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亡命
  宋晨飞一路拼命奔逃,身后是钱云贵他们穷追不捨。
  钱云贵他们速度很快,哪怕是有著这些精心布置的陷阱阻碍,也未能减缓他们太多的脚步。
  那些陷阱虽然让他们有了片刻的停顿和慌乱,但很快就被他们识破並跨越过去。
  没多久,钱云贵等人就追了上来。
  “小子,去死吧!”
  钱云贵怒吼一声,双目圆睁,满脸狰狞,运足力气,双掌如山,猛地拍出一掌。
  掌风呼啸,犹如排山倒海般朝著宋晨飞袭去。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人也手持刀剑,从不同的方向围攻宋晨飞。
  一名使剑的高手率先出招,剑如毒蛇吐信,直刺宋晨飞的咽喉。
  宋晨飞脚步一错,侧身躲开,那剑擦著他的脸颊划过。
  还未等他站稳,另一名使刀的高手横刀砍来,刀势凶猛,带起一阵劲风。
  宋晨飞迅速弯腰,刀锋从他头顶掠过。
  紧接著,又一名高手的长剑刺向他的腹部,宋晨飞身陷绝境,左躲右闪,却依旧难以避开所有的攻击。
  就在这时,一名高手的长刀凌厉地划过,宋晨飞惊险地侧身,但还是没能完全躲开,长刀在他胸前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肉瞬间被切开,鲜血汩汩流出,差点就剖开了胸膛。
  宋晨飞忍著剧痛,奋力回击。
  他一脚踢向一名敌人的手腕,將其手中的剑踢飞。
  可钱云贵的攻击又至,他的双掌连环拍出,掌影重重,让宋晨飞避无可避。
  就算是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可是,宋晨飞也没能避开钱云贵的那一掌。
  钱云贵的掌力刚猛无比,重重地击在宋晨飞的身上。
  他身上的合金软甲都在这巨大的衝击力下严重变形,宋晨飞“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断线风箏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宋晨飞在地上滚了几圈,艰难地爬起身来。
  刚刚起身,却有人已经近身,挥刀猛斩!
  宋晨飞嘴角却是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手上早就蓄势准备好的袖子箭瞬间发射。
  连续三根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
  这可是最好的机会,那人根本没有可能闪避。
  弩箭势如破竹,瞬间贯穿了来者的身体。
  巨大的惯性使得他的身体直直倒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三!”
  他们见此,双眼瞬间泛红,满是悲愤。
  尤其是与阿三关係要好的,更是怒不可遏,“老子要拔你的皮!”
  他们怒吼一声,如发狂的野兽般一拥而上。
  “不要给他机会,我们一起上,秒杀!注意他手里的暗器,速度很快,杀伤力很强!”
  “是!”
  这次,宋晨飞却没有留下来与他们硬拼的意思,而是转身狂奔而去。
  逃命!
  不宜再战!
  逃走,才有一线生机。
  他们迅速追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杂乱。
  宋晨飞逃走的过程中,明明在拼命逃窜,却是头也不回地释放袖子箭。
  只见他手臂一挥,弩箭便飞射而出。结果,又有两个追兵惨叫著倒下。
  “宋晨飞,有本事你不要逃走!”
  钱云贵怒得癲狂,声音都变得嘶哑。
  宋晨飞冷笑一声,继续加快速度逃走。
  他经验丰富,这次走的都是地形复杂、坎坷的路径。
  他能够迅速找到最好的路线,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並且巧妙地利用周围的环境给对方製造障碍。
  以至於钱云贵他们怎么样都无法追上宋晨飞。
  更加要命的是,他们必须时刻防备宋晨飞的袖子箭,宋晨飞可是能够做到头也不回,却能精准射中他们。
  “该死的,他明明伤得这么厉害,怎么还能够跑的这么快?”
  “还有,他明明都没有回头,怎么还能够精確射中?”
  “只能说这傢伙箭术太厉害了。”
  “继续下去不是办法啊,我快撑不住了。”
  “別,坚持住,我就不相信他能够坚持多久。”
  “跟上,现在是晚上,只要拉开距离,我们就找不到了。”
  忽然,一个男人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长老,我们拿到宋晨飞给的设计图纸,已经打造出了几杆燧发枪。其中一桿在你弟弟那里,其余的都在我这里。”
  钱云贵听了,不由一喜:“赶紧拿出来啊,怎么不早说?”
  “太好了,有这种好东西,宋晨飞死定了。”
  “让他死在自己发明的武器,真是大快人心!”
  於是,他们一人一桿燧发枪,一共五个人。
  瞄准了宋晨飞进行射击。
  砰砰砰!
  燧发枪扣动扳机。
  可惜的是,第一次使用,准头很差。
  又是晚上,视线不好,更加难以射中。
  不过,他们也不指望第一次就能击中。
  钱云贵他们手持燧发枪,眼睛死死地盯著宋晨飞逃窜的方向,心中满是必杀的决心。
  “哼,宋晨飞,这次看你往哪儿跑!”钱云贵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们继续开枪,第二枪射出,子弹呼啸著飞向宋晨飞,却只是擦著他的衣角飞了过去。
  “再来!”有人喊道。
  等第三枪的时候,因为有了前两枪的经验,他们的准头已经有了一些提高。
  这一枪,子弹离宋晨飞更近了,宋晨飞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凌厉的风声从耳边划过。
  “就差一点,下一枪一定能打中他!”钱云贵兴奋地大喊,仿佛已经看到宋晨飞中弹倒地的场景。
  瞄准!
