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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岳走后,我细细回想着他说的话,深觉他说的是真对。
  虽然被关在看守所失去了自由,但外面早已乱成一锅粥,我旗下产业爆出来的诸多问题,根本就是有心之人故意使坏。
  商场和果汁饮料爆出的问题程度较轻,远远不如荣发建筑公司爆出的问题严重,拖欠农民工工资,豆腐渣工程,强拆骗拆这些问题,已经重到要按律判刑的地步!
  惹不起我还躲得起,带着这样的想法,我老老实实的窝在看守所,结结实实又过了好几天幸福小母猪的生活。
  偶尔抽空也会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我需不需要自力更生自己想办法离开?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群穿着便衣,显得气势无比阴沉暗黑,自称是天朝某女子监狱狱警的几个男人,打开了看守所单肩的铁门。
  “上头的命令,何小姐不适合这地儿,给你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废话少说,咱们走吧!”
  说话这人皮肤黝黑,面容俊朗,脖子上露出一片纹身图案,似乎是一直龙尾?
  我眼力不好,确实没看出他纹得是什么,可这吊儿郎当的神态语气,我是真心没办法相信他们是天朝狱警。
  不过也好,不管他们孙真是假,我都可以借助他们的手离开看守所。
  我不在说话,只是蒙头让他们押着走在前面,打算出了看守所就伺机而动。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说好的伺机而动,变成了对方的伺机而动。
  刚出看守所,还没来得及上警车,一个小针管就突然从身后伸出,毫不犹豫刺进了我的脖子,随着液体的注射,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
  我是被活生生饿醒的,多少年没尝过饥饿味道的我,张开眼睛的第一时间,不是打量周围环境,而是循着食物的香味儿找了过去。
  等我缓过劲儿后,才后知后觉的看清所处的环境。
  规模设施和普通监狱一模一样,但看不到狱警,所过之处,全是穿着囚服的女犯人。
  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嘻哈打闹完全不成章法。
  这些女人看我的眼神特别的邪气,就像恶魔看到了新玩具一样。
  我的心思完全看在找食物这事儿上,对这些不怀好意的打量视若无睹。
  在一间与室内操场大小差不多的地方,摆放着座椅,看样子应该是一间食堂。我终于找到了散发这热气和香气的食物。
  是一只烤鸡!
  装在一个大盘子里,盘子放在一张桌子上,一个身体健硕,皮肤是小麦色的粗矿女人被其它女囚众星拱月的坐在桌边,正抓着一只鸡腿大口啃食。
  虽然饿得不行,但饥饿刺激大脑,反倒让我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理智。
  这间监狱不太正常!
  我注意到,整间食堂的画风,基本上都是长相较男性化,身体高大的女囚,搭配几个或唯唯诺诺或面带谄媚的年轻女孩自成一个小团体。
  这些面相粗矿的女囚悠然自得的享受着桌上的美食,围在她身边的女囚努力克制眼中的渴求和贪婪,端茶递水,捶腿揉肩,做着伺候人的事情。
  我环视了食堂一圈,才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发送食物的小窗口。
  初来乍到,虽说没弄明白这里的生存法则,但我知道,当务之急得先填饱肚子,否则,以我现在的状态,只能由着别人欺辱。
  我拖着绵软的身体来到小窗口,往里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狱警服饰的肥胖妇女百无聊赖的在打瞌睡,她面前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正散发着扑鼻的香气。
  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了窗户。
  目测以我的手臂长度,是可以够到最近的那盆糖醋排骨的!
  眼看还差一点就能碰到盆子,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惨叫,令人悚然一惊,打瞌睡的女狱警打了个激灵,突然张开了眼睛,直直向我看来。
  我默默的缩回了手臂,回头向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女囚捂着脸,嘴里不断发出哀嚎声,在地上痛苦得翻滚着,鲜红得血液透过指缝一点点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随即转身。
  在我看来,此时此刻,填饱肚子最重要。
  我有一种紧迫感和不详的预感,总觉得这间女子监狱邪门得厉害。
  也不知道被押出看守所后,狱警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从清醒到现在,我一直感觉自己的身体处于十分恶劣的状态。
  握紧拳头,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力量!
  这样的情形下,我的身体出现这种让我猝不及防的变故,让我很担忧。
  “你好,我是刚来的,能给我一份食物吗?”
  我扫了眼隔着小窗户的美食,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看到女狱警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笑意那一刻,我已经明白,礼貌和常规不适合这间监狱。
  “新来的?”
  女狱警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我,若有兴致的问道,我愣了愣后轻轻点了点头。
  “想吃饭啊?”
