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拦路打劫1
  打听到伤人的傻柱父子俩也在这里,二十多人直接把他们俩给围了,骂人的时候时不时吐口唾沫,正说著话照著傻柱的脸就是一个大逼兜。
  毫无疑问又一次把傻柱惹火了,隨手捞起一把长椅就砸了下去,逮著谁砸谁,照头上砸,往死里砸。
  这二十多人被傻柱的凶悍嚇懵了,片刻间便砸趴了四五人。
  哭喊声,救命声,响彻整个急诊室走廊。
  这帮人反应过来想要还手的时候,负责医院的军管处战士赶了过来,被枪指著,都老实了。
  祁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是第二天一早到的医院。
  祁安没有著急去看傻柱,而是先找到这边的兄弟,问了问他们调查的情况。
  “队长,根据调查,李壮家去年確实让媒人到秦家提过亲,只是秦家並没有同意。
  没过多久,李壮就结婚了。
  最近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秦淮茹对象,也就是何雨柱同志特別有钱。
  李壮等人强迫何雨柱同志退亲只是藉口,最终的目地是敲诈一笔钱財。”
  “我记得你,吴峰同志对吗?这可不是小事,有证据吗?”——祁安对这个答案並不意外。
  毕竟秦家也是人口眾多的大家族,若是李壮家有强娶秦淮茹的本事,也不会等到现在。
  “是的队长。”
  吴峰只是跟著大部队的时候见识过祁安的风采,说过两句话而已,他没想到队长竟然会记得他。
  吴峰靠祁安近了些,轻声说道,“兄弟们使了点小手段,受伤不太严重的二人就全招了,已经签字画押。”
  说著话,吴峰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递给了祁安,详细说了一遍打听到的消息。
  显然,何雨柱是祁安外甥这事他们已经知道了,猜到了他会来,提前做足了功课。
  “意图绑架,敲诈勒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样的,来闹事的李壮父母知道他们儿子做下的事吗?”
  “应当是不知道。”——看著祁安皱眉,吴峰连忙解释说,“李家村和秦家村几十年间互相嫁娶,说起来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
  李壮父母到现在还以为是儿子心里不忿,这才去找何雨柱父子麻烦,觉得这是小矛盾。”
  祁安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在李壮等人眼里,讹点钱而已,並不是什么大事,最坏的结果大不了还回去。
  正想要问问李壮等人的伤势,看到口供下面是几人的病例,祁安仔细看了看,不由长呼出一口气,“没废就好。李家村那边的要求是什么?
  “开口就让何大清同志赔钱,李壮父母要一千块,说儿子是壮劳力,是家里的顶樑柱,还影响了以后生孩子。”
  “倒是真敢要,这一千块是李壮父母要的?另外几个小伙子的家人呢?”
  “李家没有分家,其它人回村找李壮爷奶要医药费去了。”
  有意思,看来何大清目前还没有赔钱,还算他有点胆量。
  看著窗外被积雪覆盖的几棵银杏树,祁安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处理这件事。
  乡下不比城里,他们大部分连字都不认识,更不懂什么律法,想要让他们心服口服,祁安自认没有这个本事。。
  在他们心里,不就是抢点钱財吗?结果还没有抢到,打架他们还吃亏了呢!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这样算了,反正何家父子也没有吃亏。
  看到祁安沉默不语,吴峰试探著问道,“队长,要不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祁安喃喃自语著摇了摇头。
  公事公办,军管年代,那就是军法从事,拦路抢劫最低判罚也得二十年起步。
  別说什么没抢到,乱世用重典,已经付出了行动,就要付出代价。
  “秦家人是什么態度?”——祁安问。
  “秦淮茹同志的爷爷带著秦家村的壮劳力去李家村討要说法了,县里的同志接到消息也赶了过去。”
  “嗯,隨他们去吧!我去看看柱子。”
  这个年代还都信奉著家族式管理,四九城附近已经算是比较开明的地区了,也免不了大部分事情会私下解决。
  一间双人病房里,哭红了眼睛的秦淮茹正在给何雨柱餵粥。
  何大清则是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秦淮茹父亲秦二河正在跟他聊天。
  “亲家,你放心,这事咱们占理,要是李家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何大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有些迷信,或者说这个年代的人都信命。
  在他心里,这个儿媳妇克夫,解除婚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傻柱不同意,还说这个媳妇是小舅帮他找的,他何雨柱不做陈世美。
  “我这没多大事儿,最多十天半月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何大清忍著痛,稍微坐直了些。
  秦二河倒了杯水,递给何大清说,“按理说这几个小子起了脏心思,打死了也是活该。
  可眼下带头的李壮还半死不活呢,医生说他没个一两年恢復不过来。
  我爸的意思是让李家再赔一笔钱,他已经带人去了李家村。”
  何大清摸了摸头上裹著的纱布,这里可是缝了三针。
  脸上的青紫都只能算小伤。肩胛骨被棍棒打了十几下现在都使不上力气。
  若不是医生说没有骨裂养个把半月就好了,他都想钱把那几人的命给买了。
  现在听秦家说赔点钱这事就算过去了顿时有些不满,再次看向秦二河的眼神里少了些热情。
  “这事怕是不好办吧,昨个他们可还想让我赔钱来著。
  要不是军管处的同志来得及时,我们父子怕早就凉了。”
  “那个亲家,李壮到现在还没醒呢,应该说,昨晚醒了一次又疼晕了过去。”——秦二河同何大清说著话,不由瞄了眼旁边的女婿,这可真是个狠人。
  “也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是谁学的嘴,他们误会只是起了几句口角,后来柱子不也打回来了吗。”
  不是秦二河要帮著李家村的人说话,是这未来女婿下手著实太嚇了,在医院又把三人砸成了轻伤。
  都是乡里乡亲的,不是说你占理了做什么都是对的。
  在一些长辈眼里,傻柱这种行为何尝不是没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