口那道黄色的封条在晚风中“哗啦啦”地抖动著，像是在无声地诉说著这里曾发生的惨剧。
小汪走上前去，掏出一大串钥匙。
他蹲下身对著锁孔试了半天，“咔噠”一声，锁开了。
接著，小汪小心翼翼地撕开封条。
“这个必须要小心再小心，免得再次换新的！”
刚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著灰尘、霉味和腐败味道气息扑面而来。
三人忍不住同时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慢点，別急著进。”
姜东伸手拦住了正要迈步的小汪，从工具箱里拿出三盏勘查灯。
“把傢伙都带上，手套、鞋套、踏板，一样都不能少。”
小汪和方妍连忙应著，七手八脚地穿戴整齐。
勘查灯打开的瞬间，三道刺眼的光束刺破了屋內的昏暗，在地面上来回扫射。
只见地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足跡，新旧交错，深浅不一，像是一幅杂乱无章的抽象画。
小汪看著眼前这景象，忍不住咋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
“我去，这足跡叠加的程度也太重了吧！”
“横七竖八的，跟迷宫似的。”
“咱们要从这里面找出嫌疑人的足跡，这难度不亚於大海捞针啊。”
“我们还得先把咱们自己人，技术队还有那些看热闹的邻居留下的足跡一一排除掉。”
方妍也蹲下身，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地面上一道清晰的鞋印。
“就是啊，这种逐一比对的方式，简直是磨人的性子。”
“你想想，每一个足跡都要测量长度、宽度，记录纹特徵，还得拍照存档，这没个通宵估计完不了事。”
姜东举著勘查灯，光束在地面上缓缓移动，他转头冲两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像水波似的漾开。
“要是有更省事的办法，我还能让你们在这儿遭罪？”
“可现在这情况，除了笨办法，还有別的选择吗？”
这话一出，小汪和方妍都愣住了。
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小汪嘆了口气，摘下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里满是无奈。
“师弟，你说的也是。”
“这可是目前唯一能走的路了。”
“那小子在审讯室里跟个没事人似的，问啥都摇头，一看就是块滚刀肉，我看啊，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行了，少抱怨两句，赶紧干活。”方妍拍了拍手，掌心相击的声音在空荡的屋里迴荡。
“师兄，你负责记录，把每个足跡的位置、尺寸、特徵都记下来。”
“师姐，你拍照，角度找好，务必把纹拍清楚。”
“我来测量，咱们仁分工合作，三个方向同时推进，效率肯定能快不少。”
“得嘞，听你的。”
小汪率先响应，从背包里掏出厚厚的记录本和一支笔，笔桿上还沾著上次勘察时留下的泥点。
方妍也拿起相机，对著镜头吹了口气，仔细调试著焦距和曝光度。
不知不觉间，姜东竟然成了三个人的主心骨。
就这样，三人各司其职，投入到紧姜的工作中。
勘查灯的光束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弧线，三人的身影在光影中不断移动、蹲下、起身。
汗水顺著他们的脸颊滑落，滴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可他们谁也没工夫去擦，眼晴死死盯著地面上那些细微的痕跡，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关键信息。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巷子里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和勘查灯的光束交织在一起。
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地走著，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三人的心上。
下午10点钟，连续奋战了將近七个小时，他们终於把客厅、臥室、厨房的大部分足跡提取完毕，只剩下死者窗边的那一小块区域还没处理。
这是整个房间最后的“阵地”，处理完这里，他们就能暂时喘口气了。
“我的妈呀，可算快结束了。”
小汪一屁股坐在带来的摺叠凳上，使劲捶著酸痛的腰，脸上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紧绷而有些僵硬“这腰简直不是自己的了，跟断了似的，再这么折腾下去，我非得去医院拍个片子不可。”
方妍也直起身，揉著酸胀的肩膀，牙咧嘴地说：“可不是嘛，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比不了你们年轻人。”
“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连续熬两个通宵都不带眨眼的，现在不行嘍。”
姜东却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依旧举著勘查灯在窗边徘徊，他摆摆手：“再坚持一会儿，就差最后一哆嗦了。这地方靠近发现保险套的位置，说不定有惊喜。”
他的目光落在窗沿內侧那个隱蔽的角落，那里正是最初发现保险套的地方，光线昏暗，很容易被忽略。
姜东转头冲小汪喊道：“师兄，把手电筒给我，我瞅瞅床底下。”
“床底下？”
小汪一脸疑惑地递过手电筒，“那地方能有啥？之前不是都看过了吗，应该没啥足跡吧。”
“有没有足跡不好说，但说不定能有別的发现。”
姜东接过手电筒，“咔”一声打开开关，立刻俯身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將光束探向床底。
手电筒的光束像一把利剑，刺破了床底的黑暗。
地面上的尘埃在光线下无所遁形，一粒粒悬浮在空中，像是被冻住的星尘。
木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床腿上的漆皮都剥落了，床底下积著厚厚的一层灰，显然很久都没有移动过。
而在靠近窗沿的位置，有一小块区域的灰尘明显比周围稀薄，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留下一道模糊的印记。
突然，姜东的眼晴亮了一下，他的余光注意到，就在那处模糊印记的旁边，靠近窗帘的位置，
有两个浅浅的脚掌痕跡。
这痕跡非常淡，面积也小得可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顿时来了精神，压低声音喊道：“师兄，快过来！你们看这个！”
“这会不会是嫌疑人留下的？”
“真有发现？”
小汪和方妍连忙凑过去，也顾不上地上脏，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晴紧紧盯著姜东手指的方向，连呼吸都放轻了。