  我再次点头,因为女狱警明显看好戏的神情,浓烈的饥饿感不觉降低了许多。
  “想吃饭……”
  “也不是不可以……”
  “看你长个挺水灵的,是姐姐喜欢的类型,你跳段艳/舞给我看看,我满意了,我就赏你两根香肠,怎么样?”
  艳/舞?
  我有些不敢置信,这样流氓得话竟然是一名狱警说的,还是一名女狱警!
  百合?蕾丝?女同性/恋?
  竟然有这种嗜好!还是说,只是故意刁难我的?
  我有些拿不准女狱警的真实想法,便干站着没动,没想到却把女狱警惹怒了。
  “真是不识好歹!”
  “我给你抱大腿的机会,你却不珍惜,哼,得罪了我,以后的日子有你哭的时候!”
  女狱警黑着脸怒骂了我一句,随即抱着双臂满脸阴沉的盯着我,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恶意和阴邪,让我有一种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得不适感。
  虽然没领到食物,但女狱警的态度直接说明这间监狱的生存法则,无非就是弱肉强食,再加上都是女人,这种规则也就多了一丝畸形。
  被这狱警如此恶心了一把,我反倒不怎么饿了。
  此时,我才分心关注起食堂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之前发出哀嚎的那个女人,已经站了起来,她捂在脸上的手已经放了下来,此时我才清楚,她之前面部之所以流血不止,竟是因为一只眼睛被硬生生扣掉了。
  眼珠子被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手心,递到了老神在在坐着的女囚眼前。
  “恶心玩意儿,给我滚远点!”
  身形健硕的女囚一脸嫌恶,一脚踹在受伤的女囚小腹,把人直接踹飞了出去,那颗血淋淋的眼珠子,也跟着滚落在地。
  瞎眼的女囚没有去捡眼珠子,而是一脸惶恐的连滚带爬,爬到了霸气女囚面前,惊惶又绝望的哀求着。
  “王姐,你不是说,只要我挖掉自己的眼睛,你就赏我一根鸡腿吗?王姐,我把眼睛挖掉了,你看,眼珠子就在哪里呢,王姐,我不要鸡腿了,求王姐赏我一口饭吃吧,求求王姐了!”
  女人仰着一张血淋淋的脸,凄苦无依的跪在所谓的“王姐”脚下,目光惊慌,像一头受惊过度的小兽。
  像是生怕王姐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一样,女人像狗一样,急忙扑向眼珠子的位置,似乎想要将眼珠捡起来给王姐看个仔细。
  岂料她的手刚要碰到沾满灰尘的眼珠,一只脚凌空落下,“吱嘎”一声及其清脆又细微的声音响起,等那只脚抬起后,眼珠子早已被踩爆,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不!”
  瞎眼的女囚发出癫狂的惨叫声,整个人承受不住打击,一头栽在地上昏死过去。
  被叫做王姐的健硕女囚发出轻蔑的冷哼声,面对如此惨剧,依旧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嚼着烤鸡肉。
  “哼!”
  “我是说挖掉眼睛就赏两只鸡腿儿,可鸡腿只有两个,我特么都没吃够,我会给你?傻逼,想的可真美!”
  “你们说,那货是不是傻?”
  王姐捧着整只鸡大撕咬着肌肉,一边扭头问着围在身旁的女囚们,女囚们笑嘻嘻的连声附和着,绞尽脑汁的编排着瞎眼的女囚是如何的自以为是,以此博得王姐一笑。
  王姐果然被哄的身心愉悦,她随手抹了把油腻腻的嘴脸,将啃食了大半的烤鸡一把抛了出去。
  “老规矩昂!谁抢到谁吃,不想饿死,就拿出吃奶的劲儿给我可劲儿的造!让姐看看戏好好乐呵乐呵!”
  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牙签,王姐一边剔牙,一边神情傲然的将脚放在了桌上。
  而她话音刚落,身旁的女囚就如同恶狗扑食一般,倾巢而动,朝滚落在地的烤鸡扑了过去。
  抢夺食物的过程中,流血和尖叫避无可避。
  或者说,其实王姐的最终目地,就是用食物引起暴乱,从中获取乐趣。
  这个监狱,现实得可怕!
  监狱的女囚,从食堂的数量来看,不下两百人,但如王姐这样的团伙小头目,却不下十几个,相处模式和王姐差不太多。
  王姐甩出烤鸡造成女囚动乱后,其余小团体也纷纷效应,一时之间,整间食堂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不是一般的乱。(未完待续)