  第四枪,扣动扳机!
  然而,枪管忽然间一起炸了。
  “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四射。
  “嗷嗷!”
  悽厉的叫声响彻夜空。
  瞬间,几人的手臂被强大的爆炸力量撕扯得血肉模糊,骨头都清晰可见。
  鲜血四溅,如喷泉一般喷洒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有人的手掌直接被炸飞,在空中翻滚著落下;
  有人的胳膊肘以下被炸得粉碎,只剩下一截血肉模糊的残肢;
  还有人因为疼痛,双眼翻白,直接昏死过去。
  钱云贵满脸是血,惊恐地看著自己残缺不全的手臂,发出绝望的嚎叫声:“啊!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也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著,哀嚎声响成一片,原本志在必得的追杀瞬间变成了一场惨绝人寰的灾难。
  宋晨飞缓缓地走了过来,脸上带著胜利者的从容与冷漠。
  他站在钱云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这个已经陷入绝望的敌人。
  “钱云贵,知道这枪为什么会炸吗?”宋晨飞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枪有问题。”
  钱云贵满脸痛苦与愤怒,瞪著宋晨飞,大骂道:“宋晨飞,你这个杂种!”
  宋晨飞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不是想要燧发枪的设计图纸吗,那我给你们好了。不过嘛,自然是动了手脚的。你们这群蠢货,竟然也不检查检查就敢用。当然了,就算给你们检查,你们也检查不出来的。”
  “你……你……”
  钱云贵气得说不出话来,伤口的剧痛和內心的愤恨让他的面容扭曲。
  宋晨飞不再废话,手中的刀子寒光一闪,乾脆利落地砍下了钱云贵的脑袋。
  那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洒而出。
  然后,宋晨飞转向其他还在惊恐求饶的人。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有人涕泪横流,拼命磕头。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另一个人声音颤抖,浑身发抖。
  宋晨飞眼神冰冷,毫无怜悯之色,冷冷地说道:“求饶?晚了!你们既然选择追杀我,就要承担后果。”
  说罢,他手起刀落,动作迅猛如风。
  每一刀下去,都伴隨著一声惨叫和一颗飞起的头颅。
  鲜血染红了地面,宋晨飞的身上也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的表情依旧冷酷,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手软。
  直到最后一个人的脑袋被砍下,宋晨飞才停下动作。
  他站在这片血腥的修罗场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可是,宋晨飞的身体终究到了极限。
  他每迈出一步,都仿佛有千钧重担压在身上。
  伤势的严重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伤口处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流般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在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跡。
  头晕目眩的感觉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但宋晨飞凭藉著顽强的意志力,硬是撑著来到了河边。
  河边,一艘小船静静地停靠在那里。
  他踉蹌著走到船边,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上了船。
  绳子解开了,船隨著河道缓缓而去。
  宋晨飞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放鬆下来,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下,双眼紧闭,昏死过去。
  他的身体软软地瘫在船头上,隨著小船在河道中漂流,不知將去向何方。
  宋晨飞是走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后面紧追而来的逍遥道眾人,在踏入这片区域时,个个惊骇欲绝。
  “我的天吶!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年轻弟子声音颤抖,双腿发软。
  “全……全是咱们的人,都死了!”另一个弟子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们看著满地的逍遥道尸体,恐惧在心底蔓延。
  “钱云贵长老都死了!”有人绝望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一个年长些的弟子疯狂地摇头,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最终一百多人的先头部队,竟然全部被宋晨飞杀了。
  “这些可都是我们逍遥道的精锐战斗人员啊!”一个身材魁梧的弟子愤怒地咆哮著,“怎么会这样?”
  他们难以置信,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武功高强的同伴,竟然都命丧於此。
  眾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微风吹过,带起一阵血腥之气。
  千幻也跟著来了,当她看见宋晨飞没有死在这里,不由鬆了口气。
  隨后,却又是震惊与困惑起来。
  “这个男人,究竟如何办到的?我都办不到。”千幻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这么多人,都死了!”她环顾四周,眼中满是震惊。
  “这可是逍遥道啊!特別是还有一个长老。”
  千幻回想起逍遥道长老的武功,深知其厉害之处。
  身为幻天道的人,他很清楚逍遥道长老是什么水平,以他的武功,一个人都可以杀宋晨飞三个的。
  “这傢伙太神奇了。”
  这一刻,千幻对宋晨飞前所未有的好奇了起来。
  死了这么多人。
  先是在逍遥道中,因为那突如其来的爆炸,炸死了几百个弟子,还死了一个长老。
  后面追杀宋晨飞的行动中,又折损了一百多个精锐,甚至又有一个长老命丧黄泉。
  逍遥道损失惨重。
  近十年了,逍遥道也没有遭受过如此巨大的损失。
  消息传到高层,高层震怒不已。
  “这宋晨飞,必须死!”一位高层怒拍桌子,吼声在大厅中迴荡。
  “下达必杀令,调集所有力量,务必將宋晨飞诛杀!”另一位高层脸色阴沉,语气森冷。
  而对此,昏死过去的宋晨飞什么都不知道。
  他躺在小船上,跟隨小船隨著河道漫无目的地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