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视她为唾手可得的女人
  灵瑶终於弄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还在京城,是在靠近城门口的一个民居小院。【记住本站域名】
  这还是昨日官兵来巡查,她听到的。
  可惜,她被点了穴道,被男人带进了窖井,只能干听著上面的动静,那是大皇兄手底下的一个侍卫。
  这男人抓了她来,也不知究竟想干啥,他也不出门,每日让她做饭,他便给她打下手。
  现在倒是学会烧火,做些简单的饭了。
  別的还好,就是到了晚上,他非要与她同处一室,说靠近她才能睡个好觉。
  要不是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她都以为他是那头大白狼了。仟仟尛哾
  可气的是,早晨醒来的时候,这个不要脸的又在她床上,气得她拔了簪子就要捅过去,可惜被他夺了去。
  然后竟將簪子没收了。
  直到现在她都没要回来。
  “明日,我们就离开京城。”
  今日,那个男人这么说。
  灵瑶以为,他终於要暴露出目的了,於是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人什么都没说,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一次出了小院。
  他走了,灵瑶终於有机会將目光放到了那个僕从身上。
  奇怪,这次男人怎么放心了,难道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僕从怕她逃走,一直跟著她,但又不敢靠她很近,一副畏畏缩缩,怕她吃了他的样子。
  “喂,你知道我是谁吧?你放了我,我给你一辈子不完的钱,怎么样?”
  小僕从装聋。
  “你跟著你家主人能有什么好,一辈子躲躲藏藏的,做人不能太愚忠啊,他是个重犯知道吗?被人发现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你难道也没家人吗?”
  小僕从像是很不满,但依旧没说话。
  “你到底放不放我?若不放,等你主人回来,我便说你欺负我。”
  “你这女人,怎么总是用这种招数?!”
  小僕从一著急,脱口而出。
  完了,他连忙捂住嘴,刚才没有掩饰,不会被她听出来吧?
  灵瑶听见他的本音了,很熟悉,但一时没记起来。
  “呵,原来是你。”灵瑶慢慢说著,看到小僕从惊惧的眼神。
  “你家主人,可真大胆,看本宫不活剐了他!”
  “公主!不要!”小僕从噗通跪到地上,“公子已经够惨的了,你饶了他吧!他不是故意的,原本他可以不再出现的,可他太喜欢你了,我都说过让他別回来,可他不听他不会伤害你,真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他都打算带我离开京城了。”
  “他喜欢公主,怎么可能伤害你!他说只想与你待几天就会放你走的,就几天而已,公主你就忍耐几天吧!”
  小僕从涕泪纵横,麵皮却僵硬著没什么表情,相当怪异。
  “公子好不容易才从岐戎跑回来的,他从小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老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更没有参与,怎么突然就成了岐戎人了。”
  灵瑶恍然大悟,终於知道他们是谁了!
  “竹生?你,你也跑岐戎去了啊?”
  太师府全都获罪,发配的发配,处死的处死,而近侍,都是判处死刑的。
  竹生没死,却跟著鲁彦墨跑去了岐戎。
  太师府还有漏网之鱼啊!
  “不是我跑去的,公子也不是自己去的,是老爷,老爷让最后一匹暗卫把公子押过去的,公子不想去的!哦,不是老爷,是鲁贼。”竹生努力地为鲁彦墨开脱著。
  “公子到了岐戎就被女王控制了,好不容易才跑回来,公主,公子的娘是大景人,他已经改名叫陆彦墨,隨母姓,这样也算是大景人吧?”竹生满满的求生欲,小心翼翼地询问。
  见灵瑶一直不说话,顿时有些绝望。
  “以前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只要您能饶了公子,我愿意自刎向公主赔罪。”
  “你现在放我走,我便不追究你们主僕二人。”
  竹生不说话了。
  “哼,叛国贼!”
  “不是!”竹生大吼:“如果突然有一天你成了岐戎人,你会怎么做!那也不是公子愿意的!岐戎女王也许给他高位,可他还是跑回来了!他没有背叛大景!”
  是不是有什么关係呢!
  他爹杀了父皇,父债子偿,他就是大景的罪人!
  鲁彦墨回来的时候,看到竹生愧疚的眼神,就知道已经暴露了,他也没说什么。
  不过是早晚而已。
  灵瑶满满都是对他的敌意。
  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也不跟他说话了,也不做饭了,目光偶尔掠过,都是厌恶。
  “本宫再问一遍,你想要带本宫去哪里?”
  到了晚上,灵瑶冷冷地问他。
  鲁彦墨依旧是打了地铺,与她同处一室。
  “你放心。”他恢復了本来的声音,以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儿早没了当初的倨傲。
  “我不会伤害你。”
  又是这句话。
  灵瑶不愿再与他搭话,翻过身去。
  今晚他若再敢爬上床,她与他鱼死网破。
  暗暗试了试身体,没前几天那么虚了,只是异能还是没法使出来。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灵瑶防著他,昏昏沉沉也没睡好,到了天亮,鲁彦墨爬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出去了。
  灵瑶赶紧爬起来,她听见院子里他与竹生的对话。
  “银子带著,把店铺开起来,等著我去找你。”
  “公子,咱们一块不行吗?您不是说几天就离开吗?”
  “你先过去吧,换个名字,好好把铺子经营好。”
  “公”
  \“竹生,听话。\“
  竹生没再言语,一会儿就听见院门开合的声音。
  然后鲁彦墨就又进了屋,端著几个包子,对於灵瑶已经醒来的事一点都不意外。
  “你把竹生打发到哪去了?”
  “公主。”鲁彦墨漆黑的眸子终於敢直视她,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让人沉沦。
  曾经,他被她吸引,却可笑地端著架子,视她为一个唾手可得的女人。
  如今,他成了见不得光的游魂。
  连仰望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又垂下头,不敢多看:“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饶了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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