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捷报回盛安
  第264章 捷报回盛安
  晋王府。
  中平王和晋王二人正在下棋。
  不过其中中平王,明显就很浮躁。落子快而响,心思完全不在棋盘之上。
  “越是乱,就越要心静。”晋王则是沉稳无比,每次落子都需要很久的思考。
  “二哥,这外面传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宋时安挪走了国库的两万金,此次出使任务,哪怕成功了,回来也会遭到百官,甚至说一向是支持他的百姓所坪击。”魏翊渊说道,“我知道你想斗的是四哥,可这个扳倒宋时安的机会,你就想这样放过吗?”
  “子尚,到你了。”
  他说了这么多,晋王却只有这一句话。
  魏翊渊不爽的咂了下舌,接著便没耐心的隨手一下。
  而后晋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將一颗棋子落於棋盘之上,接著看向他:“认输?”
  “认输,认输。”魏翊渊把手中棋子往盒子里一甩,“这场夺嫡,也要认输吗?”
  “我都说了,宋时安一定会贏著回来。”晋王道,“你这个时候,跟著打压他,等到他回来,再到陛下那里输一次,再遭宋时安记恨一次吗?”
  “倘若这事传的不大,那他还能贏,可现在都已经全城皆知,那他”说到这里,他表情一凝,用手托著下巴,也逐渐意识到,“以那宋时安的妖孽,的確会想到这事暴露,为天下所知。”
  不未雨绸繆可不是他的性格。
  “倘若真是两万金换一个盟书,那確实是愚蠢无比,窝囊无比。可那是宋时安,不会做这种买卖”魏翊渊发现他二哥说的还真没错,越是急越要冷静,“他做的事情,要是真值这么多金,那確实就平息下去了。”
  “並且,声望也重新反转。”
  晋王是见识到了这人的能力,所以不会当那种反覆被打脸的小丑。
  说一千道一万,谁觉得这个宋时安去朔风是要打胜仗的?
  “子尚,你要信我。”晋王看著他,带著一丝笑意的问道,“你就说吴王那个人,涉及到利益,谁能够真的跟他走得近?”
  “诚然。”
  魏翊渊永远都忘不了以前他带著兄弟们打猎玩乐后整夜苦读应付第二日师傅考察的故事。
  性生和他就不可能没有间隙,在那件事情上。
  “就像是棋局。”魏翊渊冷静下来后,重新审视棋局,“二哥你在朝堂之上的那一句,便是一记妙手。”
  將基本上已经成型的死局,顷刻间盘活。
  哪怕说,他真的成了太子,皇帝要强行的扶他上位,他也坐不住。
  只有真正的拿到了玉璽,坐在龙椅上,並且能够號令大军,那才是堂堂正正的大虞皇帝。
  就在这时,一位官员快步而来,走到晋王身边,对二位王行礼后道:“二位殿下,西都尉贾贵豪那边,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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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一起的看向了他。
  西都尉是盛安五位公安分局局长之一,管治安和基层刑名。
  隶属於盛安令。
  其中因为贾贵豪是吴王的亲信,所以五位都尉之中,他的地位尤其之高。
  “什么事?”魏翊渊问道。
  “孙司徒家里一个丫鬟,听说是他小女孙瑾的,去找了贾贵豪。”他说道。
  听到这个,两个人都觉得好异。
  其中魏翊渊,还有一点儿的不悦。
  孙司徒虽然位高权重,但姑且算是晋王派系的,他家的丫鬟,去找吴王的人”
  “等下,孙瑾·哦,那个女子啊。”魏翊渊有些忘了,被提醒后才记起来,“就是先前孙司徒诞辰要嫁的女子,因为那一闹,好像现在都没嫁。”
  “她怎么了?”晋王问。
  “反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贾贵豪就去带人集市上抓了不少的人。”那人说道,“理由是散布谣言,誹谤国策,低毁朝廷官员。”
  “是宋时安献金那事吗?”魏翊渊激动的问。
  “就是这事。”他点头道。
  见晋王还有些困惑,魏翊渊便向他哥解释道:“二哥我跟你说是这样的,孙司徒那女儿喜欢宋时安,见盛安人都在骂他,所以就贿赂了贾贵豪,让他去抓人。”
  “嘶—...”
  晋王还真没见过这事,“这女子,有点意思啊。
  “这事八成跟孙司徒无关,不,是肯定无关,是背著她爹乾的。”魏翊渊道,“而且她知道贾贵豪是吴王的人,宋时安又是吴王的人,所以找他会有用。”
  “孙司徒的女儿,也被一眼误终生了。”
  “既然那宋时安一定会成。”魏翊渊道,“为何我们不当个好人,也去抓间谍,闢谣言?”