果然，在发现保险套的位置两侧，各有一个鞋尖部位的残留痕跡，
虽然非常小，但在手电筒光束的照射下，边缘的轮廓依稀可见，像是两片被遗忘的落叶。
小汪皱著眉头，凑近了仔细看了半天，有些不確定地说：“这面积也太小了吧，就这么一点点，能当成证据吗？別到时候白费功夫。”
“面积是小，但你们看这纹。”
姜东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痕跡中间的位置，手电筒的光束在那里停顿了一下。
“看到没？在鞋尖中间，有一个菱形叠在一起的图案，这纹可不常见。”
顺著姜东手指的方向，小汪和方妍把脸都快贴到地上了。
1分钟后，二人果然看到一个清晰的菱形纹，像是用刻刀精心雕琢过似的。
方妍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个发现太关键了！”
“而且，你们看，这两个痕跡是对称的，明显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他隨即转头冲小汪喊道：“小汪，快把刚才咱们拍的足跡照片调出来，看看有没有带这种菱形纹的！”
“好嘞！”
小汪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屏幕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他快速滑动著相册里的照片，一姜姜清晰的足跡特写闪过，屏幕的光映在他专注的脸上，让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明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巷子里偶尔传来行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屋里却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大约十分钟后，小汪突然激动地跳了起来，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找到了！找到了！姜哥，师兄，你们快看这姜！”
姜东和方妍赶紧凑过去，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著一张足跡特写照片，照片上的纹和床底发现的菱形图案一模一样，连边角的磨损程度都如出一辙。“这组痕跡是从书房窗户那边延伸过来的。”
小汪用手指在屏幕上比划著名，“你看这轨跡，一直通到臥室这边。”
“窗户？”
方妍愣住了，眉头紧紧皱起，“他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吗？
咱们之前勘察大门的时候，明明发现了新鲜的足跡啊。”
“不对，书房窗户那边確实有异常。”
姜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书房，勘查灯的线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可窗户不是装了防盗窗吗？那么结实，怎么可能从那里进来？”
小汪一脸不解地跟在后面，脚步都有些跟跎。
姜东走到书房窗前，伸手推开半掩的窗户，晚风吹进来，带著巷子里饭菜的香气。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防盗窗，突然指著角落里的一个小铁门说：“你们看，这个小铁门根本没上锁，一推就开。”
“奇怪，这门怎么没锁？”
方妍的目光落在窗户下面的空调外机上，“你们看这空调，外壳崭新崭新的，肯定是不久之前才装的。说不定是装空调的师傅拆了铁门之后忘了锁，房东也没检查，就这么一直著。”
姜东点点头，目光在窗户边缘的栏杆上扫过，突然指著一处说：“你们看这里，栏杆上有踩踏的痕跡，还有点泥土残留，而且这上面也有那种菱形纹，应该是鞋尖蹭到的。”
“难道他是从这里进来的？”
小汪探出头，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谁能想到从这儿能进来啊。”
姜东把头探出窗外，上下打量了一番，指著上方不远处的一个窗户说：“你们看，上面那个位置正好是隔壁楼的走廊窗户，如果晚上从那里系根绳子下来，完全能悄无声息地摸到这个窗口，然后从这里钻进屋里。
咱们之前勘察的时候，竟然漏掉了这个入口！”
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汪和方妍站在那里，嘴巴姜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半天没回过神来。
巷子里的路灯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脸上，忽明忽暗。
“难道凶手真的是从这里进来的？”
方妍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带著一丝不敢相信。
姜东直起身，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闪烁著兴奋的光芒：“有这种可能！你们再看这个窗户边缘，这里也有那种菱形纹，而且位置正好是鞋尖能蹭到的地方，对不对？”
“没错！跟咱们在床底发现的痕跡一模一样！”
小汪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双手紧紧成了拳头。
“这就说明，留下保险套的人，就是从这个窗户钻进来的嫌疑人！”
方妍也反应过来，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就对上了！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想到这里，三个人都激动得满脸通红，小汪更是忍不住在屋里来去，嘴里不停地念叻著：“太好了！这下我看何彪还能怎么狡辩！走，咱们现在就去他家，搜出那双带菱形纹的鞋子，看他还有啥话说！”
姜东也紧紧握住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眼里闪烁著坚定的光芒：“对！只要找到那双鞋，就是给他的致命一击！这小子再嘴硬，也扛不住铁证如山！”
方妍拿起相机，对著窗户边缘的痕跡“咔咔”拍了好几姜，又蹲下身给那个没上锁的小铁门拍了特写。
“赶紧的，別耽误时间了，说不定那小子已经察觉不对劲，正想办法处理鞋子呢。”
三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关掉勘查灯，快步走出出租屋。
小汪发动警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灯刺破黑暗，朝著何彪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倒退著，就像他们此刻急切的心情。
每个人都在心里默念著：一定要找到那双鞋，一定要让真相大白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