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杨緹:季诗,我恨你像块木头!
  对酒当歌:“什么?”
  杨緹的思维太跳脱,季诗有点没有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蜜桃: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祁学神,是悄悄地对你示好呢?
  季诗扶额,连发了好几个小问號。
  她该怎么解释,她和祁晟宴之间就只是很普通的熟人关係。
  再往上说一点,也仅仅局限於同门师兄妹之间的情谊,根本没有杨緹口中的“小心思”。
  对酒当歌:打住打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不要影响我和祈师兄的声誉,我们只是简单的同门而已。
  蜜桃:真的如此吗?
  继续道: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蜜桃:首先,他教你免费弹琴,据我所知,你们学琴的每一分秒钟都很昂贵。
  其次,你请我们吃饭,到聚会被破坏,最后变成祁同学请我们吃饭。
  这两者之间看起来没有任何关係,但实际上,关键节点在於你——季诗。
  对酒当歌:这看起来有什么联繫吗?
  情报头子蜜桃继续说道:“不要小看我们情报头子的情报网!”
  说到激动处,杨緹直接点开语音通话。
  “那家餐厅我问我家老头了,vip制,只能老带新,想进去吃饭,有钱都买不到vip身份。是海市最贵最隱私的餐厅之一。”
  “这足以证明祁学神非富即贵,起码身价比我们加起来还要多,祁大少爷竟然愿意为你浪费时间,无偿教你学习,这不是对你有意思,这是什么?”
  “这....”季诗无言以对,祁晟宴来教她,確实也没有获得什么好处。
  只能说明,祁晟宴这个人很好,很热心肠。
  这便是季诗最直观的感受。
  “你不要再想了,我和他真就只是普通同学的关係,我刚经歷分手,怎么会无缝衔接上第二位男朋友?祁同学是位富有良心的好人罢了。”
  “屁!有时候我真的恨你像一块木头。”
  季诗急忙转移话题,在谈下去,季诗只觉得自己好像欠祁晟宴越欠越多。“你和袭沐怎么样了?”
  没有得到闺蜜答案的杨緹更是怒火中烧,“他啊,溺死在他的题海中吧。”
  杨緹和班长袭沐曾经短暂地谈过一点恋爱。
  只不过家长和老师们都没有发现,两人看对眼后迅速地结为异姓朋友,相互拜把子。
  但相处一段时间后,杨緹才发现袭沐不过是將她当成了兄弟处,下课只找她来问问题,其他的那是一概不谈。
  杨緹心如死灰,最终放弃了开始到结束仅仅一天的爱情,果断分手。
  “呵,男人。別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接近我,不过是为了英语能提升罢了。”
  爱情的火苗被扑灭得如此迅速,以至於只有好闺蜜季诗才知道两人的这一段往事。
  “这次回来,就是看望袭沐一下,结果他还是胖了,真是令人搞笑。”杨緹无语吐槽。“他说他也会去冰大,我就稍微原谅一下他。”
  一谈到好友的八卦,像是嗅到肉味的草原狼,季诗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如果他在大学能积极表现,说不定我们还能再续前缘。”
  季诗有点好奇,“那里当初是怎么看上袭沐的呢?”
  袭沐本人的家境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比不了他们这些二代子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
  虽然长得阳光向上,五官端正,是仅此於顾意寒的校草。
  但季诗不觉得杨緹是看顏值的恋爱脑。
  “哦,我当初物理有点差,於是准备谈个男朋友,在学校里隨时隨地教我物理。”
  季诗摸了摸头疼的太阳穴,她还天真地以为能听到什么重磅大瓜,结果只是一对偽装成情侣的学习小分队。
  “......难怪你们能谈在一起,感情一开始就没打算谈恋爱是吧?”
  “没办法啊,实在是因为你和祈晟宴都太耀眼了,我们不联合起来,怎么能超过你们?”
  杨緹嘆气,“但事实是,到最后你们两个都力压我两一头,伤心了,家人们。”
  “不过.....这次毕业舞会,季诗,我有预感,你依旧是舞台上最耀眼的那一颗星!”
  *
  几日后,毕业舞会彩排现场上。
  季诗提前来到礼堂中,因为她的项目在最后面,所以她可以抽空坐在台前欣赏其他同学的节目。
  而她刚入座,就恰好轮到了周清清弹奏。
  舞台上的周清清眼角余光撇到台下的季诗,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身上的礼裙,公式化的开场白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上辈子。
  周清清的双手像是被钢琴之神亲吻一般,传达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无比的灵动、雀跃又流畅自然。
  可这辈子,一轮曲声过后,她停下来。
  没有季诗的帮助,周清清弹得最熟练的曲子,还是听著生硬,弹得格外一般,与上辈子的周清清判若两人,这还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实力差距如此巨大?
  “周清清,如果只有这点程度,不必在这丟人现眼,你有好几个音都弹错了。”
  一中音乐氛围浓厚,曾经诞生过不少赫赫有名的音乐家,因此在这里,懂音乐的人並不少。
  能进一中的非富即贵,家里面也多少会培养一点子女的艺术细胞。
  “可是我....我就只弹过一年而已....”
  她发誓,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了,寒暑假高强度训练,甚至没有空閒的时间,可这些人为什么看不见她的努力呢?为什么就不能等等她进步呢?
  季诗找了,专业的老师也找了,每天都练琴练得许久。
  她是起步得比別人晚,但也不能否定她的努力?
  周清清弱弱地瞥向那一名娇纵的女同学,那名女同学衣著打扮格外不同。
  嘴唇上了罕见的黑色唇妆,妆型十分大胆,气场却能镇得下不走寻常路的造型。
  季诗认出来了,那是二班的林汀。
  长得文静,可嘴遁的战斗力超强。
  “那你报名干什么?让全校的人看你笑话吗?你还是早点下去吧。”
  “可是.....”周清清还想辩解什么,但下一个同学即將上场,为了不耽误时间,只好灰溜溜地下去。
  她回头,看向林汀的目光带著一丝恶毒。
  不就是有钱吗?不就是欺负她穷吗?为什么要在她面前炫耀?
  周清清看向林汀的礼服。
  林汀的礼服很独特,不少地方使用黑色的丝线连接,极度抓人眼球。
  可这种礼服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穿起来过於麻烦,每一处都要固定住,避免礼服塌掉。
  甚至林汀本人都在吐槽礼服不好穿,她会將礼服留在礼堂的更衣室中,早点来早点穿。
  周清清水汪汪的眼睛一转,一个计谋在她心里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