  “不不。”晋王拒绝道,“太明显了,好的时候特別好,不好的时候又特別记仇,这不跟吴王一样吗?”
  听到这话,那位官员低下了头,这话题著实是对他这个外人有点激进了。
  “也是。”魏翊渊点了点头,“做的太多,表现得太亲热,就假了。而且,还有挑拨的意味。”
  那天晋王在殿上那一句,就算你非要说是和吴王打擂台,但为什么就不能是一瞬间的真情流露,实在是替宋时安委屈呢?
  但突然变脸,一下子就成了捧宋时安,別人说点坏话他就生气的人,那也太虚偽了。
  不跟魏翊云一个样了吗?
  “交代你个事,跟我们亲近的那些官员都通个气。”晋王看向官员,说道,“最近不要去谈什么两万金,什么宋时安的事情,更不可去向陛下进言,都老实待著。”
  跟宋时安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晋王非常明白一个道理一一顺风团也別著急跟。
  “是,殿下。”
  “还有啊。”魏翊渊突然想到些什么,说道,“这孙家小女的事情,要不跟孙司徒通个气?”
  “为什么?”晋王问。
  “嘘寒问暖,表达关心。”魏翊渊笑道。
  “好。”晋王点头,觉得这话有道理,“跟孙司徒,的確要搞好关係。”
  孙瑾在屋子里假模假样的抚琴。
  但时刻的,关注著外面的动向。
  听说已经抓了一些人后,心情好多了。
  至少说明她“倾尽家財”的贿赂起了效果。
  这就是她能够做的。
  就在这时,阿乌进来了。正当她欣喜的准备再过问时,却发现对方哭丧著脸——
  “小姐,老爷让你去庭院。”
  从她的表情,孙瑾知道事发了。
  果然,炸雷了。
  此时的庭院里,家庭成员,还有一眾的侍女下人都在。
  在她喘不安的过去后,鬍子都要气歪的孙司徒,手里握著戒尺,当即骂道:“混帐东西,给我跪下!”
  这一声,让其余人全部都害怕得低下头。
  而孙瑾也只能战战兢兢的跪在他的面前,整个人都虚得发软,不敢跟亲爹对视。
  那个心月,真是站著说话不腰疼。
  你爹要是这么凶,你敢跟他爭论吗?
  “知错了吗?”孙司徒问道。
  “女儿”孙瑾刚开口,便硬住,脸逐渐的发红,实在是不敢狡辩,但也不敢认错“一个女儿家,竟然去掺和朝廷大事。”孙司徒丝毫不留情面的骂道,“贿赂朝廷官员,让他去抓传谣言的细作,你好大的胆子吶!”
  “女儿女儿不敢。”孙瑾几乎要哭出来,但还是抬起头看向孙司徒,辩解道,“只是女儿觉得,使团出使责任重大,背后造谣生事的人太多——”
  “把手伸出来。”孙司徒直接打断。
  没辙,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慢慢伸出手。
  下一瞬,啪嗒一声清脆声响,孙瑾掌心被打出一条血痕,眼泪瞬间涌出”
  尚书台。
  宋靖在办公之时,一旁的於修笑著说道:“都堂,你知道孙司徒家的事情吗?”
  “何事?”宋靖不解。
  “那孙司徒家的女儿,为了时安,去找了西都尉贾贵豪,还贿赂人家让他去抓散播谣言的人,被那老司徒在府中家法处置,打得一手血呢。”於修有些八卦的说道。
  “—还有这种事情?”宋靖都听懵了,“那西都尉贾贵豪呢?是否要向陛下申请降职处置。”
  “盛安令那边都没通报,还是吴王的人,小事化了吧。”见他太较真,於修也就轻描淡写的说过,並惊讶道,“都堂啊,您不觉得这事的重点在別处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
  “时安可是正当婚娶,那孙司徒小女也未嫁。”於修道,“人家都做到这份上,挨了好一顿打,不去找孙司徒提个亲吗?”
  “若是別人家的女儿,我早就去说了。”宋靖吐槽。
  “化干戈为玉帛嘛。”
  “算了,我现在的心思可不在这上。”宋靖有些头疼的说道,“这两万金不知道是哪里走漏的,这一遭,也不知道那小子扛不扛得住。”
  “朔风都能贏的人,在燕国会输吗?”於修却相当信任的说道,“如若是时安,必然能相当漂亮的完成使命。”
  “但愿吧.”
  宋靖依旧是忧心。
  半个国库的黄金,要怎么才能贏呢?
  就在这时,一名属官快步而来,激动的向宋靖稟报导:“都堂,燕国的八百里加急进盛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